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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樣說,寧嬈放了心,可以安穩(wěn)地把眼閉上了。 可誰知江偃開始絮叨,讓她總也不得安穩(wěn)。 “阿嬈,聽說惑心毒會損人的記憶,你這一覺醒來,會不會把我忘了?” “其實(shí)你忘了我也好,我本來對你來說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回到皇兄的身邊,他一定會把你照顧好,保護(hù)好。” …… 宣室殿外依舊大雨如注,寧嬈從回憶中走出,驀然想起她失去記憶之后第一次在祈康殿見到江偃,那時只知他一副頑劣浪蕩模樣,跟她嬉皮笑臉沒句正經(jīng)話,可如今卻又不免想,那時他是怎么做到當(dāng)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前面的陳吟初似乎被江偃的沉默所激怒了,她厲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著誰!江偃,你別做夢了!她是你的……” “陳吟初!”江偃終于開口,堵住了她后面的話。 他的臉浸在水里,沖刷的清雋干凈,十分平靜地歪頭沖陳吟初道:“我就是不想成親,跟旁人無關(guān),你不要……”他驟然停了口,因偏歪的視線落到了寧嬈的身上。 兩人隔著雨幕對望了一陣兒,崔阮浩也看到她了,忙把傘塞給陳吟初,自己淋著雨出來把寧嬈迎上臺階,躬身道:“娘娘,陛下知道您今日回宮,早等您多時了,快進(jìn)去吧?!?/br> 寧嬈又回身看江偃,見他也在看自己,曈眸清澈如水,沒有半分雜質(zhì)。 她把視線收回來,由崔阮浩引著進(jìn)了宣室殿。 江璃見是她,忙從御階迎下來,握住她的手,關(guān)切道:“怎么選在今日回來?外面雨這么大,會著風(fēng)寒的。手怎么這么涼……”他轉(zhuǎn)頭吩咐內(nèi)侍讓膳房煮碗姜湯送過來。 寧嬈凝著他的臉,輕聲道:“我剛才進(jìn)來時見楚王跪在雨里,還有吟初,在那里大喊大叫,你怎么不讓他們走?” 江璃臉色轉(zhuǎn)冷,哼道:“我怎么沒讓他走?是他自己執(zhí)拗,連圣旨都敢違背。既然愿意跪,那就讓他跪吧?!?/br> 寧嬈嘴唇嗡動了幾下,欲言又止。 驀得,外面?zhèn)鬟M(jìn)內(nèi)侍尖細(xì)的聲音:“不好了,楚王暈過去了,快稟圣上!叫太醫(yī)!” 寧嬈心里一咯噔,被江璃握住的手不可抑制的顫了顫,一抬頭,見他神色復(fù)雜、夾雜些許涼意地盯著自己。 第51章 ... 外面大雨傾盆,水注順著飛檐澆灌而下,傳進(jìn)嘈雜混亂的聲音。 殿門‘吱呦’一聲被推開,崔阮浩進(jìn)來,神色慌張地躬身道:“楚王暈過去了,奴才先讓人給挪到西側(cè)殿,特來稟陛下該如何處置?!?/br> 江璃盯著被他看得低了頭的寧嬈,不由得咬了咬牙,歪頭沖著崔阮浩冷聲道:“怎么處置?找太醫(yī)啊,他要是在宣室殿出個好歹,傳出去朕能說得清楚嗎?” 崔阮浩察覺到了皇帝陛下那陰騭外露的怒氣,不敢再多說話,忙躬身揖禮快步退了出去。 厚重的殿門隔絕了些許外音,雖仍有雨聲在耳,但好似都化作了背音,襯得里面愈加靜謐。 江璃仍舊握著寧嬈的手,細(xì)嫩玉滑的柔荑在他的掌心里攥成了拳,骨節(jié)凸起,握得緊些還硌人…… 他垂眸看向?qū)帇频哪?,不知是不是陰雨連綿的緣故,這張秀致的小臉也顯出一些暗然郁郁的意味,全無往日的神采。 想起剛才一聽景怡出事,她那副快要溢出來的擔(dān)憂模樣,他就心里來氣,把她的手甩開,轉(zhuǎn)身回了龍案后坐下,壓抑著心底的不快,盡量讓聲音平緩:“阿嬈,我還有些政務(wù)要理,你先回去吧,等……”晚上再去看你。 他及時把后半句收了回來,明明兩人數(shù)日未見,明明他想她想得緊,她可倒好,一回來不先對他噓寒問暖,倒是對景怡關(guān)心得很。都這樣了,他要是再巴巴地追著人家說‘我晚上去看你’,那不是太掉價了。 因此甩下這句話,江璃就不搭理寧嬈了,提筆蘸飽了墨,掀開奏疏,深埋其間,一副不理外事的模樣。 寧嬈起先被江璃甩開手,那股勁兒搡得她向后趔趄了好幾步,好容易站穩(wěn)了,就聽江璃那陰陰涼涼的聲音從御階飄下來,再往后就干脆無視了她,低頭不理人了。 她提起側(cè)裙腳步輕緩地上了御階,在他身側(cè)探頭看了一會兒,又歪頭看看黑著一張臉的江璃,放軟了聲音,誠懇道:“別看了,景桓,這一頁就這么幾個字,你都看半天了也不翻,照你這架勢,天黑也批不完這一本,還是別看了,歇歇吧?!?/br> 江璃握筆的手抖了抖,一滴墨落在了奏疏雪白的紙頁上,迅速洇開,模糊了字跡。 “啊呀!”寧嬈大叫:“這下想看也看不得了!”她抻出腦袋,一本正經(jīng)地貼上去:“我看看……好在只蓋了幾個字,連猜帶估量應(yīng)該也知道大體意思,只是這奏疏干干凈凈地送到御前來,再送回去就臟了,會不會有損天子體面?。俊?/br> 江璃歪頭掃了一眼緊貼著自己胳膊的寧嬈,十分矜持冷淡地把胳膊往里收了收,擱下筆,朝外喊:“崔阮浩!” 大黃門抱著拂塵推門而入,恭恭敬敬地立在門邊,再不肯往前一步。 “你站那么遠(yuǎn)干什么?朕能吃了你?” 聽江璃話里沒好氣,崔阮浩忙上前挪了幾步,心想,陛下千萬得公正,誰惹了您找誰撒氣去,別讓他這無辜人受池魚之殃。 一疊奏疏從御階上飛到他腳邊,江璃道:“拿回鳳閣,讓內(nèi)舍人再謄抄一份,天黑前給朕送回來?!?/br> 崔阮浩彎身把奏折撿起來,應(yīng)了喏,偷覷一眼江璃的臉色,一溜煙似的出了殿門。 他這一走,殿內(nèi)又安靜下來。 江璃知道寧嬈緊挨著自己,雖然忍住了不去看她,可她身上那股縈淡細(xì)縷的清香總是似有若無地往他鼻子里鉆,攪擾得他心煩意亂。 他暗惱自己的沒出息,強(qiáng)自定下心神,又去拿奏疏。誰知剛把手伸出去,只覺膝上一甸,寧嬈竟彎身坐到了他的腿上。 她不光坐到了他的腿上,還摟住了他的脖子,猶猶豫豫地靠近他的耳邊,像是要說什么。 江璃要推開她的手不自覺停下了,輕輕摩挲過她那柔軟纖滑的衣角緞子,心想,先聽聽她說什么,要是說得不合他意,再把她掀下去也不遲。 這么等了一會兒,懷中人卻遲遲無動靜。 江璃耐不住性子,低頭看去,見她就這么倚靠在他懷里,面頰緊貼著他的衣襟,雙眸闔上,鼻息清淺,像是……像是睡了。 江璃:…… 她到底有沒有點(diǎn)覺悟!知不知道她惹了他,應(yīng)該說些好話來哄哄他!不哄也就算了,還這么沒心沒肺地睡了!瞧瞧她那一臉陶醉舒適的樣子,還時不時搖著腦袋往他脖頸深處蹭,敢情是把他當(dāng)榻椅了! 一股氣瞬時梗在了江璃的胸口,紓解不得,憋悶得他直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