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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一咯噔,罵了一句多嘴的奴才,再也不敢吱聲,接過齊荀手里的衣袍,除了心底里同情安娘娘,也使不出旁的招來。 事實上安嫻不只剪了狗臉,豬臉也有,順慶就是知道了這點,才更擔(dān)心安娘娘想不通,這事沒完又將自己送向深淵。 這件事的根源,實則也怪不得安嫻,實屬這兩日心火太燥,許氏送來的湯,林氏送來的湯,都進(jìn)了她的嘴。 安嫻這幅身子骨,原本就是個不受補的人,罐子里的湯是兩位側(cè)妃給齊荀補血養(yǎng)精用的,誰也沒想到會進(jìn)她的肚囊,幾罐湯下腸,補的她心窩子直燒,燥熱感一竄上來安嫻就煩躁不安。 這當(dāng)頭,再想想齊荀讓她在東暖閣里剪了兩日的紙,她沒拿剪刀出去禍害人,已經(jīng)算是她善良了。 她憋屈,壓住心火過了兩日的慫日子,天知道內(nèi)心有多狂躁,地上的一片片碎紙屑就是狂躁之后最好的證明。 明兒就是除夕夜,外頭當(dāng)差的太監(jiān)樂呵著忙翻了天,安嫻一人在屋里轉(zhuǎn)圈,寒冬臘月按理說就算屋里燒了地龍,也不應(yīng)該熱的心慌才對。 可這陣子她就覺得心慌。 安嫻圍著屋子轉(zhuǎn)的那會子,正是齊荀逛園子的時辰,每日晚膳過后,齊荀都要出去消食,冬季里沒什么好瞧的,一眼望去幾乎全是蕭條,就園子里修剪過的半人高綠樹叢,能養(yǎng)養(yǎng)眼,齊荀看的也并非風(fēng)景,只要圍著走一圈就成。 前幾日順慶跟著齊荀的時候,都會提前來園子里清場,順慶知道殿下不喜有旁人在,許氏來了兩次,就被順慶想法子客氣地請回去了兩次。 今日順慶去了宮里面遞物件,沒能跟來,明兒就是除夕,東宮里到了傍晚已是一片熱鬧,沒有了平日那么多講究,這才給許氏鉆了空子。 齊荀的紋蟒長靴踩過一排砌成的青石板,剛停在岔路口子上,就遇上了‘不經(jīng)意’路過的許氏。 許氏還在那頭站著,仰首露出了雪白天鵝頸,一副看風(fēng)景看的入神模樣,造勢挺好,可是什么目的,一眼就能被人看出來,對面她瞧的那塊只是一堵宮墻,什么都沒有。 齊荀冷漠淡然的目光掃了她一眼,腳步幾乎沒帶停留地從許氏身旁經(jīng)過。 走了兩步了,許氏臉上才出現(xiàn)了慌張,似乎這會子才瞧見齊荀一般,及時跟在齊荀身后,嬌柔地喚了一聲殿下。 往年,再怎么他也會說一句,“嗯?!?/br> 可今年,許氏說完,齊荀腳步都不帶停頓的,充耳不聞。 許氏尷尬地站在后方,待園子里再也看不到齊荀的身影時,氣的捂住絲絹兒哭,她耗費心力忙乎的這些日子,合著都白費了。 那湯難道就沒點作用不成?再這么下去,她不知道自己還要在這深宮之中守多久地活寡,若是讓人捷足先登,誕下了東宮第一位小主子,那她許氏就是個笑話了。 數(shù)年頭她在東宮呆的日子最久,數(shù)先后來東宮的順序,她也是第一個來東宮的人,當(dāng)年那份榮耀,隨著時間的流失,在并未得到殿下的半點恩寵之后,到了跟前就只剩下了恥辱和不甘。 許氏心頭還是之前那想法,要么就一碗水端平了,一個都不能受寵,否則誰也別好過。 齊荀逛完園子回來,路上已能依稀看到宮燈的光亮,天幕余了模糊的光,按往常這時辰,安嫻也該回了聽雪居。 但今兒似乎晚了些,齊荀回去時,前來接應(yīng)安嫻的劉嬤嬤與鈴鐺正候在門口等。 兩人對齊荀屈膝行禮之際,順才弓腰從殿內(nèi)急急忙忙地出來,瞧見齊荀回來,總算松了口氣,“殿下,娘娘有些不對,怕是病了?!?/br> 這話來的太突然,劉嬤嬤與鈴鐺臉上的表情說垮就垮,恨不得進(jìn)去立馬將安嫻撈出來,這兩日主子受苦,兩人也沒好過到哪去,娘娘自來就是個嬌嬌,受半點苦,都會囔囔著要命,安嫻剪了兩天紙,劉嬤嬤與鈴鐺就當(dāng)心肝寶貝哄了兩日。 劉嬤嬤一直擔(dān)心安嫻日漸暴躁起來的性子會出事,怕再惹了殿下生氣,萬萬沒想到還能把自己暴躁病了。 “兩位先別急,有殿下在,不會苦了娘娘。”順才心細(xì),跟上齊荀的腳步之前,回頭對劉嬤嬤與鈴鐺說了一句寬慰的話。 怎能不急,順才一走,鈴鐺就抱怨,“殿下也太過分,讓娘娘剪了兩天紙......” 劉嬤嬤一把將她拽到身后,拉著她就往回拖,“殿下要真不待見一個人,能讓她一直留在東暖閣?若成心要罰娘娘怕是早就將她趕出去了,剪紙哪里不能剪,可暖閣里是燒了地龍,緩和如春的?!?/br> 鈴鐺呆木的跟著劉嬤嬤身后,好像說的也挺有道理,殿下要真不喜歡公主,退回陳國都有可能。 如此以來,她就更加想不明白,這兩人之間的事情怎還有這么多講究。 “那娘娘還病著呢......” “明兒就是除夕了,殿下不會讓她有事?!眲邒呖吹拈_,剛才殿下那一臉的緊繃,她瞧的真切,今年不同往年,東宮既然有了太子妃,殿下走哪里必定是要帶在身邊。 除夕夜講究團(tuán)圓,往年參加完宮里的家宴之后,殿下都是陪著太皇太后一起守歲。 安嫻來東宮,還從未在太皇太后跟前露臉,一來太皇太后的年歲大了,受不了打擾,二是沒有殿下的授意,安嫻也沒有那本事見到她老人家。 這些年太皇太后指望殿下娶妻,指望的黃花菜都涼了,當(dāng)下怕是正盼著殿下帶人過去給她瞧,以殿下對太皇太后的敬重,又怎會讓她失望。 齊荀這會子確實如嬤嬤所說,臉色繃的厲害,跟前安嫻的臉就似剛煮熟的蝦子,連露出來的一截頸項都帶有微醺的醉紅。 齊荀適才剛進(jìn)門,就被安嫻兩只爪子攀附著胳膊,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撒手。 齊荀臉色結(jié)霜,被安嫻抓住的胳膊僵硬地動了動,卻見安嫻的上唇處緩緩流出了兩道熱血。 安嫻起初圍著屋子轉(zhuǎn)了幾個大圈,越轉(zhuǎn)越燥,到了最后只覺得狂躁的心都快跳出了嗓門眼,瞧見齊荀進(jìn)來,就跟見到自己的親媽一樣,緊攥住胳膊不放。 “我難受。”安嫻內(nèi)心的焦躁,和撒嬌的神色全都寫在了臉上,話畢,突然兩滴鼻血落在她自個兒的胳膊上,嚇的她又是一陣哭天喊地。 “宣太醫(yī)?!饼R荀臉色泛青,想掰開安嫻的手,讓她先冷靜,但根本不湊效,稍微使勁安嫻就會嚷嚷一聲救命,就跟掐了她rou似的。 齊荀面無表情,實則內(nèi)心一團(tuán)糟的將安嫻拖至榻上坐下,戰(zhàn)場上他有千萬個對策,如今被一個生了病的女人纏住,他卻束手無策。 白日見過她還是生龍活虎,剪了一堆的動物臉,如今只過了一個晚膳的時辰,就變成了這樣,齊荀實在想不出來這病證到底是何原因造成的。 目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