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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調(diào)平和,可神態(tài)卻是滿滿的蔑視,這嚴(yán)重的傷害了江偃那顆剛剛在傷慨中滾蕩過的幼小心靈。 江偃緊握住劍柄,大義凜然道:“就這樣說,你今天要是說不出一二來,我就送你下去見父皇,讓你去親自向他賠罪?!?/br> “你還來勁了是不是?”江璃聲音陡高,戾氣畢露,斥道:“拿開!” 江偃被他陰鷙的聲音震得一哆嗦,沒把控好力道,手里的劍一顫,鋒利的劍刃劃過江璃的脖頸,在上面割出了一道細(xì)細(xì)長長的血痕。 寧嬈一見江璃受傷,顧不得別的了,忙上前一個魚龍?zhí)阶η茏〗任談Φ氖滞?,捏住了向外一翻,手勁帶風(fēng)順著劍柄一敲,將他的劍打落。 她把江偃推開,去查看江璃的傷勢。 幸好,只是輕輕的割了一下,血已在傷口處凝固,她從袖間掏出錦帕捂住傷口,心疼道:“我去向jiejie要一點(diǎn)藥,等著我。” 說罷,瞥了眼還在發(fā)愣的江偃,低下頭把他的劍撿起來,帶上推門出去了。 出去之后,寧嬈站住,深吸了口氣,極體貼地回身幫他們把門關(guān)緊。 屋內(nèi)只剩下江璃和江偃兩人,相對無言,沉默良久。 還是江璃先開口:“今天胥仲來找你了?” 江偃如今連驚詫都不會了,他這個皇兄向來耳聰目明,這小小驛館里到處都是禁衛(wèi),他自以為隱蔽的行蹤又怎么能瞞得過他。不然他也不會如此恰到好處地出現(xiàn)在這里了。 江璃掠了眼他的神情,繼續(xù)道:“如今這情形,朕與胥仲是不能兩立了,朕不讓你為難,你若是覺得他在你心里比較重要,你就隨他去吧,朕不留了?!?/br> “你他媽放屁!”江偃紅著眼睛破口大罵。 等罵完了,兩人都愣了,江偃雖然自小便被寵得無法無天,養(yǎng)成了個頑劣不羈的性子,但到底是按著皇子的正統(tǒng)規(guī)矩養(yǎng)大的,知書識禮自不必說,這等粗鄙的臟話從未從他的嘴里聽到過。 而江璃,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心里一個聲音不停重復(fù),且越來越大,越來越急躁。 反了!這熊孩子反了!敢罵他! 察覺到江璃眼底漸漸聚起的陰鷙,江偃只覺后脊背發(fā)涼,冷氣颼颼得往上冒,趔趄著后退,邊退邊道:“是你逼我,你分明就是在倒打一耙,我?guī)讜r向著胥仲不向著你了?除了救胥叔叔那一次,我從來都沒有在他面前出賣過你,我今天就是想替父皇、替我自己討個說法,你……你站住了,別過來,你……想對我怎么著?我告訴你,父皇在天之靈看著呢,你……你敢傷我,他……他不會放過你?!?/br> 江璃冷著臉忽而朝他揮出去了拳,嚇得江偃一聲哀嚎,忙環(huán)起胳膊抱住自己的頭。 預(yù)想中的重?fù)暨t遲沒有落下,江偃試探著睜開眼,當(dāng)即便覺衣領(lǐng)一緊,被江璃提溜了起來。 他像老鷹啄小雞似得被江璃提到內(nèi)間,甩到墻壁上。 而江璃自始至終容色沉靜,聲音平緩,道:“有些事本不想讓你知道,可事到如今,看來不告訴你不行了。” 江偃緊抓著自己的衣領(lǐng),惶惶地看著江璃。 他的聲音毫無波瀾,似乎這些事再也牽動不起他的情緒。 “朕若是說,當(dāng)年父皇是有意誘我去給他下毒,你信嗎?” 江偃一愕:“他誘你下毒?這怎么可能?” “是啊,不可能,可這是唯一的解釋。不然,他為何要在臨終前大張旗鼓地召你入宮,還讓禁軍統(tǒng)領(lǐng)打退了朕的東宮軍,強(qiáng)行拉你入謁。父皇若無易儲之心,就該知道這樣的行為意味著什么。” 江偃回憶著五年前,那些有些褪色的畫面紛紛疊疊的鋪陳在眼前。 他突然想起了胥仲曾經(jīng)試圖灌輸給他的想法,胥仲說,先帝在臨終前有了易儲之心,所以才會急召他入宮,這皇位本就是他的,是江璃強(qiáng)了。 江偃那時只覺得荒謬,且他對這萬里江山、千秋帝座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所以聽過也就罷了,從沒有細(xì)想。 難道這是真的嗎? 江璃見他神情變幻莫測,最終糾結(jié)又充滿懷疑地看向自己,心下了然,滿臉不屑:“你該不會真信了那些蠢貨的鬼話,以為父皇臨終前要把位子傳給你吧?憑你,守得住這動蕩的山河,震得住那些滿懷鬼胎的朝臣嗎?你自己有幾斤有幾兩心里沒數(shù)嗎?” 江偃眼一橫,氣道:“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你不是要跟我解釋清楚嗎?為什么要一直貶我損我?我再沒幾斤幾兩也不是你家的飯長大的……”他一頓,心想,好像不對,從前他吃的是江家的飯,江家自然也是江璃的家,而等到江璃登基之后,他的食邑和封地更是江璃賜的,那是實打?qū)嵉卦谒值紫掠戯埑浴?/br> 可是說出去的話也不能收回來,特別是在這個時候,江偃恨恨地有將臉轉(zhuǎn)過去,不去看兄長。 江璃倒沒有去挑他的字眼,反倒是神色誠懇,低頭輕咳,好像當(dāng)真反省了一番自己不該對弟弟進(jìn)行言語上的攻擊。略過剛才的話不提,接著道:“我告訴你,父皇不可能會有易儲之心,他已被滟妃蒙蔽了十年,滟妃死后,他清醒了過來,對那樣對待我悔恨不已,所以才迅速地把我接回長安,你若是記性好,想想父皇臨終前的幾個月,幾乎是把朝政軍權(quán)全部都交到了我的手里。別說他是否有易儲之心,但凡他在你我之間有絲毫的猶豫之意,也不會做得如此干脆利落。” 江偃順著他的話回憶了一番,不置可否,只是抓住了他話中的關(guān)鍵訊息,道:“你說父皇被我的母妃蒙蔽,是如何蒙蔽的?” 這便是今日談話關(guān)鍵之處,也是江璃著重想要告訴給江偃的,可話到嘴邊,他卻猶豫了。 江偃看著他這副模樣,心中涌過不好的念頭,但還是道:“你回答,不要顧忌我,我要知道真相?!?/br> 江璃咬了咬牙,垂下睫宇,沉聲道:“云梁情蠱,有攝心之用,施蠱人只要以鮮血喂養(yǎng),種于受蠱人的身上,那么受蠱人就會對施蠱人死心塌地,言聽計從,宛若用情至深,故而叫情蠱。” 江偃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神情茫然,卻又好似在冰面之下迅速崩壞。 江璃的聲音依舊平緩無波,響在耳邊。 “但情蠱有一個弊端,雖施蠱人活著時會令受蠱人心神受惑,糊涂至極,但若是施蠱人死了,那么情蠱的作用就會一同失去,受蠱人就會恢復(fù)神智?!?/br> 江璃看向江偃,道:“你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父皇會對我如此愧疚,為什么他不會有立儲之心了吧,當(dāng)年他將我貶黜出長安,這原本也不是他的本意,是受了情蠱的cao縱,被滟妃利用了?!?/br> “還有……”江璃頓了頓,攥緊了拳,將視線從江偃身上移開,閉了閉眼,極為不忍,但還是說了出來:“父皇當(dāng)年身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