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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策,來保護(hù)我,我也好少cao點心?!?/br> 寧嬈沉著臉,一副不買他賬的表情,緘默了好久,依舊是沉著臉,僵硬地點了點頭:“好。” 江璃被她這副別扭樣子逗笑了,將她攬入懷中,正想原路返回,卻聽她在自己的懷里輕聲道:“我想……想帶著荀念下山,出去走一走,只有我們兩個,可以嗎?” 江璃皺眉,低頭看她。 “你放心,我都答應(yīng)了,不會出爾反爾的。我只是怕將來會有遺憾,萬一他真的是……也算我們在一起相處過了,將來就算各自安好,也能留下個念想?!?/br> 話說到這份兒上,江璃還有什么不能答應(yīng)的。 只是,他語氣凝重道:“下山去玩可以,但是不能讓他拉你的手。他還有可能不是呢,這男女有別,你得注意些。” 寧嬈癟了癟嘴,眼皮上翻,毫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 …… 影山下的集市自然不比長安,販賣貨物種類很是單薄,也粗糙了許多。不過勝在質(zhì)樸,街衢兩邊擺了些粗陋簡單的貨架,貨物堆砌在上面,一聲接一聲的叫賣回蕩在街上,是吳儂軟語的悠揚。 一大早,大家便看見一個衣著華貴、身形挺拔、樣貌英俊的男人跟個孩子似得蹦蹦跳跳穿街而過,他身后跟了個身形纖細(xì)、容貌極美的女子,一臉溫柔笑意地看著他,再往后還有幾個穿黑衣總與他們保持一段不遠(yuǎn)不近距離的貌似護(hù)衛(wèi)的男子。 影山這邊毗鄰南淮,南淮又是云梁舊都,多有云梁遺民在此徘徊,而云梁人是出了名的容貌美麗,因此這邊人都看慣了美人,尋常美人已不能引起他們的矚目。 但今天的這位女子顯然不能用尋常美人來形容。 她高挑纖細(xì),容顏秀美中還隱約帶著雍容高貴的氣質(zhì),望一眼,便覺該在云端中,而非人間凡品。 荀念本正在撒歡兒,突然察覺到街衢兩側(cè)數(shù)道射過來的視線,斂去了笑容,默默退回寧嬈身邊,從自己懷里掏出一方薄絹,給她把半邊臉蒙住。 寧嬈本來一副心神都在他身上,又兼揣了許多心事,沒注意到街衢兩側(cè)的一樣,被他這么乍一蒙,頗有些詫異,一手捏著薄絹的邊緣,問:“怎么了?” 荀念十分不快地掃了一圈周圍熾熱的視線,忿忿道:“師父說了,直勾勾盯著姑娘家看的都不是好人?!?/br> 看來繼上次荀念當(dāng)著江璃的面兒來拉寧嬈的手之后,徐道人還單獨教育過他,他現(xiàn)在不光知道不能輕易去拉姑娘家的手,還知道不能直勾勾地盯著姑娘家看。 寧嬈看著他鼓腮、氣嘟嘟的模樣,一陣想笑,又見他嚴(yán)嚴(yán)實實地?fù)踉谧约荷砬?,大有要橫刀保護(hù)自己的姿態(tài),又覺得心里一陣溫暖。 只是溫暖過后,又是漫無邊際、難以言說的失落遺憾。 她想,若是有個什么辦法能確切地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孟天澤就好了,只是她自己知道,絕不讓除她以外的第二個人知道,知道了之后也絕不打擾他的生活,只這么放在心里…… 正陷入沉思糾結(jié)里,荀念提起她的衣袖晃了晃,指著街邊一個湯面攤子道:“阿嬈,我們?nèi)コ詼姘桑衣爭煹苷f影山腳下的湯面可好吃了,可惜師父總不讓我下山,他總說山下危險……” 寧嬈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那里果然有一個面攤兒,用四根竹竿潦草撐起一個棚子,里面擺了幾張桌椅,老板是個上了年歲的大爺,守著一口大鍋,冒著騰騰熱氣,一股油花香混濁著面湯的清香順著白煙飄過來,很是勾人饞蟲。 她沖荀念點了點頭,兩人過去坐下。 荀念給自己點了三大碗湯面,又給寧嬈點了一碗,兩人老老實實地坐著板凳等他們的面。 等的期間,旁邊桌幾個男人在討論當(dāng)今局勢。 “我聽說短短數(shù)月,已有數(shù)支軍隊去投奔羅坤,這其中還有安北郡王治下的轄軍,你說咱們的皇帝陛下到底管是不管?。俊?/br> “你們都不知道,這安北郡王是在長安犯了罪被貶回封地,這可倒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了?!?/br> “你們說這到底是為什么啊?當(dāng)今的這位向來勤政愛民,也沒聽說有他老子那樣的毛病,怎么就逼得宗親外將都揭竿而起?” 寧嬈在一邊聽著,面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湯面上來了,荀念大臂一揮把三大海碗攬到自己跟前,把剩下的一碗推到寧嬈跟前,遞給她一雙筷子,道:“吃?!?/br> 寧嬈心事重重地接過筷子,卻凝神側(cè)耳聽著旁邊桌的聲響。 “我剛從城外回來,見叛軍已開始拆帳篷,練兵了,瞧著吧,用不了多久這仗就得打起來你?!?/br> 荀念吃得滿嘴湯面,唇上還粘著一根菜桿兒,神秘兮兮地湊到寧嬈跟前,小聲道:“你別怕,等打起來了你就來影山,影山那么高,肯定是打不上來了?!?/br> 寧嬈失笑,正抬了手要給他把菜桿兒拿下來,身側(cè)掠過一道冷風(fēng),橫伸出來一只手,將荀念的手腕捏住,厲聲問:“你什么人?” 這聲音甚是熟悉,寧嬈歪頭,果然是江偃。 江偃狠瞪著荀念,又回過頭看寧嬈,滿是譴責(zé):“我就知道你和我皇……和我大哥來影山了,怎么還和別的男人出來逛街?還有說有笑的?不對!”他的神色突然嚴(yán)肅起來:“你們把我大哥怎么著了?殺了還是關(guān)了?他若是好好的,肯定不會由著你這么干的?!?/br> 寧嬈白了江偃一眼,放下筷子,咬牙,深吸了口氣,拼命告誡自己不能打人!不能打人! 可是她不打,不代表別人不打。 荀念眼見自己面前還有兩碗半熱騰騰的白面條,而突然冒出來的這個討人厭的男人又抓著自己的手不放,讓他沒法吃,當(dāng)即攥緊了左拳,毫不客氣地朝江偃揮了過去。 江偃一門心思要和寧嬈理論,沒留意,硬生生挨了荀念一拳,捂著眼睛踉蹌著步步后退。 站住之后的江偃徹底愣了,他摸著右眼眶的烏眼圈,又氣憤又委屈地看著無動于衷的寧嬈,當(dāng)即一嗓子嚎了出來:“淮竹!快來!有人欺負(fù)我!” 話音剛落,淮竹施展輕功騰空飛了過來,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芈涞浇壬磉叀?/br> 她一身深黑窄袖勁裝,襟前一圈玄色,束發(fā)銀簪,帶了半邊金狐貍面具,看上去很是英姿颯然。 孟淮竹頗具氣勢地掃了江偃一眼:“誰欺負(fù)你了?” 江偃騰得指向荀念:“他!他打人,你看看我的眼,是不是青了?疼死了。” 孟淮竹轉(zhuǎn)身看向他,果然,俊秀漂亮的左眸微微腫著,外側(cè)一圈烏青。 她立刻快步上前,走到荀念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是什么人?報上名來。” 寧嬈忙起身來抱孟淮竹的胳膊,柔聲說:“jiejie,誤會,這都是誤會,他不是故意的,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