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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發(fā)源地,現(xiàn)在他和云靖恭就是在富家別院里,這里也是他和云靖恭最常碰頭的地方。 富家是前朝貴族,新朝后為避嫌便立下家規(guī)不參與朝政,整個家族都開始轉(zhuǎn)向行商,早些年家中子弟都很有行商天分,因此富家發(fā)展得很快,但富家真正成為京城首富,還是在富豪掌權(quán)后的事。 確切地說,是云靖恭找上富豪以后的事。 富豪是個純粹的人,他并不是很愛錢,但很喜歡錢越賺越多的成就感。他沒什么權(quán)利欲,但卻十分講義氣,因為云靖恭當時的救命之恩便愿意跟著卷入皇權(quán)爭斗,這幾年的產(chǎn)業(yè)也逐漸開始滲入朝堂,原本路都鋪得差不多了,如今卻聽云靖恭說放棄計劃,即便富豪這么隨性的人也忍不住要抗議了。 “我想知道為什么?!辈粏柍鼍売伤刹粫市?。 “暫時不需要了,不過你那些布置也不會浪費,以后還有機會用到,只不過……換個人選?!痹凭腹У拖骂^,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摩挲著手中精致的酒杯。 富豪是個精致愛享受的,衣食住行都極盡奢華只能,這套酒具也是他花了不少錢買來的,因為來客是云靖恭,他才特意拿出來用的。 富豪聽了這話才松了口氣,隨后忽然又疑惑道:“你原先都不肯告訴我你選的人是誰,哪怕現(xiàn)在你換人了我也不知道啊,何必告訴我這些?” 云靖恭沉思了下,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看向富豪,緩緩道:“九皇子?!?/br> 他的唇天生很紅,殘留的酒水在他唇上幾乎透出光來,隨著他薄唇開合的動作晃動,看起來似是在引誘誰去品嘗,富豪心頭一跳,嚇得連人帶椅子往后挪了挪。 “云兄,你你……你別這樣,我喜歡的是女人!” “……找死?”“紅唇美人”冷笑著揚起唇角,雖然模樣更添了幾分絕艷,但富豪卻再無心思去欣賞了,立刻從善如流地搖了搖頭。 “我錯了云兄……等等,你剛才說九皇子?”富豪瞪大眼,“九皇子不是早……” 富豪是個極聰明的人,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就恍然將許多事情聯(lián)系在了一起,他震驚地看著云靖恭,后者眼神中贊同印證了他的猜測,他不自覺伸手捂住胸口,隨即也不知哪根筋不對,一臉崇拜地朝前湊了湊。 “云兄!雖然小弟一直都知道你是干大事的人,但這事可實在是……太膽大包天了。”居然讓皇帝的兒子做他的兒子,這要是傳出去那妥妥是抄家滅祖的大罪?。?/br> “我既然做了,自然有辦法收場?!痹凭腹Ю^續(xù)擺弄著那個小酒杯,瞇起眼道,“如今我已經(jīng)放棄讓他上位,但余下的幾個……” 余下的幾個皇子中,仁王在旁人看來是表現(xiàn)最好的,但云靖恭很清楚仁王骨子里是個什么玩意,因此首先排除的就是仁王。除仁王外,大皇子蕭祈雖然生母是罪臣之女,但蕭祈本身頗擅謀略,他娶了皇后柳氏的娘家侄女,也早已投靠了無子的皇后,如今在幾個皇子中也算是比較有看頭的。三皇子蕭褚是蕭清璇的同母兄長,他們的生母淑妃是如今宮中容貌最艷麗的美人,也是皇帝這些年來寵愛最久的嬪妃,再加上淑妃娘家是京城貴族風(fēng)家,蕭褚也一直覺得自己很有贏面…… 如今朝堂上呈現(xiàn)出來的就是這三位皇子鼎足而立的局面,但若要云靖恭來說這三個人都缺乏作為明君的潛質(zhì),心術(shù)都有些問題,若是他們當了皇帝,甚至可能比如今的勤正帝還不如。 “那其他的皇子呢?”聽他分析了一圈,富豪忍不住問,“我記得當今圣上十個兒子呢?!?/br> “這就是我要找你說的,剩下幾個皇子都還太小,你叫人多注意看著點,我要知道他們資質(zhì)如何?!?/br> “行,我回頭就吩咐下去。”富豪點點頭應(yīng)得隨意,仿佛這對他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但事實上一旦錢和權(quán)到位了,這世上多數(shù)事情都能很輕易地解決。 兩人把酒言歡又談?wù)摿艘粫?,把重要的事情都敲定好了以后,富豪才終于想起怪異的地方。 “不對啊,云熠不是你兒子的話,那嫂夫人……”他一直相信云熠是云靖恭的兒子,因此從未懷疑過云靖恭夫妻倆對外宣稱的那套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說法,之前見到云靖恭那么“寵妻”,他還好生羨慕了一把,現(xiàn)在乍一聽到真相與自己的想象相差甚遠,純情少年感覺到內(nèi)心很受傷。 “她怎么了?”云靖恭雖不知道富豪在想什么,但從表情不難猜測出,不由危險地瞇起眼。 “難道嫂夫人和我院子里那個一樣,也是你花錢雇來的?”富豪是一個……永遠在聰明和愚蠢中間來回橫跳的人。 “呵,你多慮了?!痹凭腹Ю淅涞仄沉怂谎?,輕飄飄地丟下一句充滿嘲諷意味的話,“她就是我夫人。” 說完這話,他轉(zhuǎn)身離開了,也不管富豪一臉被雷劈到的表情,臨走時還順走了富豪用來招待他的這一套酒具。他記得公語蕊很喜歡這些白瓷的玩意兒,她的臥房里用的也是這種。 出了富家別院,云靖恭又抽空去了趟仁王府,跟蕭禛來了一場“親切”“友好”的交談,最終,在仁王又損失了十個暗衛(wèi)以后,以云靖恭允許蕭禛派系的人進入大理寺卿為條件,蕭禛放棄公開公語蕊身份造假的事。 蕭禛本以為自己這次總算占了上風(fēng),誰知沒多久就接到消息,他安插在宮里的人手被去了幾乎一半,蕭禛慪得吐血! ****** 云靖恭久違地帶著血腥味回到府上,朝秦和暮楚都嚇了一跳,但也沒敢問發(fā)生了什么,恭敬地湊過來正要開口,云靖恭就揮揮手示意她們退下。 丫鬟們退下后,云靖恭才推開臥室的門,屋內(nèi)的公語蕊卻意外地正坐在桌子前寫著什么東西,聽到開門的聲音,她抬起頭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你去哪了?” “和仁王談交易去了?!彼S意地在她對面落座,見她面露難色,他似笑非笑地揚起唇,“夫人放心,為夫的便宜可不是誰都能占的,蕭禛,還差得遠。” 可你在書里就是被這個“差得遠”的人給搞死了??! 公語蕊不知道他哪里來的自信,但她卻覺得自己得給他點提醒才行,萬一和書中一樣輸給蕭禛…… “我有話跟你說?!?/br> “夫人請說……”對面的人走過來站到她身后,低下頭摟住她,薄唇湊在她耳邊,公語蕊這才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和血腥味,不自覺皺了皺眉。 “你是去殺人了還是喝酒了?” “唔,先喝酒,后去殺人了。”他很老實地回答著,察覺到她身體微微一僵,他唇角笑意收斂,手將她攬得更緊,“為夫殺過很多人,夫人怕嗎?” “那你會殺我嗎?”她背對著他,感受著他胸膛的溫?zé)幔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