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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顧明蕤真急得要死。在他心里蘇晉這種人就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兒,親自吃個飯都很紆尊降貴,別說自己去醫(yī)院了。于是趕緊沖了出去,到了停車場顧明蕤才發(fā)現(xiàn)自己車鑰匙沒拿。整個人魂兒不在身上似的,跑回屋里拿上車鑰匙就往蘇晉那里開去。踩上油門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自己穿的還是屋里的拖鞋。到了蘇晉住處前,顧明蕤按了兩次門鈴沒人應(yīng)答,聯(lián)想這幾周看過的社會新聞,什么男子猝死出租屋內(nèi)這樣七七八八的信息全從腦子里跑出來。顧明蕤快被自己的想象嚇?biāo)?,蘇晉就在里面,叫到現(xiàn)在卻沒反應(yīng)。顧明蕤再不能冷靜,一咬牙去叫了小區(qū)保安。顧明蕤聲稱自己是過來看望親戚的遠房大表哥,知道蘇晉生病在家此刻卻沒人應(yīng)答。讓保安給物業(yè)打電話,希望能直接把門弄開。幾人敲了一陣,門確實沒人來開,手機固話都沒人接,只從里面?zhèn)鱽砹钊司拘牡拟徛曧憽?/br>保安和物業(yè)被顧明蕤一渲染,也覺得里面恐怕發(fā)生了什么慘案。不敢怠慢,趕緊打了電話叫警察過來,又怕警察不管撬門開鎖,再撥了消防電話,時刻準(zhǔn)備破門而入救人。蘇晉因為感冒來勢洶洶,這兩天喉嚨干澀而疼痛。吃過止痛藥和感冒藥就爬上床睡了,頭腦分外昏沉。這一覺在藥物作用下十分踏實。朦朧中聽見外面有動靜,他想大概是隔壁的外賣或者快遞之類,壓根沒往其他地方想。另一方面也是藥效發(fā)揮作用,不容易醒來。想將就著繼續(xù)誰,結(jié)果外面動靜實在大到像要拆遷了。蘇晉不得不穿著睡衣緩慢地踱出來,結(jié)果被門口的陣仗驚呆了。門里的蘇晉和門外拿著工具的消防隊員、片警、保安、物業(yè)以及顧明蕤,面面相覷……蘇晉只穿了一件單薄的棉質(zhì)睡衣,臉因為發(fā)燒而顯得紅潤,頭發(fā)沒有像往常那樣打理得一絲不茍,而是蓬松地盤踞在腦袋上,看起來比教書時年輕了好幾歲。顧明蕤雖然也很驚呆,但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蘇晉這樣不適合給其他人看?;琶Π烟K晉推進了屋里,自己留著跟其他人解釋,又是遞煙又是感謝又是道歉的。“遠房大表哥”關(guān)心則亂,其他人在表示理解之后就陸續(xù)離開。顧明蕤送走剛剛過來的那些人,回頭看見蘇晉坐在床上,握著一杯水好像在發(fā)呆,一副還沒回過神的懵懂樣子。蘇晉已經(jīng)進入感冒中期,動輒眼淚鼻涕一把,剛剛抽了紙巾擦鼻子,鼻頭被揉得很紅。顧明蕤走過去,蘇晉就抬了抬頭,干凈的眼里映出顧明蕤的身影。“聽說蘇老師生病,我就來了。”顧明蕤情緒也是剛剛穩(wěn)定下來,聲音還帶點嘶啞。蘇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哦?!绷艘宦暋S钟X得冷淡了點,補充說,“沒事,已經(jīng)看過醫(yī)生吃了藥,好起來需要時間。”然后就真不知道該跟顧明蕤說什么了。他人緣不差,卻也從來沒有病中被人關(guān)懷到幾乎要破門而入的經(jīng)驗,于是只好低下頭,繼續(xù)認真地盯著那杯水。顧明蕤一副拿他沒什么辦法的樣子,看了他一會兒又有點自嘲地笑起來。蘇晉眼里有些不解。顧明蕤蹲下來,跟他目光齊平,語氣輕悠悠的卻好像小錘子一把把敲在蘇晉心上。他說:“我今年快三十歲了,早就不該是毛頭小子的年紀(jì)??墒锹犝f蘇老師生病,我有那么一會兒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叫了門沒人開的時候,手心里都是汗。也許蘇老師要笑我,像我這樣一個男人說一見鐘情太假,說非君不可又顯得可疑。但我是真喜歡蘇老師。”蘇晉知道該是自己說些什么的時候,他好看的眉毛皺了皺,又感覺到心跳不受控制快了起來。第十章沒有rou越是看起來像情場老手游刃有余的人,越是懂得真愛上一個人的可貴。那些萬花叢中過的浪子,能夠片葉不沾大抵是因為真情無處可放、無人可贈,所以格外來去自在。真的愛上一個人就沒辦法再腳步那么輕快,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因為愛是有重量的。顧明蕤穿著拖鞋失魂落魄從家里趕過來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不對勁了。蘇晉長了一雙想讓人停下來跟他就此終老的眼睛,顧明蕤意識到這一點時甚至突然有些情怯。他那么自信滿滿去接近蘇晉,還接近得那么成功,不過是用了顧總百分之一的魅力就成功讓蘇晉對他升起好感,好像兩軍對壘之時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已占得上風(fēng)。而此時他突然意識到愛情和戰(zhàn)爭不同,按照節(jié)奏是該兵臨城下、攻城掠地之時,顧明蕤卻突然選擇丟盔卸甲。他想得到蘇晉的好感,卻不是用他熟稔的方法和手段,此刻他只想把一顆真心捧給蘇晉,好叫他知道這沒有由來又無法克制的愛意是怎樣把他的心蒸騰得熱烈guntang。顧明蕤一番剖白,使蘇晉心如擂鼓,無措地看了他半天,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回應(yīng),一張口就打了好幾個噴嚏,眼淚都掉了出來。顧明蕤心疼又無奈地笑了一下,然后揪著紙巾給他擦。蘇晉低燒沒完全退下去,腦子也不那么清醒,手軟腳軟地任由顧明蕤給他擦鼻涕眼淚。眼里水汽氤氳的,看著特別招人疼。屋主都這樣了,顧明蕤也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了。徑自去燒了熱水,又擰了熱毛巾過來給他擦臉擦手。蘇晉頭腦不清醒的時候很好擺弄,讓干什么干什么。顧明蕤說閉眼他就閉眼,任由顧明蕤拿著熱毛巾笨手笨腳地在他臉上胡亂地抹。擦完了顧明蕤摸了一把蘇晉額頭,感覺沒那么熱了,就問他“還想睡嗎?”蘇晉搖搖頭,他本來也睡得不少,剛剛又被吵醒,雖然身體疲憊卻沒有什么睡意。“那吃過飯了嗎?”蘇晉點點頭,愣了一會兒又搖搖頭,他下午叫了外賣,不過十分沒有胃口,大半都剩著。顧明蕤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看見了桌上的殘羹和外賣盒,也知道蘇晉確實沒好好吃飯。“那有想吃什么嗎?”他一問完蘇晉眼里倏然亮了一亮,像是掙扎在題海里突然聽見家長恩準(zhǔn)看一會兒動畫片的小學(xué)生,蘇晉正要張口,顧明蕤趕緊截住話頭,“蟹粉小籠不行。”顧明蕤不能慣著他,主要那個太油了,不適合生病的人,眼下這個時間估計也沒地方賣。蘇晉眼里的小火苗又暗了下去,這反差太明顯??吹妙櫭鬓ㄓ趾脷庥趾眯?。顧明蕤輕嘆了一口氣,把蘇晉拖鞋脫了,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