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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血了!”小廝捂著嘴不敢抬頭,生怕何清遷怒于他。何清似感覺不到傷口的疼一般,只死死抓住他的胳膊,“你說什么,玉嵬關一役,晉陽敗了?王爺呢,那王爺呢!”“小、小人不知...”小廝老實說完,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只余地上兩滴艷紅的血提醒著剛才的一切。何清慌不擇路地到處找顧至誠,明明說的晉陽大軍勇猛如虎,瑞安王掛帥戰(zhàn)無不勝的,怎么突然就敗了!數(shù)不上撞到幾個人,記不清跑了多少步,何清跌跌撞撞找了許多人,終于問到顧至誠的下落。留仙閣雅間,寧裴卿與顧至誠對面而坐,顧至誠一雙手緊緊握住桌上的茶碗,言辭急切,“寧兄,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前線告急,為何遲遲沒有撥糧調(diào)兵之意!”寧裴卿朝服未換,眉頭緊蹙,正是剛下了朝就派人請了顧至誠來。寧裴卿一早得了消息,前線糧草告急,且朝堂上已多次進言,然陛下心意甚堅,只說“國庫空虛,兵力不足”,卻是沒有絲毫增援前線的意思。金口一開,朝堂上再多諫言也被堵回去,眼看這十幾年晉陽版圖越擴越大,將才卻大多解甲歸田,如今連瑞安王也被皇上牽扯住,若是圣上鐵了心不救,又該如何是好!他了解季紹景,戰(zhàn)場凱旋或馬革裹尸,他的選擇無非于此間,若要他不顧犧牲的亡魂獨善其身,依季紹景的為人,是斷不能做出的。寧裴卿捏著眉心,沉思半晌,凝重道:“辦法不是沒有,只是太過鋌而走險,且定要找個信得過的人...”“請說!只要能救三哥,多危險都要試試的!”“既然當務之急是糧草,皇上又不肯撥”寧裴卿壓低聲音道,“若是能找一信得過的人,籌措銀兩購買糧草,便能解了王爺?shù)娜济贾?..否則,王爺也會被這戰(zhàn)事拖住,脫身不得?!?/br>聽完,顧至誠激動的神色突然滯住一般,訥訥道:“這...一行未卜,這可...”“所以說要找心腹之人去辦,最好偽裝成百姓自發(fā)獻糧,即便皇上追究下來,只說軍民一心共克崇梁便可。”寧裴卿神色堅定,從袖中掏出銀票放在桌上,“這是我能籌到的全部銀兩,可惜我日日上朝,無法親自相助,此事,還要托顧公子去做?!?/br>顧至誠眼神落在桌上,不可置信一般瞪大了眼睛,“寧、寧大人,你哪來的這么多錢!”寧裴卿為官不過數(shù)年,若不是中飽私囊,豈能如此大手筆主張為季紹景解困!顧至誠不自在地撇開眼去,不想再往下想。“顧公子多慮,”寧裴卿看出他的顧慮,將銀票往前推了推,“這并非我一人的,朝中同僚不敢違抗圣意,卻不忍那么多將士因為糧草短缺而白白送死,這些錢...便是我們自發(fā)湊出來的?!?/br>顧至誠疑慮未消,可寧裴卿的雙目澄澈,又想他是一貫的正派風評,再怎么不信,也不能一口咬定他貪污謀私。顧至誠狠狠咬著牙根,似乎做著什么重要的決定,末了,對著桌上擺的一沓銀票,掙扎再三,終于握在手里,“我親自去?!?/br>寧裴卿也吃了一驚,卻聽顧至誠道:“我親自去,除了自己,我誰都不敢信?!?/br>顧至誠望著窗欞,慢慢道:“說來也是天意,我小時候頑皮,有次溺在池子里,要不是三哥路過發(fā)現(xiàn),喊了人來救,我也活不到這時候,如今...還是我報恩的時候了。”寧裴卿知道他們二人感情深重,只是事關重大,怎敢讓他只身犯險,想勸,張嘴卻想不出該說什么,氣氛一時僵然,二人對坐無言。正在這時,房門“哐”地一聲被推開,何清終于找到顧至誠,急不可待地沖向他身邊喊道:“顧公子,王爺、王爺怎么樣了!”六月酷暑,何清問了顧至誠貼身的小廝便一路飛奔而來,原本白皙的面皮早已跑的通紅,鼻尖上還聚著不曾滴下的汗珠,顧至誠叫突然闖入的人驚的站起身來,待看清他的模樣,卻皺眉沉著臉色道:“你來做什么,趕緊回去。”何清拿袖子抹去額上的汗,固執(zhí)道:“顧公子,王爺怎么樣了?!?/br>寧裴卿本是自然的神色,在看到何清的一瞬,卻突然垮了一下,少頃,才抬袖掩唇輕咳了一聲,恢復如常。“王爺能有什么事?!鳖欀琳\不耐的打斷他,平白叫何清一擾,看著寧裴卿神色有些尷尬,“寧大人等我一會,我先將他弄回去再詳談那件事...”見寧裴卿頷首,顧至誠拉著何清將他帶出門外,兇道:“三哥什么事都沒有,你趕緊回去,別給我添亂?!?/br>“可是...可是街上都在傳...”街上都在傳瑞安王不敵崇梁,玉嵬關一役更是折損不少。何清正要說街上的傳言,卻見顧至誠將眼一瞪道:“你知道還是我知道?街上怎么傳你就怎么信?那街上萬一傳我是神仙下凡,我還真就是神仙了嗎!”顧至誠堅決不想泄漏了他與寧裴卿的計劃,執(zhí)意要先打法走何清這個礙事的人。關心則亂,何清也意識到來的不是時間,尤其當著寧大人的面,自己的沖動折的倒是王爺?shù)拿孀?,慌忙垂下頭,低聲下氣求道:“顧公子,我有錯,我這便回去,還請...請顧公子得了空告訴我一聲王爺?shù)那闆r。”顧至誠敷衍地應下,好歹處理了何清,回身便看到寧裴卿已站在房間門口,沖他淡淡一笑道:“這人,對王爺像是忠心。”“什么忠心,多是怕靠不住三哥,他的榮華富貴也沒了?!?/br>顧至誠不屑地撇著嘴,望了眼四周,警惕地緊關上房門,小聲與寧裴卿商議著送糧的事宜。天色已沉沉暗下來,二人走出門時皆是肅穆,招手一別,顧至誠目送寧裴卿上了馬車,自己卻擺了擺手,踏著落日霞光,步伐沉重的往府邸走去。涼風溫柔,一切如常。除了何清。從他回了府,便一直坐立難安,直接跑去門口等顧至誠回來,明知道自己是小題大做,戰(zhàn)場上勝負傷亡不可避免,可以想到那人是季紹景,好不容易定下的心神,頃刻又慌了。顧至誠對府里講的何清的身份是瑞安王的幕僚,因而門房見他著急,起初勸了幾句,見他不為所動,也便沒了動靜,由著他與門口的石獅子一起望眼欲穿。天色將晚,終于等回了顧至誠,何清自動跟在他身后,走了沒幾步,便忍不住開了口:“顧公子,下午在門口...我不小心聽到一點你說...”顧至誠步伐猛然一頓,神色晦暗,轉(zhuǎn)過身來,卻少見的語氣溫和:“你竟聽到了?哎,早知道瞞不過你,可事關重大,你千萬不要向別人說起,三哥的事我知道你也著急,我今日很累,想先去歇一會,等明日一早起來了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