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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的聲音拉回顧即的思緒,林景衡在他的掌心捏了捏,撫摸著他掌心上薄薄的繭子。顧即半晌才嗯了聲,他慢慢的轉(zhuǎn)過頭去看林景衡,發(fā)覺林景衡偏著頭也在看他,突然就有些羞赧,垂了垂眼,他問,“你是怎么知道,我家里的事情的?”林景衡在黑暗里微微嘆口氣,不打算瞞著他,“偶然間聽我爸媽講過,”顧即抬眼帶點錯愕的看著他,他繼續(xù)講下去,“秘密在風里是藏不住的。”顧即不知滋味的吸了吸鼻子——原來一直以來是他自以為是覺得瞞得天衣無縫,他倒是忘記了,只要一個人知道一個秘密,那么這個秘密就會變成風,散進每個人的耳朵里。自己這些日子真的很可笑,原來甘小雨一直也都在騙他,眾所周知的事情算得上什么秘密呢,他還傻傻的跳進甘小雨給他挖的坑里去。林景衡沒聽見顧即的聲音,在被窩里動了動身子,側身睡著看顧即,顧即的表情有點自嘲的落寞,他伸手撫上顧即的臉,“你是怕我知道了,和其他人一樣對待你?”林景衡是那么了解顧即——即使顧即什么都不說,但他骨子里總是隱隱約約存留著星星點點的自尊心,這點微小的骨氣撐著他樂觀的生活至今。顧即抿了下嘴默認。林景衡突然有點氣惱,氣顧即也氣自己,他松開握著顧即的手,改用兩只手都捧住顧即的臉,逼著顧即與他直視,認認真真道,“我不會的?!?/br>清澈堅定的眼里映照的是顧即蒼白的臉,顧即的心臟砰砰跳起來,無論什么時候面對林景衡,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他啞然笑著,表情慢慢變得生動,學著林景衡那種老成的語調(diào),說,“我知道了。”林景衡似是拿他沒辦法,也勾唇笑了下,在顧即軟軟的耳垂上捏了下,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極其喜歡捏顧即的耳垂,好像只有這樣親昵的動作才能彰顯兩個人關系的不一般。他繼續(xù)握住顧即的手,把兩個人的距離拉得很近,肩膀挨著肩膀,親密無間的模樣。夜色溫柔,顧即為自己終于有個依偎的肩膀感到鼻尖酸澀——他想起小學畢業(yè)那天,他和林景衡坐在老槐樹下,他知道林景衡不喜歡別人太過于靠近,主動拉開與林景衡的距離。而時隔多年,在這一個晚上,林景衡卻主動拉進了與他的距離,他希望一直一直這樣下去,永遠和林景衡不要有間隙。哪怕是夢,他寧愿一輩子在夢里不要醒過來。第二天林景衡陪著顧即去找了顧即班主任,懇求班主任把顧即和甘小雨分開坐——林景衡語氣懇切,加之向來受老師喜歡,班主任也沒怎么為難他。至于原因,林景衡說得冠冕堂皇,大抵是顧即想要努力學習,不想受了甘小雨的影響。顧即的成績一直不高不低,如果換個座位能把他的成績提高上去,班主任也就樂得見之,是以沒費多少口舌,班主任也就同意了。林景衡將顧即送進他的班級,臨走前特地囑咐道,“無論甘小雨說什么都不要聽,他要動手,你就跑來隔壁班找我?!?/br>顧即將林景衡的話記在心里。“還有,這些天下課放學都不要一個人待著,我會在你教室外面等你出來?!?/br>顧即乖巧的小雞啄米般點著頭。林景衡還有點不放心的樣子,到底補充了句,“這一次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再瞞著我?!?/br>顧即鼻子一酸,用力的點著頭,這時候已經(jīng)有來來往往的學生不時往他們身上投射目光,顧即很是不自在,林景衡還有理智尚存,知道現(xiàn)在不是什么好時機,也就沒有再多說,看著顧即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才踱步離開。這一天對于顧即而言實在太過于難為,以至于當甘小雨被老師告知被調(diào)了座位兇神惡煞瞪著顧即的時候,顧即也并沒有覺得多害怕,他只是微微垂了眼不去看甘小雨難看到極點的表情。很多時候,顧即都在問自己,他到底討不討厭甘小雨,一直以來都沒有個答案,甘小雨是個矛盾的人,他也是個矛盾的人。但他決定,甘小雨對他的好對他的壞都要在今日忘卻,從今往后,他要和甘小雨劃清界限,再也不要受甘小雨的脅迫。他忽然覺得人生一片豁然開朗起來——如果按照原先的軌道走下來,他會好好學習考上一個不錯的大學,找一份不錯的工作,只是在此往后,他的人生多了一個夢寐以求的林景衡。想到這里,顧即忍不住揚起嘴角,神色生動,仿佛要沖破窗口飛向藍天,呼吸著天地間最清新的空氣,任由清風將他包圍。時間悄然無波瀾的過去了一個星期,林景衡和顧即幾乎成了兩塊粘在一起的年糕,走到哪里都見著他們兩個形影不離的。在龍山二中上學的人,其實大多數(shù)都是小學就在同一個學校認識的,關于林景衡和顧即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早就不是什么新奇的談資,但大家還是訝異于這么多年過去了,林景衡非但沒有和顧即這個所謂的朋友越走越遠,反而好像更加親密了起來,這個現(xiàn)象到底還是小小的在這個小圈子里掀起點波瀾。對林景衡和顧即都沒什么影響——無非是林景衡重情重義,顧即厚顏無恥罷了。可風言風語于顧即,已經(jīng)不是什么有殺傷力的事情,聽到一些不好的言論,他最多也是苦笑,反正這么多年以來,從來也沒有被他們善待過,也就不奢望他們能在一朝一夕之間轉(zhuǎn)變了自己的態(tài)度,那樣的話顧即反但要吃驚了。有一回顧即和林景衡在路上見著甘小雨和江耀,兩個人跟著幾個染著亂七八糟顏色頭發(fā)的小混混站在路邊抽煙,見著林景衡和顧即,自然是要言語譏諷一番。江耀脾氣向來暴躁,罵人花樣也是百出,難聽至極,林景衡一點兒理會的意思都沒有,帶著顧即繞過去,顧即到底沒有忍住往后看了一眼,甘小雨隱在陰影處,手中夾著香煙,熟練的吞云吐霧起來,眼神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舌令人不寒而栗。甘小雨變了,這是顧即在那一瞬間最深刻的感受,說不出什么感覺,他急急把目光收回來,不再去看。顧即以為事情就會這樣波瀾不驚的過去了,但他忘記江耀一直以來都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林景衡教訓了他一頓,他如果不討回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深秋周末的一天,獨自外出的林景衡被堵在巷口,面前是十幾個拿著木棍的小混混,江震江耀為首,甘小雨站在一旁,眼神晦暗不明。有時候,男人之間的糾紛,確實是要用拳頭來解決的,林景衡慶幸的是顧即沒有在場,他可不舍得顧即再哭。江耀拿著木棍在手中揮舞了兩下,摸著自己的寸頭,笑得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