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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還有身份?!?/br>“你不是?”王勝反問。張默澤點(diǎn)頭,“我也是,但我比你認(rèn)識他早,我跟他認(rèn)識了十多年,在他還沒成為現(xiàn)在的他之前我就在他身邊,有些地方,他拒絕不了我。”“嗯,你們的事業(yè)綁在一起,這就是你的優(yōu)勢。”“不是這個,”張默澤眼睛看著那邊桌子上眉飛色舞跟人聊天的余崖,冷硬的臉沒有表情:“我和你最大的不同不在于這個,我心小,只想抓住一個人,抓不到,守一輩子也行,你不能,你出身太好,沒這個心,你很把自己當(dāng)回事,余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沒做一輩子的打算,他看透了你,不是嗎?”王勝沉下了臉。“就是現(xiàn)在,你對余崖放不下,不就是因為他光芒萬丈,沒人比得上他?”張默澤拿起酒杯,跟王勝手中的杯子撞了一下,一口飲盡了杯中酒,“有點(diǎn)你說錯了,我嫉妒過你?!?/br>他定定地看著王勝,“你上了我的男人?!?/br>王勝被他的眼神盯住,僵硬地扯了下嘴角。“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樣的,以后不要再牽扯到他了?!睆埬瑵傻难劬τ只氐搅擞嘌律砩?,神色淡淡。“放心,我也有我的責(zé)任?!蓖鮿僖部聪蛄擞嘌?。他們不再說話,他們周圍的人就像沒看到他們似的,也沒圍過來跟他們說話。他們之間沉默了一段時間,王勝扶著桌子打算起身,起身之時,他朝張默澤說:“他會像這樣好一輩子嗎?”“不,”張默澤看著余崖,漠然地道:“他會更好?!?/br>“你會是他的結(jié)果?”作為過程的王勝問。這一句,張默澤沒有回答他,王勝也沒有等下去,他起身往坐著他的現(xiàn)任的桌子走去,臉上慢慢地掛上了淡笑。成年人之間,談責(zé)任就足夠。而愛,偷得一晌是一晌,錯過了,就不會再回來。也許就是錯過,不可再得,才彌足珍貴。這一年的年底,余崖和張默澤帶著大部隊回到了帝都。周漸公司在郊區(qū)有了一幢自己的樓,嚴(yán)以漸分出了公司的一部份股權(quán),引進(jìn)了數(shù)十億的投資,現(xiàn)在公司不再缺錢,而是得想辦法怎么把錢花出去。余崖身價一下子就漲了千萬倍,但作為有錢人,他每天想的不是工作,就是睡覺,沒有更多的想法。周家人手上也變得寬松了,但日子跟以前也沒差別,忙完工作大家就聚一塊聊聊天,一起聯(lián)手做頓飯,多數(shù)說的還是工作上的事情。承建新工程之前,余崖大概有一大半年的時間能呆在帝都這邊生活,說來距離產(chǎn)生美,他之前在外面工作,跟周許打電話,周許都是關(guān)心他身體和心情,等余崖在家里住了兩個月,周許同志就開始問他是不是得交個男朋友,出去約個會了。余崖被他嘮叨得打開男男相親平臺,與周許分享美男……所謂男男相親平臺,就是大家秀肌rou秀雞雞平臺,周許看多了覺得辣眼睛又覺得稀奇,當(dāng)了半輩子乖孩子的周許同志快三十歲了,就沒見過這么多的陌生rou體,看得眼珠子都不帶轉(zhuǎn)的。余崖錄了他看美男子的影像,轉(zhuǎn)手就發(fā)送給了嚴(yán)以漸。就過了一個晚上,眼睛紅通通鼻子紅通通,脖子上紫疙瘩一片的周許見到余崖就撲了過來,“大魔王,我要跟你決一死戰(zhàn)!”余崖撒開腿就跑,跑著還回頭嘲笑周許:“腿沒做軟???行啊,跟哥跑幾步?!?/br>周許差點(diǎn)跌在地上,站在原地氣喘吁吁,指著余魔王憤怒地道:“你給我等著!”余崖仰頭哈哈大笑,“那我等著?!?/br>孤身一人的余魔王天不怕地不怕,周許拿他沒辦法,生怕表哥又想出什么招來治他,也就不敢跟表哥叨叨找男朋友的事了。余崖這年清明節(jié)回了趟余家村給他父親掃墓,登機(jī)回帝都的時候,張默澤突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邊。張總憑空出現(xiàn),余崖只朝人挑了挑眉,沒問他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等上了機(jī),發(fā)現(xiàn)張總坐在他身邊,余崖跟張總笑道了一聲:“你不是把我辦公室全體上下都收買了吧?”“小楊追上小肖了?!睆埧偦亓怂痪洹?/br>小楊是張總辦公室的總務(wù),小肖是余崖的特助,這又好了一對,余崖覺得他辦公室的妹子都快要被張總辦公室的漢子包全了。“咱們公司不禁止辦公室戀愛,但也不能鼓勵吧?現(xiàn)在這就公私不分了,要是分手了多影響工作?。俊庇嘌滦χ懒艘痪?,態(tài)度和沐迷人,就是說話的內(nèi)容有種要把不敬業(yè)的員工開了的意思。“嗯,這事我已經(jīng)跟小楊他們說過了,讓他們尊重你這邊的意思,你的行程我是問的周許?!?/br>“我cao。”余崖沒想叛徒竟隱藏在家中,笑罵了一句。“我給周許送了匹小馬,長的樣子跟嚴(yán)以漸有點(diǎn)像,他很喜歡?!睆埬瑵山忉?。余崖壓根沒想問原因,但聽他說了,又“cao”了一聲,自嘲道:“我居然淪落到不如一匹馬了。”“像嚴(yán)以漸的馬?!睆埧傃a(bǔ)充。余崖好笑,看向張總:“不錯啊,有幽默感了?!?/br>“我爸媽和我弟弟的墓離這邊不遠(yuǎn),就在弓鄉(xiāng)那邊,我這次也是回來看他們,順道與你一起回去?!?/br>“是嗎?”“我以前跟你說過,我有個弟弟?!?/br>“是吧?”很多年前的事了,余崖不太記得了。“我沒跟你說的是,他跟我是雙胞胎。我爸我媽都是緝毒警,后來我爸跟我媽離婚了,我跟了我爸,他跟了我媽,我爸出事那陣,我媽叫我去她那邊躲一躲,不過當(dāng)時我們沒想到的是她那邊也不安全了,我爸跟我媽相繼出事后,那幫找我爸的人沒放過我們,我弟為了救我,被車撞死了?!睆埬瑵傻皖^著余崖放在扶上的手,道,“那個時候我們家連累了不少人,我拿了你爸給我的錢做了點(diǎn)補(bǔ)償,然后就回來找你了?!?/br>“原來如此,”余崖偏頭,看著他,“之前我也猜出來一些了,節(jié)哀?!?/br>他說得很平靜,張默澤對上他的眼,張了張嘴想說話,但發(fā)現(xiàn)話到嘴邊吐不出來。他想說對不起。但余崖說過,他不喜歡聽人說對不起。“都過去很多年了?!蹦┝?,他道。“是啊,很多年了?!庇嘌曼c(diǎn)頭。“我聽說你沒有新的男朋友。”“這個你應(yīng)該比我還清楚?!庇嘌潞眯Φ煤堋?/br>“你現(xiàn)在比以前開心多了。”“嗯?!边@倒是,余崖現(xiàn)在很容易開心,他現(xiàn)在的心態(tài)很平和,平靜。“你覺得我如何?”“不怎么樣,”余崖再次拒絕張總的求愛,跟張總笑道:“我就是擼一輩子,也不愿意吃你這顆回頭草。”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