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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都不是很清楚,說一會兒等她老公來了可以再問問他。謝致想想,開口:“這個人我?guī)ё?,多少錢你開個價吧,我不是要跟你買他,是謝謝你把他帶出來?!?/br>老板娘想了想,說:“先生,你到底要把小虎帶走干什么?我是喜歡錢,但是賣一個弱智給來路不明的人,這種虧心事我不做的?!?/br>“我不是弱智呀……”男孩在一旁,瞧瞧謝致說話,瞧瞧老板娘說話,半天就聽懂了這么一句,不高興地嘟起嘴。“我會找醫(yī)生幫他治腦袋,幫他找到他的親生父母,”謝致掏出了名片,交給她,“如果你不放心,我給你地址,你隨時可以來看他,我叫謝致?!?/br>老板娘看著名片上的一連串稱謂,驚呆了:“小虎到底是什么來頭?”“他……”謝致俯下身,把額頭貼著男孩的額頭,男孩好奇地睜大眼看他,“他叫周裴景,是我的學(xué)弟。”最后老板娘沒要謝致的錢,但要求謝致先等著,等晚上生意結(jié)束之后,她要和她老公一起,跟著謝致去他的房子。謝致毫不猶豫地同意了,拉著周裴景在沙發(fā)上坐下來,盯著周裴景眼睛也不眨,像是想將他生吞了。周裴景拿著老板娘塞給他的一個魔方,扭來扭去,玩得入迷。江依美這下算是知道謝致為什么要約自己了,心下有點生氣,也有點無奈。事情說清楚之后,老板娘出去招呼客人了,房里只剩他們?nèi)齻€人。謝致才把江依美想起來,準(zhǔn)備找司機把她送回家,江依美搖搖頭:“我就住在這附近?!?/br>“今天抱歉了?!敝x致對著她的時候,還是冷漠的表情,道歉倒是誠懇的,好像在想措辭,“我其實……”“謝先生,我已經(jīng)懂了?!苯烂雷R趣地接上。謝致點點頭:“這次真的要感謝江小姐。如果以后工作或者生活上有什么問題,都可以來找我?!?/br>江依美走出門,見到自己剛才點的那桌菜還沒人收,走過去坐下來,憤憤吃了個精光。這些有錢人都有?。iT浪費別人感情!謝致目送江依美關(guān)上門,立刻把目光轉(zhuǎn)回到周裴景身上。周裴景按說已經(jīng)二十一二歲了,這些年在外面也應(yīng)該吃了不少苦,看起來卻還是剛成年。謝致拉過周裴景的手,他的手樣子漂亮,骨節(jié)分明,摸著卻粗糙,留有洗碗水的濕氣和油煙味,已經(jīng)不是那雙拿畫筆的手了。周裴景手叫謝致捉住了,不能玩魔方,抬頭看他,水波粼粼的大眼睛,帶著天真的殘酷,也再不是從前的眼神了。“你是誰?”他問。謝致像是承受不了周裴景的眼光,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啞聲道:“你叫我謝致吧?!?/br>“哦,謝……致……”周裴景調(diào)皮地拖長了語調(diào),“是哪個謝,哪個致呀?”謝致放下了手:“你認(rèn)識字嗎?”周裴景嘴角垮下來:“我不要寫字,我替你洗碗?!?/br>“那就不寫字,也不洗碗?!敝x致摸了摸他的頭。“哦?!敝芘峋安徽f話了,繼續(xù)和他的魔方奮斗,他不會玩魔方,但是這個花花的東西能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好玩極了,怎么都玩不膩。他喜歡這樣,就像所有的普通七歲小孩一樣。謝致看他這里轉(zhuǎn)轉(zhuǎn),那里轉(zhuǎn)轉(zhuǎn),毫無目的,越轉(zhuǎn)越亂,就手把手教他。到了快十點,老板娘總算忙的差不多了,她老公也從另外一家飯店趕過來,跟她一起走進休息間。“你把這個這樣轉(zhuǎn)過來,就好了。”謝致包著周裴景的手,完成了最后一次轉(zhuǎn)動。周裴景高興地大笑:“顏色都一樣了!”“恩,一樣了?!敝x致跟他一起笑,嘴角彎起來,非常溫柔。他抬起頭來看來人時,笑意就淡了下來。老板和老板娘看著謝致,有點尷尬,不知該說什么好。小虎雖然長得好看,不過人是傻的,智商像個小孩子,他們把他從山里面帶了出來,卻沒真正關(guān)心過他,突然來了個人把小虎當(dāng)寶貝似的供著,讓他們有點心虛。生怕哪里出了什么錯,謝致要來怪罪。“那我們走?”謝致淡淡地開口,“我讓家政給裴景收拾了一個房間?!?/br>謝致今天開了一臺雙門跑車,他疊起了前座,看老板和老板娘笨拙地爬進后座,然后把周裴景安置到副駕上,給他系好安全帶。周裴景東摸西看,好奇的不得了。謝致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發(fā)現(xiàn)周裴景一直在按調(diào)節(jié)座位的按鈕,已經(jīng)比他后了半個座位,后座上的老板娘腿快被座位和椅子夾住了,也不敢罵周裴景,只能把腳抬起來。謝致哭笑不得地把他調(diào)回到前面,教他:“這里不要動,你頂?shù)嚼习迥锪恕!?/br>周裴景喏喏了幾聲,眼睛左右看,一副被抓包的心虛樣子。第二章從飯店所在的城北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到市中心,道路通暢也要半小時,車開了沒一會兒,周裴景就睡著了,閉著眼靠在座椅枕上,嘴唇微張,發(fā)出綿長的呼吸聲。謝致有一搭沒一搭問老板話,老板很早就從山里出來打工了,后來跟老板娘結(jié)婚,定居海市,過年才回老家去,知道的也不比老板娘多多少。“我伯父伯母一直沒孩子,十年前撿到了小虎,當(dāng)親生兒子養(yǎng)的,”老板回憶,“我老娘給我說,小虎是從山上摔下來的,被我伯父去砍柴撿到的時候,好像渾身都是血,頭上一個大大的包,小虎腦子可能就是那時候摔壞的?!?/br>“很可能,我會盡快帶他去做檢查。”謝致道。“謝先生,小虎到底怎么會跑去山里的啊?”老板娘問,“他那時候才那么小?!?/br>“……是我不好。”謝致簡單說了四個字,車?yán)锞拖萑肓顺聊?/br>那時候謝致高二,而周裴景初一,他們同在杭城一間全封閉寄宿制的私立學(xué)校上學(xué)。學(xué)校地處偏僻,設(shè)計的時候就是全封閉模式的,為了保證大部分學(xué)生愿意住校,學(xué)生宿舍造的很講究。參照國外的學(xué)宿形式,兩個學(xué)生住一套雙臥的居室,兩個臥室都有各自的洗手間,浴室公用。學(xué)校從初一到高三共六個年級,學(xué)生只收了三千多個,宿舍樓倒是造了四棟。周裴景入學(xué)那年,學(xué)校的分寢系統(tǒng)把周裴景和謝致分在了同一個套間內(nèi)。謝致得知這件事時很不滿意。他有輕微的潔癖,不喜與人同住,父親是董事會一員,知道他的臭毛病,特別交代校方給謝致安排了一個整居室,所以他進校以來一直是一個人住。可是這年學(xué)校擴招,通校生又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