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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恭上了車,司機一踩油門,飛速向圣十字醫(yī)院駛去。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尉遲恭仍然在不停地顫抖,漲紅的小臉又開始發(fā)紫,連身體也變成了紫紅色,南宮玉緊緊抱著他,一遍遍撫摸著他guntang的小臉,一遍遍呼喚著他的名字,干澀的淚水又一次模糊了他紅腫的雙眼,沿著他的臉頰,滴落到尉遲恭的臉上和衣領上。磚頭,要是我能代替你痛該多好,你那么單純,那么善良,不該承受這么慘痛的苦難。磚頭,你一定要挺住,你不能拋下我,如果你走了,我恐怕也會活不下去的。磚頭,求你,趕緊好起來吧,快睜眼看看我,快和我說說話,告訴我你哪里不舒服,告訴我你餓了沒有,告訴我你想要什么,我愿意滿足你的任何愿望,只求你不要就這樣匆匆離開我。出租車呼嘯著穿過一個又一個路口,繼續(xù)向圣十字醫(yī)院飛馳,卓正玄面無表情地坐在前排,聽著南宮玉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一言不發(fā)地沉默著。雖然秋之節(jié)及時收了手,但他不知道,靈魂在被破魂刀扎傷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瀕臨出竅,這時候盡管可以用血封的方法拯救,但是瀕臨出竅的靈魂能不能和身體再次完美地融合才是最大的考驗。出租車一路飛馳了二十多分鐘之后,終于一個急剎車,停在了圣十字醫(yī)院的大門。黃昏已至,夜色朦朧,圣十字醫(yī)院里里外外燈火通明,警察和偵探已經(jīng)散去,醫(yī)生和護士也回歸了自己的崗位,偌大的醫(yī)院里只有四個人仍然在不遺余力地堅持著,在醫(yī)院里找了一遍又一遍。南宮玉一見停車,立刻小心地抱著尉遲恭走了下來,不待卓正玄出來,就風風火火地直奔圣十字醫(yī)院的急診室。宗俊辰扶著晉殊從大樓后面的花園里慢慢轉了出來,又向大樓的門口走去。他們已經(jīng)這樣在醫(yī)院里來來回回走了數(shù)十遍了,找遍了醫(yī)院的每一個角落,仍然找不到南宮玉。“晉殊,先吃點飯,休息一下吧。”宗俊辰扶著晉殊,感覺他累得全身都在打顫,非常擔心,從早上開始,晉殊就一直不停地尋找,不吃不喝,也不休息,別說是他有傷在身,就是健康的人也早累壞了。晉殊傷心欲絕,淚眼朦朧地望著前面,堅定地搖搖頭:“不,我們再去那個房間看看,說不定會發(fā)現(xiàn)些什么?!?/br>“晉殊,我們已經(jīng)看了幾十遍了,先吃點飯,休息一下再去吧?!?/br>“我知道,我想再去看看,我不能相信他就這么消失了。”晉殊擦一把淚,看了看燈火通明的醫(yī)院大樓,又看了看連通著醫(yī)院大樓和大門的人行道,人行道上已經(jīng)沒有人了,那些尋找南宮玉的人應該都去吃飯了吧,誰能理解他現(xiàn)在的心情呢。晉殊嘆息一聲,在宗俊辰的攙扶下繼續(xù)向前走,忽然遠處傳來一陣急促而又熟悉的腳步聲,他吃驚地扭頭一看,只見路燈耀眼的燈光下,南宮玉抱著一個人飛一般地沖了過來。“南宮玉!”晉殊又驚又喜,放開宗俊辰的手撞撞跌跌地迎了上去,可是,他剛走到人行道旁邊,南宮玉就像沒有看見他一樣從他面前一閃而過,抱著那人沖進了醫(yī)院的大樓。緊接著,大樓里傳來南宮玉瘋了似的呼喊:“大夫!大夫!快來人!快來人啊!”晉殊一動不動地保持著行走的姿勢,向前伸著手,笑容僵在了臉上,淚水落在了心里。☆、第一百八十九章、九死一生第一百八十九章、九死一生南宮玉心急火燎地找到急診室,一腳踹開房門,抱著尉遲恭沖了進去。前臺的值班員被巨大的響動嚇得全身一哆嗦,趕緊撥了電話,叫來了一名醫(yī)生,可等那位醫(yī)生拖著快要累斷的雙腿趕過來的時候,卓正玄已經(jīng)在急診室了。急診室里除了卓正玄和病人,病床邊還站著一個傷心欲絕的高大男子,他從頭到腳一襲黑色,褲腳和鞋子布滿了塵土,襯衣卻濕漉漉地緊貼在身上,像是剛從河里撈上來,他的頭發(fā)亂糟糟的,發(fā)稍上沾滿了土,發(fā)根里濕漉漉地向下淌著汗,額頭上的紗布受不了汗水的浸染,幾乎要脫落下來,臉上的血跡經(jīng)過淚水與汗水的沖刷和不停的擦拭,形成一片模糊不清的顏色,像是頑皮的孩童信筆的涂鴉。他站在卓正玄的對面,拉著病人的手,一邊流淚,一邊不停地喊著病人的名字,英挺的眉毛下,兩只眼腫得核桃一樣,幾乎分辨不出來是睜還是閉。“副院,您……回來了?”醫(yī)生把目光從南宮玉身上收回來,狠狠喘了一口氣,拖著酸軟的雙腿走到病床旁邊,因著醫(yī)生的本能,探著頭向床上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他嚇得差點叫出來。和病床邊的人相比,病床上的人形容尚小,明顯是個孩子,小小的身軀在雪白的被單下抖成一團,只露出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和一張腫脹變形的臉,那頭發(fā)上還沾著幾根發(fā)霉的稻草,那腫脹變形的臉紫得發(fā)黑,似乎只要輕輕一碰,就能滲出血來,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個從垃圾堆里揀出來的破布娃娃。這樣的癥狀,他行醫(yī)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卓正玄坐在床邊,拿來護士遞給他的冷毛巾敷在尉遲恭的頭上,聽見有人走過來,扭頭看了那醫(yī)生一眼,吩咐道:“這里沒有你什么事了,快去找人把卓越和清苑叫過來。”“嗯,啊,好,不過,他們似乎還在找人呢……”醫(yī)生看看尉遲恭,又看看卓正玄,再看看南宮玉,躊躇道。“他們在找的人回來了,告訴他們快點到急診室來!快去!”卓正玄來不及和他廢話,掀開南宮玉給尉遲恭剛蓋好的被單,三下兩下解開了尉遲恭的襯衣,幫他脫了下來。南宮玉的目光一觸到尉遲恭身上那同樣腫脹發(fā)紫的皮膚,就感覺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夾雜著極度的恐懼像海嘯一樣以閃電般的速度沖毀了他心中的最后一絲冷靜。怎么會這樣?!磚頭……會死嗎?!南宮玉握著尉遲恭的手也顫抖起來,難以名狀的痛苦一浪高過一浪,前赴后繼地拍擊著他的靈魂,似乎想要把他拍碎,拖進到那名為苦厄的無邊之海。“磚頭……唔……”南宮玉一捂嘴,吐出一口血來,鮮紅的血沿著他的指縫涔涔地流下來,滴落到雪白的床單上,像冰天雪地里綻開的朵朵紅梅。“別只顧著傷心,快幫他擦擦身子降溫!”卓正玄看到尉遲恭滿身的紫漲,也失去了原來的從容。尉遲恭的狀況比他預想的嚴重太多了,如果再這樣下去,魂魄不能及時和身體融合,那么他的靈魂真的就會永遠消失,跟被破魂刀誅殺沒什么兩樣。南宮玉聽了卓正玄的話,一口血吐到了地上,來不及擦掉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