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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心意、活生生的人,難不成她會因為孟淮竹的幾句話而去莫名其妙地疏遠、憎惡、記恨他么? 那她也太傻了。 因此在江璃如織絮般細密平鋪的沉默里,她坐起來,握住了他的手,道:“我估摸著過去的我也沒有生你的氣,不然不會寧可喝六尾窟殺也不肯聽jiejie的話給你下毒。我寧可自己死,也不想讓你死,那分明是愛慘了你嘛。所以,別胡思亂想了,多大點事?!?/br> 江璃嘴唇顫了顫,倏然傾身將寧嬈擁入懷中。 他的胳膊緊箍住她的背,“阿嬈……” 寧嬈抬手來回地撫著他的背,輕聲哄著:“好了,好了,沒事了啊,別多想……” 哄著哄著,她自己多想了……分明是他從前欺負了她,分明她是受害的人,怎么反過來成了她哄著他了? 他堂堂天子,每日在朝堂上威風(fēng)凜凜,讓誰死誰就得死,怎么到了她跟前就成了個需要軟語哄勸的孩子,嬌嫩成這樣。 她嘆了口氣,把江璃推開,道:“今日jiejie讓我去給她辦一件事,我仔細品了品,覺得不對勁?!?/br> 江璃低垂著頭,精神缺缺,顯然沒當(dāng)回事,只是應(yīng)付公事似得道:“你說吧?!?/br> “她讓我找宣若,她說你將義父交給了宣若看管,讓我求他把義父放了?!?/br> 江璃的眉宇輕微蹙了蹙。 寧嬈也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 若一切順利,她鬼迷心竅真聽了孟淮竹的安排,到時陳宣若真把義父放了,那一頂私通云梁的帽子鐵定是要扣在陳宣若的頭上。 孟淮竹此舉看似隨意,分明是存了壞心,要來陷害陳宣若。 她能想通的事情,江璃定然也能想通。 但江璃卻略微思忖,好似并沒有放在心上,蹙起的眉宇舒展開,打了個呵欠,彎身褪掉靴子,脫去外裳,爬上了榻。 他掀開被衾鉆進去,將穿著薄薄寢衣的寧嬈摟進懷里,道:“我看我還是守著你吧,你得不離我左右,我才能安心。” 寧嬈趴在他胸前,喏喏道:“剛才jiejie說,她想和我換,她覺得你挺好的,覺得英儒挺可愛的,她覺得好東西都讓我給占了,她想代替我來做這個皇后。” 江璃撫著她的腦后,順著柔韌青絲一撫到底,眼皮都沒睜,只淡然道:“嗯,她做夢?!?/br> 寧嬈眼底閃爍著惴惴不安,蹭了蹭江璃的下頜,問:“你會一眼就認出我們嗎?我的意思是,如果jiejie打扮得再像一點我,說話再像一點,我們之間的那些事她都知道,言語中也找不出破綻,你……會不會就把她當(dāng)成我了?” “不會?!苯Т鸬酶纱?。 寧嬈心里的石頭落了地,不禁咧嘴輕笑,口水落到江璃的下巴上,又順著他的脖頸流到襟前。 江璃閉著眼,又皺起了眉,從枕下抽出錦帕擦自己身上的口水。 擦著擦著,他想起來了另一件事。 這事不算大,可若要認真論起來,卻也不算小。且必須得由江璃親口告訴寧嬈,斷不能讓她從別人口中知道。 江璃咳了咳,睜開眼,凝著寧嬈的臉,道:“阿嬈,有件事……得讓你知道?!?/br> 寧嬈趴在胸前,玩著他的頭發(fā),隨意道:“你說呀?!?/br> “南郡姑蘇薛氏,你聽過吧?” 寧嬈揪著江璃的頭發(fā),歪頭思索,姑蘇薛氏……那不就是當(dāng)年大魏剛剛建立,太.祖皇帝特意接道云梁國都南淮去攻打的叛軍嗎? 據(jù)說叛軍首領(lǐng)薛應(yīng)輝被斬首,留下其后人輾轉(zhuǎn)流離于姑蘇一帶,后來收集殘兵建立了南燕。 南燕倒是識時務(wù),一早向大魏稱臣,歲時節(jié)貢不斷,其主稱國主,與云梁被滅前規(guī)制相似,多年來對大魏畢恭畢敬,毫無逾矩之處。 江璃突然說這個干什么? “那個……南燕想與大魏的關(guān)系再進一步,所以遣了使團來長安,據(jù)說南燕的合齡公主也跟著來了,要……要與大魏和親。??!” 江璃大聲呼痛,忙從寧嬈的手中去搶自己的頭發(fā)。 她這勁兒使得也太大了,江璃覺得自己的頭皮一陣發(fā)麻,像是要被連片拔禿了一樣。 寧嬈磨了磨牙,陰悱悱道:“你記得我說過什么吧?” 她揪著他的頭發(fā),涼涼道:“你要是敢納妃,我就把整個太極宮燒了,還要拿劍刺你十幾個窟窿,和你同歸于盡?!?/br> 江璃疼得直呲牙,冷氣嗖嗖的往里灌,關(guān)子也不想賣了,寧嬈他也不想逗了,忙不迭繳械:“我不納妃!不納!我讓景怡娶?!?/br> 寧嬈松開了他的頭發(fā),狐疑:“景怡?你不是給他和陳吟初賜婚了嗎?” 江璃撫著自己的頭皮,“兩個他都娶?!?/br> 寧嬈覺得有些不靠譜:“陳吟初是宗室貴女,那個合齡是南燕公主,兩邊都金尊玉貴,誰是妻誰是妾,那不得吵翻了天?!?/br> 江璃把頭發(fā)理順了,滿不在乎道:“隨她們折騰去,反正有景怡頂著?!?/br> 寧嬈看著江璃,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心想,這可真是親生的哥哥啊。 第56章 ... 南燕公主入京在九月末,恰撞上了秋闈殿試那日。江璃要在明合殿親自點出三甲,自然無暇召見南燕使團,便由鴻臚寺暫且將他們安頓入舍,由楚王江偃代替江璃先行與使團會面。 南燕偏安一隅,多年來安分守己,偌大的版圖,若不是年年節(jié)歲的上貢,幾乎都要讓人忘了他們的存在。 這使團秉承南燕的一慣作風(fēng),格外安靜低調(diào)。尤其是那公主,自一露面被侍女從馬車中攙扶下來,便蒙著半張臉,寶藍的絲紗上是一雙總垂著睫羽、如同兩泊靜潭,絲毫波瀾都不起的眼睛,在往上便是與絲紗同色的花鈿。 江偃在使團居所的正堂見合齡公主時,她還是這副打扮,只是去了披風(fēng),只穿著闊袖束腰的襦裙。 她斂衽為禮,正要向江偃拜倒,被江偃制止了。 “公主不必多禮,皇兄勞于政務(wù),無暇分.身,我不過是代他來看一下,非是正式召見,這些繁文縟節(jié)能免則免吧?!?/br> 合齡這才起身,抬頭看了江偃一眼。 大魏的楚王自然是風(fēng)姿華越、矜貴英朗的,倒是比她想的還要隨和溫煦許多,望著這正值英年的親王殿下,合齡不禁唇角微勾,那遠離故土憂悶難解的心思此時才稍稍淡了一些。 上過一輪茶,江偃忖道:“聽聞南燕近日生了些內(nèi)亂,這左都將軍斂權(quán),欲行不軌,幸虧武德侯機敏,及時遣將護住國主,才能幸免于難?!?/br> 合齡臉色一黯,憂慮道:“殿下所言不虛,若非武德侯,恐怕如今南燕已改天換地了?!?/br> 江偃見她這副模樣,忙出言安慰:“所幸都已經(jīng)過去了,公主不必掛懷。南燕向來與大魏交好,就算有個什么,大魏也不會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