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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月凝眉,“這個聲音是……” “噓!”邵凱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他伸手撥動辛月座椅旁的調(diào)節(jié)器,兩人一道順著椅背向后仰躺下去。 車外的聲音越來越近,不多時,辛月這一側(cè)的車窗外就多出了一道人影,縮手縮腳的,正趴在車窗上往里看。 “……我在學(xué)校里見過辛月上這輛車的好吧,我肯定沒看錯?!?/br> 苗淼趴在車窗里往車內(nèi)看了看,什么也看不見,她又繞到駕駛室外面看,還是什么也看不見。 周思然在電話那頭問她:“那他們倆在車?yán)锔缮赌???/br> “好像沒人了……” “啊,這么快就不見了啊?我還以為你能看到一點勁爆的畫面呢……” 聽出外面的人是辛月的同學(xué),邵凱正要抬手開燈,辛月卻按住了他的手。 黑暗里,她眸光透亮得如天上星。 邵凱望著她,她無聲地點了點頭。 他了然收回手,車外的對話聲一字不落地落入兩人耳中。 “雅川的房子多貴啊,你說她一小姑娘怎么可能住得起?” 苗淼連連點頭:“就是啊,我覺得肯定是她這個開奔馳的神秘男友給她買的?!?/br> 邵凱在車窗上做了特殊的涂層處理,外面看不見里面,但里面卻能將外界看的一清二楚。 他側(cè)眸望著倚在車門邊的苗淼,想起那天在學(xué)校里遠(yuǎn)遠(yuǎn)見過的那一面,轉(zhuǎn)頭對辛月指了指自己。 辛月對他點點頭。 苗淼說的那個“神秘男友”,指的是他。 邵凱有些哭笑不得。 苗淼在外面接著說:“你之前說在夜店里見過她我還不信,但是現(xiàn)在我信了。你是沒看見,易宣家超級大,但家里只有他們兩個人。而且你知道么,我總覺得辛月看易宣的眼神不像jiejie看弟弟那么簡單?!?/br> “?。〔粫??這么刺激的嗎?!” “不知道啊。不過我對辛月真的有點幻想破滅了,本來之前還覺得她是那種高貴的冷美人,現(xiàn)在真的……我算是有點明白你為什么看不慣她了?!?/br> “可不!我早就跟你說了,像辛月那樣的只是表面上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罷了,都是裝給男人看的?!?/br> “嗯嗯!我覺得我現(xiàn)在好像個狗仔哦,哈哈哈!誒你明天上班嗎?那你現(xiàn)在出來唄,我請你去宵夜,我跟你說剛才在易宣家里……” 苗淼等了一會兒,覺得沒什么意思了,回身望了一眼身后的高樓,舉著電話一邊說一邊往小區(qū)出口的方向走。 待她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邵凱才調(diào)直座椅,打開了車頂燈。 他幫辛月把座位調(diào)回來,仔細(xì)觀察著她的臉色,見她神色自若,邵凱放下了心。 所謂人言可畏,對辛月來說,她已經(jīng)在十六歲那年嘗過了。那之后,她便再不懼人言。 邵凱想岔開話題,于是問她:“什么時候搬家?我去幫你。” “搬家?”辛月一頓,抬眼看見邵凱眼中細(xì)微探究的神色,她心下便明了了他是在問什么。 她搖了搖頭,“我不搬家。這里是易宣買的房子?!?/br> “他?”邵凱詫異。 “嗯。”辛月垂下眼簾,“他說黑鉆賺了錢?!?/br> 邵凱沉默。 這個理由有多扯,黑鉆從開業(yè)到現(xiàn)在還不到半年,縱然他們生意火爆,但要換雅川的一套房子,除非他不顧店面的死活。 更何況…… “我聽說雅川一期的房子在開盤當(dāng)時就已經(jīng)售罄了,而黑鉆是今年才……要不要我去查……” “不用?!?/br> 辛月想也不想就打斷了邵凱。 邵凱想說的、懷疑的,她都明白。 但是。 “只要他平安無事,他想怎么做都好?!?/br> 邵凱一直望著辛月,她臉上每一絲神情他都看在眼里。 她越平靜,他眉心便擰得越緊。 辛月解開安全帶,“你先回去吧,我想起是哪一棟樓了?!?/br> 看著她下車,邵凱沒有阻攔。 他注視著辛月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眼底逐漸攏上霧靄。 你究竟還要騙自己到什么時候? * 狂歡散去,只留下一室清冷。 大房子里燈火通明,但照不亮人心底的幽暗。 易宣喝了很多酒,多到需要秦丞扶著他才能站穩(wěn)。 客廳里煙酒的味道混合著,沾染在布藝沙發(fā)上,久不能消散。 二十分鐘前,黎天浩趕走了賴在這里的所有人。 現(xiàn)在,他正和秦丞一起,彎著腰收拾屋子里的狼藉。 收拾著收拾著,兩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落在了醉死在沙發(fā)上的易宣身上,接著對視一眼,整齊劃一地長嘆一口氣。 “哎!” 就在這時,露臺外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是秦丞女友喬喬的聲音。 散場的時候她硬要留下來等秦丞,又不肯乖乖在一邊看著他倆做事,死鬧活求了半天,秦丞怕她把易宣吵醒了,給了她一把掃帚,讓她一邊玩兒去。 沒想到這才沒多久,就出事了。 聽見喬喬尖叫,秦丞連忙扔下了手里的抹布跑過去,只見喬喬站在露臺的門邊,嚇得花容失色,捂著臉指著地上褐色的印跡尖叫:“這里、這里怎么有血??!” 地上是之前易宣摔掉的玻璃杯,掃帚躺在碎片里,灑出來的紅糖水大部分已經(jīng)干了,只有些深色的印跡,在露臺偏暖的燈光下看起來確實有些像血跡。 秦丞一把將喬喬攬進(jìn)懷里連聲哄,一邊哄還不忘一邊指揮黎天浩上前查看:“哦哦,喬喬乖,喬喬不怕!浩子,你去看看那是什么?” 喬喬埋在秦丞懷里假哭,黎天浩見狀沖秦丞做了個鬼臉,以此來表達(dá)自己的不屑和鄙夷。 他垂眸看了看,用腳隨意地扒拉了一下地上的碎玻璃,不甚在意道:“像是紅糖水。” 秦丞聞言趕忙哄著喬喬,“喬喬不怕哈,浩子說了,就是紅糖水……” 他惡心吧啦的語氣讓黎天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于是他又補充了一句:“像是宣哥給月姐泡的那杯紅糖水?!?/br> “聽見沒喬喬,是宣哥……啥?!”秦丞的聲音陡然變了調(diào),他震驚地望著黎天浩,“難道他們是為這杯紅糖水吵的架?” 黎天浩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喬喬偎在秦丞懷里頭都不抬,“我們快點走吧!這里太嚇人了!” 秦丞看了眼黎天浩,低頭語重心長地勸:“寶貝兒啊,你也看見宣哥現(xiàn)在是什么狀態(tài)了,咱們做人不能這么不講義氣知道不?!?/br> “嗚嗚……” 喬喬為什么能拿住秦丞,除了她長得不賴,就是特別會哭。她一哭起來,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真是要叫秦丞的心都化了。 但她拿得住秦丞,卻把不住黎天浩。 黎天浩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是掛在天邊的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