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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實上,在他這點小心思暴露出來之前,上級對文森特的評價也確實不錯。這次讓他負責接待,也是因為場合不算重要,可以給他這個新人練練手,算是優(yōu)待培養(yǎng)了。接到來人后,文森特按照慣例詢問了情況,并進行登記核實,然而就是在這個環(huán)節(jié)他遇到了一點麻煩。對方說是帶著海盜軍團的俘虜來歸降,其實并不確切,他們抓住的人是個omega,并且是個漂亮且成年的omega,只怕是軍團中某個高層的家眷。不是戰(zhàn)俘,而是人質(zhì),這下問題似乎大了,不是他自己能隨便處理的,最好還是報給上面知道,也順便能在那些高級軍官面前刷刷存在感。這樣想著,文森特轉(zhuǎn)身走了出去。第78章禁閉阿爾杰接到匯報后,瞥了一眼那個小心翼翼卻掩不住滿臉心機的omega軍官,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熟悉他的人便應該知道,他這是已經(jīng)不高興了。在經(jīng)歷過那場變故的人中,大多都與阿爾杰有著同樣的感受,似乎omega對alpha那種天然的吸引力突然不復存在,越漂亮的,可能越是絕情,越沉默的,可能越是狠毒,他對這樣的omega實在難以有什么好感。于是他冷著臉問完了話,文森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答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出了一頭冷汗。這是他能見到的最高級別的長官了,沒想到竟然這樣不茍言笑,實在令他有些沮喪。至于傳說中這支軍隊是由太子殿下統(tǒng)領,文森特內(nèi)心是不相信的。如果真的是那位殿下,只要露出那張臉,多的是追隨者,何至于這樣辛辛苦苦地一步一步打天下?這位omega軍官會如何作想,阿爾杰并沒有閑情在意,他開始暗自沉吟著要怎樣處理這件受降的事情。雖然是交付投名狀,總覺得懷著一股惡意,弄得不好說不定會變成外交事故,他們現(xiàn)在可還沒有做好跟海盜軍團開戰(zhàn)的準備。“我去看看?!彼鹕碚f。楚其是在戰(zhàn)場上救治傷員的時候被俘的,前線雖然危險,但做醫(yī)生并不會直接面對敵人,在他的堅持下愛德華還是答應了這個請求。一言不發(fā)就生了個孩子,從不提關于孩子的另一個父親的事情,這讓從來沒有履行過家長職責的愛德華十分為難。從來沒有接受過正統(tǒng)教育,一直待在娛樂圈那種沒什么節(jié)cao的地方,楚其到底是怎么個情況他還真的摸不準。但是這個弟弟的脾氣放佛遺傳自他們那個專斷獨行的父親,不想說的事情一個字都問不出來,執(zhí)意將孩子送給安迪撫養(yǎng),一心要上戰(zhàn)場去,任憑別人怎么勸說都沒有用。對于楚其來說,他的心已經(jīng)不靜了,沒辦法繼續(xù)做科研,也沒辦法當好一個父親,簡單繁重的機械性重復工作是最適合如今的他的。有事情做才能繼續(xù)活下去,雖然楚其覺得自己已經(jīng)生無可戀了,但是在心底的最深處,或者還留著一點隱秘的希望,讓他決意上戰(zhàn)場看看這個世界最殘酷的部分,每一條逝去的生命,都是他的罪。愛德華最后還是扮演了一個縱容弟弟的兄長,允許他上前線,加強保護,但是無論誰都沒有想到,會有敵人精心設計寧可暴露埋得最深的眼線,只為抓住一個omega。那些人的家眷都被臨時政府控制,是以他們弄暈了楚其后并沒有敢亂動手腳,只是按照之前的安排給他注射了信息素促進劑,丟在艙里鎖死了門。帝國軍的接管后,楚其作為戰(zhàn)俘被帶到了審訊室室,人漸漸醒過來,信息素促進劑也開始慢慢地發(fā)揮了作用。阿爾杰走到門口,下意識順著小窗往里望了一眼,這一眼便讓他渾身冰冷,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直愣愣站在那里,半晌沒有邁出步去。里面的人安靜地坐在床上,消瘦的肩,蒼白的臉,低垂的眼眸掩不住那縷春色,看起來有種驚心動魄的美麗。他怎么會在這里?他怎么敢在這里?阿爾杰內(nèi)心在咆哮,到底是誰把這個人弄到這里來的?在旁邊陪著的文森特被嚇了一跳,好好的長官,怎么突然就變得臉色鐵青了?“關好他?!卑柦苷f罷,扭頭就走,似乎背后有什么極度厭棄的東西一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文森特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目送著阿爾杰走遠才輕輕走到門口,向里面偷偷看去。那個身影坐得筆直,一動不動一直保持著之前的姿態(tài),看起來就好像心情很平靜的樣子。這實在不像是一個俘虜或者人質(zhì)應有的樣子,文森特感嘆著,突然腦中靈光一現(xiàn),再看楚其就有了不同的結(jié)論。門窗都關著,屋內(nèi)的氣息也因此沒有泄露出來,但是看那個omega潮紅的臉色以及捏緊的拳頭,好像正在竭力抵御著什么一樣,簡直和信息素失控前的狀態(tài)一模一樣。如果剛才阿爾杰長官走進去……文森特突然打了個激靈,他立刻跳起來,轉(zhuǎn)身向阿爾杰追了過去。“什么?信息素失控?”阿爾杰的臉更黑了,他幾乎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咬牙切齒地說,“這絕對是場陰謀!”“那么,那些人……”文森特小心翼翼地征求處置意見。“把他們都關起來,關禁閉室!”阿爾杰想了想,又補充道,“分開單獨關?!?/br>禁閉室四壁皆是墻,沒有窗也沒有燈,只有一張狹長的木板床,堪堪睡得下一個人,或者坐得下一個人。這本來就是違反軍法的人接受懲罰的地方,并不是用來享受的,關在這間暗無天日的囚室里,不知時間,沒有人交流,只能根據(jù)送飯的時間來推斷天數(shù),意志力稍微差一點的人很容易會瘋掉。威廉被關過一次,但是那時候?qū)τ谒麃碚f漆黑的禁閉室反而是逃避現(xiàn)實的最佳場所,現(xiàn)在輪到了楚其。楚其在信息素失控的邊緣被拉了回來,一點點回到現(xiàn)實,才發(fā)覺這幾年麻木的生活讓腦子都鈍掉了,面對危險沒有應有的警覺,被俘后想不出任何脫身的辦法,甚至連遭到了誰的算計都分析不出來,只能坐在這個黑漆漆的地方等人救援,或者等死。這樣的境遇對他來說并不常見,他不知道自己被捉到了哪里,也不知道將會遭受怎樣的對待,但這種未知的恐懼卻讓楚其漸漸平靜下來。全封閉的環(huán)境簡直是滋養(yǎng)回憶的溫床,他在黑暗與靜默中不覺想起許多往事,那些都是他之前刻意不去想,卻深深銘記在記憶中的,其實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