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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br> 魏音塵聞聽此言,仿佛是被踩到了痛腳,惡狠狠的瞪了花尋酒一眼:“呵,我不討厭你?你怕不是忘了自己當初是怎么對待我的,我瘋了才會不討厭你。” 花尋酒十分無奈。 這事兒說起來得追憶到年初的時候。 魏音塵出任務受了挺重的傷,腹部留下一條疤痕。 當時堅定認為魏音塵是女孩子的花尋酒就特別上心,覺得女孩子身上留了那么長的疤痕著實有礙觀瞻,便想著給他弄掉。 傷在腹部,去疤痕肯定要脫光衣服。 花尋酒只看了一眼,便驚呆了。 女孩子的胸怎么可以如此癟?而且,為什么有喉結(jié)? “你是男孩子?” “你這話問的,我不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不成?” 花尋酒當時大腦一片空白,雖然看到喉結(jié)和平胸,可她依舊無法相信這個眉目精致到幾近秀美的魏音塵竟然是個男孩子。 她甚至還跟他睡過一張床。 震驚、懷疑、不能相信。 各種復雜情緒作用下,她的手下意識的拽住他的褲子,往下一拉,想要徹底確認。 魏音塵嗷嗚一聲,從此,仇深似海。 花尋酒幾次三番想就此事作出解釋,然而,魏音塵斷定了她是故意接近,然后伺機非禮他,即使當時花尋酒因為緊張并未成功將褲子拉下,也壓根沒看清,但他依舊深感自己貞cao已毀。 這對于苛刻、追求完美、自戀的魏音塵來說,簡直生平第一大恥辱。 花尋酒嘆息一聲。 “我都跟你解釋過很多次了呀,那個純屬誤會,我當時下意識的拽了一下,根本不是有意的,我發(fā)誓,我絕對絕對沒有對你有非分之想。” “呵,你過來。” 魏音塵半躺在床上,雙瞳剪水,宛如冬雪琉璃,眼波流轉(zhuǎn)間,一襲流風回雪。 這是要打她吧?花尋酒心中嘆息,雖然不想挨打,卻還是慢吞吞湊過去,好像一只雪地小鵪鶉。 “你輕點,別打眼睛。” 如果打她能讓他高興些的話,那就讓他打兩下吧,畢竟他把自己搞成這樣,都是因為她。 魏音塵猛地揚起手,花尋酒下意識的緊閉雙眼。 然而,預想中的巴掌卻遲遲沒有落在臉上,花尋酒小心睜眼一看,發(fā)現(xiàn)魏音塵的手停在了的臉側(cè),只距離她的臉一指的距離,秀麗修長的手微微攏著,仿佛虛托著她的臉。 “不打嗎?”她小聲問。 魏音塵冷哼一聲,化掌為鉗,兩個指頭像是螃蟹鉗子一樣狠狠的捏住了花尋酒的小臉蛋,花尋酒的小臉瞬間被拉扯了起來。 “唔,疼,別掐呀,紫了,紫了?!?/br> 魏音塵哼聲,肆意的拉扯她的臉變形,驕傲的像是孔雀:“看你以后還敢不敢讓別人給老子送大還丹?!?/br> 花尋酒都懵了,他生氣難道不是因為她之前扒他褲子的事兒嗎? 正此時,門口傳來一聲輕咳。 沈三石搖著他那把破扇子慢悠悠的走進了門。 “你倆這是和好了?” 魏音塵不屑冷嗤,松開鉗在花尋酒臉上的手,不悅的看了一眼沈三石。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們和好的?” 沈三石挑眉:“兩只眼睛?!?/br> 花尋酒訕笑,問沈三石:“你來干什么?” 沈三石有一搭沒一搭的用手打著扇骨,看上去有些漫不經(jīng)心。 “空青剛剛找你,沒找到,便過來問我,我猜你不是在鹿公子那里,就是在小玉郎這里,這不,我去鹿公子那里沒瞧見你,就來小玉郎這里瞅瞅,你果真在?!?/br> 這話說的花尋酒像是個左右逢源的大老爺一般。 花尋酒問:“司長找我什么事兒?” 沈三石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好像是你們藥行司的事情?!?/br> 空青平日里不常找她,找她就一定是有正經(jīng)事,花尋酒便也沒多待,跟魏音塵說讓他好好養(yǎng)傷就先走了。 花尋酒這邊匆匆離去,沈三石卻沒急著離開。 魏音塵:“沈堂主不走嗎?” 沈三石嘴角上揚,意味深長道:“你這般不直接,可是沒辦法贏的。” 魏音塵微微沉默,雙眸微斂,假裝不懂。 “我贏什么?” 沈三石笑的一臉狡黠:“你聽沒聽過一只天鵝的故事?” 不等魏音塵回答,沈三石接著說:“從前呀,有一只美麗的天鵝,他看上了池塘里的一只癩蛤.蟆,然而天鵝卻如此高傲,死不承認自己看上了這只癩蛤.蟆,終于有一天,那只癩蛤.蟆被別的天鵝叼走,這只天鵝才追悔莫及,卻為時已晚?!?/br> 這故事,倒是有趣。 魏音塵不動聲色,鳳目微斂,似笑非笑,眉宇間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綺靡。 “那你又是什么?第三只天鵝?” 沈三石挑眉,渾不在意的瀟灑:“為什么非得是天鵝?一個池塘里就不能有別的癩蛤.蟆嗎?” 兩個人打了一陣啞謎,似乎說了很多,卻似乎什么都沒說,人精和人精之間,是沒辦法正常交流的。 卻說另外一邊。 花尋酒回到藥行司,發(fā)現(xiàn)不僅有空青在,鹿照初也在。 “你怎么在這兒呀?你不是部署防御去了嗎?” 鹿照初的視線在花尋酒的臉上一掃而過,只見她白皙的臉上大大的兩個青紫指印,非常突兀,他淡漠別開視線,假裝沒看到。 “有事情要交給你們藥行司做?!?/br> “什么事兒呀?”花尋酒連忙狗腿的上前獻媚說:“你盡管說,我一定會快速利落的辦好,絕對絕對不給你拖后腿?!?/br> 鹿照初只不冷不淡的“嗯”了一下。 “空青說你那里屯了一批軟骨散?!?/br> 花尋酒微微蹙眉,軟骨散?她最近沒做過。 空青提醒:“年初的時候做的?!?/br> “啊,我想起來了,是有那么一批,之前魏音塵說要用,我給他弄好了,然后……”花尋酒撓了撓腦袋,支吾道:“后來他就沒用,我就屯起來了,差點忘記?!?/br> 之所以沒用,是因為倆人鬧掰了。 鹿照初似乎并不在乎她跟魏音塵的那點破事,神色如常的吩咐她說:“把那些軟骨散都送到墨鳶那兒去?!?/br> “嗯?送到墨鳶那兒干嘛?” “你只管送。” 花尋酒老老實實“哦”了一下。 鹿照初的視線在花尋酒的臉上徘徊許久,雙眸神色變了又變,終于,微微抿唇,裝作不經(jīng)意的冷聲發(fā)問:“臉,怎么弄的?” 花尋酒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的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