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自己又做錯事了,為自己的魯莽很是懊惱——他自己自顧不暇,怎么還不自量力去管別人家的事了呢?可是放任甘小雨這樣下去.......顧即拿手敲敲自己的腦袋,阻止自己再往下深究的沖動,連甘爸都覺得正常的事情,他有什么資格說三道四。或許正如甘嫂說的那樣,甘小雨只是貪玩罷了,顧即這樣想好受了許多,提著滿當的毛線進了房間,他要趕在天氣更冷之前把毛衣織好,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想給林景衡織點什么。可林景衡什么都不缺,哪里會看得上他拙劣的手工?顧即把手伸進被子里搓了一會,等手回暖就拿出筆記本細細端詳起來,看起來好像不難,但初次上手還是有點手忙腳亂的。這里打了個結,那里織亂了針腳,顧即急得一個頭兩個大,干脆趴在床上一邊扒拉著毛線玩,一邊細細回想電腦屏幕上的畫面。早晨的巷口寒風瑟瑟,顧即把可以穿的衣服都往身上套,背著書包啪嗒啪嗒的跳著樓梯下樓。自從上了初中,林景衡就騎自行車上學,顧即沾了林景衡的光,自行車的后座至今只有他一個人的位置,顧即甚至因此沾沾自喜起來。林景衡還是在光禿禿的老槐樹下等他,顧即大步大步的跑過去,呼吸出來的氣息變成白霧散在冰凍的空氣里。“林景衡,”他咋咋呼呼的跑過來,鞋子踩在下過雪滑溜溜的地面,一個踉蹌險些撲到林景衡的身上,幸好他急急穩(wěn)住了,后怕的吸口涼氣,問,“你怎么這么早?”林景衡的手要伸不伸的,沒接到人竟然有些空落落的感覺,他見著顧即脖子上圍著酒紅色的圍巾,抿了下嘴,沒有回答顧即的話,反而是板起臉道,“不知道地面濕的時候不能跑步嗎?”顧即辯駁,“我怕你等太久。”林景衡有點氣,覺得顧即抓不住重點,涼涼回了句,“我又沒有催你?!?/br>顧即面對這樣的林景衡,有些無措,只得像往常一樣,立馬認錯,“我以后不跑就是了?!?/br>林景衡這才收起嚴肅的臉。兩個人上了自行車,依舊是林景衡騎,顧即在后頭抓著自行車后座的鐵條,有了林景衡給他的手套后,就算是抓著被凍了一個晚上的鐵條,顧即也不覺得冷。他看著林景衡的后背,因著年紀不大,林景衡的肩膀看起來還是有些單薄,但較之顧即來說,卻足夠給顧即一個保護的屏障,為顧即擋去前頭蕭瑟的寒風。顧即看得有些呆了,他總是這樣盯著林景衡的背影發(fā)呆,每每這個時候,就像有綿軟的棉花塞到他的心里一樣,把他整顆心都填滿,溫暖不以。他小心翼翼打量專心致志騎車的林景衡,確認他并不能看見自己,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像做賊般慢慢,慢慢的把自己的頭靠近林景衡的后背。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子,只是忍不住想要更加靠近林景衡,仿佛這樣兩個人就能更近一分。林景衡感受到背后有重量壓上來,像是被什么灼燙一般,他的背微微一僵,抓著把手的五指也不自覺的收攏得更緊了些。顧即覺得自己的呼吸在一瞬間被放大了,耳邊有風灌過的呼嘯聲,他卻能很清晰的聽見自己一吸一吐的氣息,能清晰的聽見自己從慢到快直至劇烈跳動的心臟。他不自主的屏住呼吸,仿佛這樣就能止住抑制不住加快的心跳頻率。他有點害怕,又不知道為什么害怕,但是他知道不能這樣子下去,于是醍醐灌頂一般猛然把靠在林景衡背上的頭抬起來,有點茫然的盯著林景衡挺直的背。林景衡又感受到背后一輕,他的五指也稍微放松了些,這些變化微乎及微,導致他自己甚至都無法捕捉到,因此他脫口而出的語氣不甚輕松,“怎么了?”就像是最尋常的一個問句。顧即卻因為這三個字莫名其妙驚慌失措起來,他深深呼吸著,許久許久才把目光的焦距收回來,眼前是緩緩掠過的樓區(qū)和小巷,到處是光禿禿的樹木,天地間好像都因為這寒冷的天氣變得死氣沉沉。他囁嚅著,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好打了個哈欠,吸吸鼻子道,“沒,有點困了?!?/br>“哦,”林景衡不知道為什么不太滿意這個答案,頓了頓,竟然說,“困就靠著,又沒有攔著你?!?/br>顧即的心臟又劇烈跳動起來,他騰出一只手捂住心口,好半天才找回自己正常的心跳,他想,自己肯定是凍出毛病來了,要不然怎么好端端的心跳得那么快呢?他用力晃了晃腦袋,佯裝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不用了,快到學校了,我到學校再偷偷睡一會兒?!?/br>林景衡這次沒有應,只是把自行車騎得更快了。顧即還捂著自己的心口,這才真的害怕起來——要是真的生病那就糟糕了,他哪里來的醫(yī)治的錢。窮人是沒有資格生病的,顧即懊惱扁了扁嘴,為自己的不多加保重而自責起來。作者有話要說:甘小雨的家庭狀態(tài).....我是真的遇見過.....順便和顧小朋友說一句:這不是病,這是愛情啊,愛情!??!第28章chapter28和林景衡說再見回到教室后,顧即才覺得心跳恢復了正常,他不明所以的撓撓頭發(fā),想當真是凍壞了,好在教室雖然還沒有接暖氣,但較之室外溫度還是要高了許多。顧即裹了裹大衣,很快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冬天同學們來上學都比較晚,所以現在教室只有三三兩兩幾個學生,都趴在課桌上補覺,顧即被這種慵懶的氛圍感染了,頓時也覺得有些困意,懶懶的也窩在了課桌上睡覺。這一睡直到了上課,他是被夏夏給叫醒的,睜開眼迷迷糊糊看著夏夏,夏夏捂著嘴笑得輕巧,她笑起來很像門口小攤販賣的冰糖葫蘆,酸酸甜甜的。顧即晃了晃腦袋才清醒過來,講臺上老師并沒有被這寒冷的冬天澆滅了熱情,手腳并用的講題,看起來很是滑稽,卻并沒能挑起同學們的興趣。夏夏小小聲說,“你數學最后一道大題做出來了嗎,下節(jié)課老師要評講?!?/br>顧即揉揉眼睛,睡飽了的他看起來還是有點迷糊,然后拉開書包去翻作業(yè)本,一本一本的拿出來,卻沒有發(fā)現數學作業(yè)的影子。他一愣,頓時覺得可能是把作業(yè)落在林景衡家里了。這幾天他都在林景衡家做作業(yè),就連夏夏說的數學最后一道大題也是林景衡幫著他解出來的。他實話實話,“應該是落在林景衡家了,我下課去找他問問。”夏夏嗯一道長音,突然期待的看著顧即說,“我和你一塊去?!?/br>顧即乍一聽這話懵了一會,他想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