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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亮有教過白溟做菜,進了廚房一個多鐘,做了三菜一湯,味道對比起許亮做的雖然還差強人意,倒也還算不錯。“白溟啊,倒沒想到你真的會做飯呢。”許鐵漢嘗了一口蘑菇燉雞rou,如是說道。白溟笑道:“是亮亮教我的,他說要做一個疼愛妻子的好丈夫,就一定要學(xué)會做飯,而能為自己心愛的人做上一頓用心的飯的男人,才是他喜歡的?!?/br>許鐵漢笑呵呵的假裝聽不懂,和白溟說了一些家常,了解了一些情況,吃完了飯,和隔壁家的一位大爺下棋去了,臨走前還吩咐了白溟一個任務(wù),讓他給他房間小陽臺上的虎皮鸚鵡喂食。白溟洗好碗了,收拾干凈了廚房,去到許鐵漢房間的小陽臺,給兩只嘰嘰喳喳跳得正歡的虎皮鸚鵡喂了食,逗了一下小鳥兒,才得空走到許亮的房間休息了一番。經(jīng)過半天的相處,他已經(jīng)非??隙ǎS鐵漢一定是知道他和他兒子的關(guān)系了,而他今天早上的行為,無疑是為了替他兒子出氣,但是其中還透露出了一個更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許鐵漢在考驗他,看他還有沒有資格繼續(xù)留在他兒子身邊,還有他對他兒子的心意到底到達了一個什么樣的程度,還值不值得他托付。從第一次見面,他沒有拿掃把趕他出門,那就表明這一切都有商量的余地,最終結(jié)果會如何,就完全看他表現(xiàn)了。這無疑讓白溟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原本以為就算他的亮亮心里有他,如果顧及他父親的想法的話,其中又會增加上升到一個更艱難的地步,可如今,許鐵漢,擺明了不會阻攔他們,只要他有那個決心,他讓許鐵漢看到了他對他的亮亮的真情,許鐵漢就會同意,依如今這個狀況,許鐵漢傳達給他的就是這么一個意思。白溟沒有想到許亮的父親會這么的通明,但多少也了解到了一些,那就是許鐵漢非常非常寶貝他的兒子,只要他兒子喜歡的,愿意的,就算有違常理道德,他都會站在他兒子的那一邊,從這點上來看,許鐵漢才是一個愿意為自己兒子付出很多的父親,甚至能夠為了成全他的兒子,而斷了他們家族的香火,這種覺悟和真情,讓他撼動。他一定會對亮亮好的,不管他家里人怎么說,怎么威脅,怎么抗議,他都會永遠和亮亮在一起的……從來沒干過這么多家務(wù)的白溟,疲憊中想著他和許亮未來的事情,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xiāng),等一覺醒來之時,房間天色已經(jīng)暗沉了。白溟‘騰’的一下坐起身,開了燈,外面客廳已然穿出了電視聲。拿起桌上的手機看了看,晚上六點多了,白溟不敢耽誤,趕緊起身,走到了客廳。“伯父,不好意思,一下子睡過頭了,我這就去做飯?!卑卒檎f完轉(zhuǎn)身就想進廚房,許鐵漢擺手道:“不用了,小亮他們很快就回來了,他們今晚不加班,回來小亮?xí)?,你做的飯菜我有點吃不慣,過來坐吧?!?/br>白溟摸摸腦袋,有些尷尬,好吧,他被嫌棄了,之前還明明說不挑食的。走到了許鐵漢對面坐下,許鐵漢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白溟,感嘆道:“怪不得我兒子會喜歡你,的確有那個魅力,可是你不該這樣對他的?!?/br>白溟愧疚說道:“伯父,我此次前來,就是想來讓他回心轉(zhuǎn)意的,我之前做了很多對不起他的事情,如今說什么都是強辯之詞,我現(xiàn)在只能保證的是,將來,我一定會永遠對他好,守著他一輩子,只愛他一個,只是,所謂諾言,太過浮沉不定,如若你們不相信,你讓我怎么證明都行?!?/br>許鐵漢渾濁中又透著股矍鑠的目光,一直看著他,“證明?你想怎么證明?”白溟毫無退縮說道:“只要你們給我個機會,我就能證明。”“白溟你知道嗎,之前小亮還是白白凈凈一副扶風(fēng)弱柳的模樣之時,很多女孩子都不喜歡他那模樣,都嫌棄他弱不禁風(fēng),沒點男子氣概,可這半年,我兒子變了,變得非常漢子了,不僅人長得結(jié)實了,個頭居然還高了兩厘米,面色也變得更加健康了,穿著打扮也更加男人了,不只鄰里鄰舍的一些姑娘對他有意,就連店里的那些女顧客都還要跟蹤到我家來的,有些大膽的甚至不少向他表白的,隔壁屋的老大爺,老是羨慕我有個這個優(yōu)秀的兒子,可是只有我知道,哪怕我兒子笑得再明朗,再開心,他心里其實一點都沒笑,有時候還在哭,很多人喜歡現(xiàn)在的他,我卻是無比懷念之前那個被我養(yǎng)得嬌慣得不得了的小毛頭,而這一切改變的源頭都是來自于你。”許鐵漢的雙眼里變得有些濕潤,他只是在為他的寶貝兒子痛心,一想到當那個眼神空洞,神情呆滯仿佛整個人都變空了的兒子回到老家笑著說要帶他去城里開店時候的模樣,他就忍不住得心疼。那是他最愛的女人的兒子,是他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扯大的兒子,他的心頭寶,那是比他這條老命還要重要的兒子,卻變成了那副如同死尸的模樣,如同在他心上鑿了一個洞,又豈能不心疼呢。白溟看著眼前這個悲傷的老人,心里更是無比的自責(zé),在這一刻,任何華麗承重的辭藻,都仿佛變得了無關(guān)緊要,他能做的,是在現(xiàn)在以及以后讓他們看到他的決心,讓他們相信,他一定可以給許亮一生的幸福。兩人都在沉默著,時間流逝中,門鈴響了,外面響起了一陣吵鬧聲。“伯父,我去開門?!卑卒閷χ鸵鹕淼脑S鐵漢說著,趕緊走到了門邊,開了門,看到許亮手中拿著挺重的一袋東西,不顧李言難看的臉色以及凌蕭亞臉上欣慰的笑容趕緊接過,讓開了身體讓他們先進了門。“許伯,你不是不愛吃榴蓮嗎,怎么還讓小亮亮買榴蓮了?!绷枋拋喴贿M門,就扯開嗓子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是啊,爸,你讓我買榴蓮干嘛,這味道我也不喜歡,蕭亞,李言,你們吃嗎?”許亮跟著搭腔,身體放松一個窩在了沙發(fā)里頭,低喃了聲累死了。“不吃不吃,我也不喜歡那味道?!绷枋拋喴荒樝訔墶?/br>李言也搖搖頭坐到了沙發(fā)上,喝了口水,看著許鐵漢,撲克牌臉上也有些好奇。白溟提著袋子放到了茶幾上,剛想走到許嬌娘身邊替他按按摩呢,許鐵漢就對著他吩咐說道:“白溟,把這榴蓮開了吧。”白溟應(yīng)了聲好,在眾人目光中,轉(zhuǎn)身就想去廚房拿刀……背后一道略帶陰冷的聲音傳來,另他身軀一怔。“如果你能用你的頭撞破這榴蓮,我兒子就跟你走?!?/br>“爸,你開什么玩笑,哪有用腦袋撞榴蓮的?!痹S亮一聽不淡定了,霍地坐直了身體,因為他看得出,他父親蒼老的臉上滿是認真。他轉(zhuǎn)而看著白溟的背影說道:“別聽我爸胡說,我去廚房拿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