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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縱然只是一點小小的變化,也足以令他雀躍不以。接下來幾天顧即變成無所事事的閑人,他丟了工作,過年又要回老家去,也打不了兼職,只得每日窩在家里看看電視上上網(wǎng),好在林景衡似乎是怕他無聊,三天兩頭往他這邊跑,聊天也好,蹭飯也好,帶顧即出去吃飯也好,總歸不會讓顧即有一刻的無聊。辭職之后,伍大牛問顧即有什么打算,其實現(xiàn)在說這些言之尚早,畢竟過年后回來找不找得到合適的工作還是一個難題。但是五天后,顧即接到伍大牛的電話,說是大頭怪被辭退了,老板當著所有人的面揭穿他陷害顧即虧空公款,一點兒情面也不留。伍大牛憤憤不平,“你是不知道,當時那些啞巴突然就會說話了,舉報得一個比一個帶勁,我呸,一群孬種,前幾天怎么都不敢說了,狗眼看人低的家伙?!?/br>顧即聽伍大牛罵得難聽,哭笑不得,“他們也是迫不得已,”又轉了個話題,欣喜若狂的,“老板怎么會知道是大頭怪做的手腳?”“夜路走多了總要見鬼,”伍大牛嗤之以鼻,“他做這事好像不是一回兩回了,這次被抓包誣陷到你身上,老板可能懷疑了,找人偷偷查了他賬戶,發(fā)現(xiàn)他半個月前買了塊表,哎呦好家伙,和賬目錯誤的時間就差了兩天,那表足足四萬塊,不是他還有誰,老板快氣瘋了,要報警呢,我看這一次大頭怪逃不掉了。”顧即隔著屏幕欣喜都要溢出來,“伍大哥,你替我謝謝老板?!?/br>“謝個屁,”伍大牛呸了一聲,“他怎么對你的忘記了?”顧即就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只要能真相大白,他一點兒也不記仇。掛了電話,顧即拿著手機在屋子里開心得轉來轉去,就差轉圈圈了——原來世界上也不僅僅是黑白顛倒,好人也能平反冤屈。正在他急于想找人分享自己的喜悅之時,林景衡的電話恰時撥打進來,顧即這一次想都沒有想就接通了,他要告訴林景衡,他沒有虧空公款,他要和林景衡分享自己的快樂,顧即笑容滿面,未等林景衡開口講話,已經(jīng)忙不迭笑著把事情說了出來。作者有話要說:一更!算糖嗎?算吧!第92章chapter92林景衡站在辦公室的窗前,眼外是一片艷陽天,昨日的雪已經(jīng)消融,日光明媚,是個溫暖的冬日。他耳朵抵在手機上,神情含笑的聽著從機械里頭傳來的掩蓋不住興奮和愉悅的聲音,日子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以前,他們又變得無話不說,無事不談。他喜歡聽顧即說話,喜歡顧即無憂無慮的笑聲,像是森林的飛來的雀兒,把他整顆心都叼走。時機正好,氣氛正好,林景衡借機在顧即的話落輕聲道,“顧即,今年和我一起回家吧?!?/br>那邊的笑聲慢慢消散,林景衡難掩失落,一雙明眸稍微暗淡下來,可隔了幾秒,顧即像是給自己做了很大的決定,雖沒有笑著的,但聲音卻很清晰,淡淡的一個好字驟然令林景衡的眼睛又恢復了光彩。十年了,他等這一刻等了十年,林景衡眼前晃然有些濕潤,陽光都渙散開來,織匯成朦朦朧朧的光影,令他仿佛處于夢中。可是這一次,林景衡深切的知道,這不是夢,消失了十年的顧即,真真切切的回到了他的身邊。顧即的老板問他,為了區(qū)區(qū)一個顧即,大費周章去查一個楊經(jīng)理,值得嗎?不管今日顧即有沒有答應和他一起回家,林景衡都覺得是值得的,他看不得顧即受委屈,更不想顧即獨自一個人躲起來舔舐自己的傷口。這幾日,他花錢花力只為抓住楊經(jīng)理的破綻,終于讓自己查到那幾萬塊的用途,又順藤摸瓜查到楊經(jīng)理賬戶的幾筆不明覺厲的資金,與工廠的賬目對比,發(fā)覺楊經(jīng)理私吞工廠公款并不是頭一回,只是前幾次數(shù)目都不多,難以發(fā)覺罷了,但這次證據(jù)確鑿,楊經(jīng)理自當是罪有應得。但最讓林景衡心滿意足的還是聽見了顧即真心實意的笑聲,這就足夠了,根本不必問一句值不值得。這一次,林景衡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有心無力的少年,他要為顧即建立起一個任何人都無法傷害他的屏障,誰都不許。今日林景衡并不急著下班回家,也沒有去找顧即。汽車在慈恩療養(yǎng)院門前停下,如今顧即已經(jīng)有接受他的趨勢,而那些還未揭開的真相就在眼前,林景衡想自己已經(jīng)有精力去應對——若是顧即無法親口說出來的苦衷,林景衡便自己去挖掘。天地之大,從來就沒有能夠藏得住的秘密,他相信,這一次顧即不會再有借口逃避了。林景衡是第三次來這里,但是因為一開始的手續(xù)是他辦的,所以他要見顧平并不難。正值晚飯時間,顧平和幾個宿友都在療養(yǎng)室里,見來了個豐神俊朗的青年,一時間四個人面面相覷,林景衡在室內環(huán)顧一周,最終把目光放在一個眼睛有點三眼白的男人,面無表情問,“顧平,你還記得我是誰嗎?”顧即看著眼睛面貌不凡的青年,他平時欺善怕惡慣了,一下子就分辨出這個人并不是他惹得起的,雖然對方似乎是帶著敵意來的,他也不太敢表現(xiàn)出不滿,只搖了搖頭。十年過去,顧平的樣貌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從少年長成青年的林景衡卻大不相同,顧平一時間沒有認出來也是常事。林景衡淡淡道,“我是顧即的好朋友,林景衡。”時隔多年,他自我介紹的身份還是沒有變。聞言,顧平臉色大變,瞪大了眼指著林景衡,“那個姓林的小子?”林景衡不置可否,但他知道,顧平已經(jīng)記起他是誰,既然如此,林景衡也不想再多浪費時間,踱步推開一旁的輪椅,語氣帶了點不容拒絕,“我有點事想問問你,隨我出去一趟吧?!?/br>顧平想拒絕,但林景衡渾身散發(fā)的寒氣讓他有點后怕,就支支吾吾的念叨自己還沒有吃完飯,林景衡也不想同他廢話,直接把輪椅推到他的病床前,語氣冷淡,“顧叔叔,請。”雖是用的尊稱,但實在沒多少情分在里頭,林景衡打小就討厭顧平,要說欺負顧即最狠的,也是眼前這個所謂顧即的親身父親。宿友見林景衡來者不善,但他們素日與顧平關系也不好,都靜靜坐著,誰都沒有出來阻止。顧平只得心不甘情不愿挪動著自己的身體坐到輪椅上去,林景衡對著療養(yǎng)室的其他人禮貌性的笑了笑,沉默的把顧平推出去。真相就在眼前,他捏住輪椅的力度逐漸加緊。林景衡將顧平推到走廊里,正是用餐的瞬間,走廊只有寥寥無幾幾個走動的護工,白熾燈打下來,居高臨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