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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以為,顧即就算離開了,也會像他一樣度過一段漫長而痛苦的歲月。林景衡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是個自作多情的人,還長達十年之久,可悲又可憐。滿腔的話驟然在這一刻失去了說出口的欲-望,林景衡不愿意再從顧即口中聽見那些傷人刺骨的話,準備再次啟動車子,聲音不復(fù)剛才的苦澀自嘲,“我送你回家。”“不,不用,”顧即緊張起來,他住的地方林景衡是不會想要去的,可是他拒絕的太毫不猶豫,清晰的看見林景衡抓在方向盤的動作一緊,更加自責,“太麻煩你了,我想起我還有點事,我可以自己搭車回去?!?/br>他用蹩腳的理由試圖打消林景衡的念頭,而這一次林景衡如他所愿了,頓了幾秒就將副駕駛作的鎖打開,顧即一愣,不再逗留,近乎逃一般從車子上下去。他對林景衡道聲謝,關(guān)好車門不到兩秒,林景衡就啟動了車子,顧即急忙往后退了兩步,見林景衡的車子揚長而去,原本應(yīng)該是輕松下來的心反而一陣悵然若失。雪下得很小,但天氣還是冷的,顧即吸吸鼻子,往與林景衡相反的方向走去。他很少打車,但今日實在太累,也就狠狠心叫了車,果真比平時要快些到家。回家前,先去隔壁街的店打包了兩份米粉,路過樓下阿婆家,天色昏暗,見一個落寞的背影坐在門里邊,阿婆眼睛已經(jīng)瞇了一大半,腦袋一頓一頓的,坐著就像要睡著了。顧即知道,阿婆又在等他的兒子。蕓蕓眾生便是如此,有人在追尋中度過,也有人在等待中彷徨。顧即抿下嘴,走上了兩層樓,見外邊飄雪有加重的趨勢,到底還是重新下樓去,繞到阿婆家門口。阿婆還迷迷糊糊的,怕驚擾了她老人家,顧即放緩聲音,連連喚了幾聲,阿婆才輾轉(zhuǎn)醒來。顧即露出個笑容,鼻頭因為被寒風侵襲而紅彤彤的,笑起來很是溫柔,“阿婆,天氣冷,你回屋里等吧?!?/br>阿婆孩子氣極了,嘟囔著,“我不,我怕兒子來了看不到我?!?/br>顧即心里想,若是要來早該來了,怎么會放任一個行動難以自理的老人在這破舊的地方,但要打破一個一直抱有憧憬的老人家的念想實在殘忍,顧即只得像哄小孩一樣哄著,“他來了敲門你再開就好了,阿婆,我跟你進去吧?!?/br>阿婆猶猶豫豫的,像是在思考顧即的建議。一個哆哆嗦嗦的聲音細細在身后響起,“你是?”顧即沒來得及聽清,阿婆卻噔的一下站起來,原先還和顧即講話呢,一下子就把顧即忽略了,繞過顧即,顧即只得順著她的步伐轉(zhuǎn)過身,身后是一個微微駝背的男人,他抿下嘴,是阿婆的兒子。顧即見男人來了,也就沒有他的事情了,阿婆一心只有兒子,再容不得他半分,但臨走前,他還是對著男人多嘴了一句,“最近天氣冷,別讓阿婆等久了?!?/br>男人哎哎的應(yīng)著,不知道有沒有將他的話聽進耳朵里,顧即無奈至極但又束手無策,他連自己的事情都沒有理清,哪里來得精力還去擔心別人呢?這個壞毛病得改。阿婆小隔間的門被關(guān)上,也把顧即隔絕開,他不再逗留,提著米粉上樓,今日他的心情低落至極,到了屋內(nèi)聽見男人暴躁的聲音更加心煩意亂。因為在外面待了一段時間,米粉有些涼了,男人邊吃邊罵罵咧咧,“這什么破東西,大冬天的,給老子吃涼的?”顧即默默端起米粉到自己的房間去吃,此時此刻,他心里對男人無比的厭惡,若不是他,自己又怎么會淪落到這一境地?吃了兩口邊沒有了食欲,顧即呆滯的坐在床上,心神恍惚。離開縣城的一段時間,男人許是顧及著是因為自己原因得以還債,脾氣還有所收斂,但不到半年又原形畢露,雖然顧即不再受他牽制,但卻極其討厭與他相處,見男人一面,就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是怎樣拿了林家的錢灰溜溜的離開。原先他還以為自己可以努努力把錢還上,卻沒想到再一次因為男人而愿望破滅,不僅如此,他甚至因為男人的病去貸了款,過重的債務(wù)把他壓垮——還有一年就可以把貸款的債務(wù)還清,那欠林家的呢,他還有多少個十年去還?腦袋混沌起來,浮現(xiàn)方才林景衡苦澀的笑容,不禁想,他過得不好嗎?顧即拿了藥就著冷水咽下,無力的趴到床上去,天色完全黑下來,他連開燈的力氣都沒有,只想沉沉的睡一覺,用逃避去面對著百般無助的生活。作者有話要說:可愛的我回來啦!一更!第74章chapter74自打那日在車上的談話,接下來的幾天,顧即都沒有見著林景衡,倒是伍大牛這個大喇叭到處在廠里說他與林景衡是故交,弄得廠里的員工個個都來問他林景衡的事情。顧即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弄得很為難。不過大概是因為那日去醫(yī)院開了藥,這一次他的病很快就好了,他的精神頭也沒有前些日子那么頹廢。不見林景衡的時候,日子就那樣平平淡淡的過著,見著林景衡后,生活雖沒有多大改變,但因為廠里的生意與林景衡所在的公司有合作,免不了要常常聽見林工這兩個字。其實顧即很想知道他走后在這十年的空缺里,林景衡經(jīng)歷了什么,他高考考得怎么樣,上的哪所大學(xué),學(xué)的什么專業(yè),亦或者,有沒有談過哪個對象。他想知道的太多,但是也明白自己早已經(jīng)錯過了林景衡的點點滴滴,現(xiàn)在更是沒有身份去問。“顧即?!闭谒氲贸錾竦臅r候,大頭怪猝不及防在他身后喊了一聲。聲音不大,但還是把發(fā)愣的顧即嚇了一跳,他急忙回過頭去,怕大頭怪借此發(fā)難。大頭怪手中拿著幾張紙,看起來是協(xié)議書的模樣,顧即站起來,問,“怎么了?”“你把這幾份協(xié)議送到冀陽去,”大頭怪腆著他的肚子,然后把協(xié)議書放到顧即辦公桌面上,頤指氣使道,“別送丟了,親自送到林工手上?!?/br>顧即起先覺得跑跑腿也沒什么,但聽到林工二字才想起來冀陽是林景衡所在的公司,他為難的看著大頭怪,“經(jīng)理,你能不能找其他人去?”大頭怪嘖一聲,“怎么就找其他人了,你看看這里有哪個有空的?”顧即環(huán)顧一周,果然大家都埋頭苦干著,但他也沒有閑著啊,他手上的出貨記錄還沒有錄入電腦呢,于是他只得求救一般看向伍大牛。伍大牛只當顧即身體還沒有好透不想出去吹風,立馬對著大頭怪毛遂自薦,“經(jīng)理,要不我去吧。”“你湊什么熱鬧啊,”大頭怪指著他,叨叨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