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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打細算的次數(shù)多了,思維也活躍些。于是他就不再想林景衡的事情,專心致志給夏夏講起了題,他想過了,就算林景衡真的不和他做朋友也沒關(guān)系,大不了生活就恢復(fù)以前的樣子,怎么說還有夏夏,他其實也算不算孤軍奮戰(zhàn)。臨近放學(xué)的時候,顧即發(fā)覺自己的心跳跳得很快,昨天下午他鼓起勇氣和林景衡說以后放學(xué)一起走,林景衡也答應(yīng)他了,眼見就要放學(xué),他目光穿過銀河,在人與人的間隙之中落在林景衡的身上。他只能看見林景衡的背影,看見林景衡白皙的后脖,看了一會兒,才把目光重新定位在桌面的書包上,密密麻麻的字,找不到焦距,頁面就模糊了,他晃晃腦袋,繼續(xù)聽課,對即將到來的放學(xué)又緊張又期待。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刺耳的打鈴聲響徹整個校園,講臺上的老師又唾沫亂飛的講了幾分鐘,才和講臺難舍難分宣告放學(xué)。顧即的心又砰砰直跳了,他快速把書包收拾好,坐在座位上等林景衡起身。林景衡動作慢條斯理的,收了課本,放了筆盒,又抽空回了班長滕佳問的話,才終于有了起身的勢頭。顧即掌心下意識收縮了一下,正想站起來,班里有兩個男同學(xué)卻走到林景衡身旁不知道說著什么,他看見林景衡慢慢揚起了笑,這令他顯得有點活潑起來,顧即覺得他笑起來很好看,剛想完,林景衡就在顧即的注視下,和那兩個同學(xué)并肩走出了教室。顧即屁股像粘在了椅子上再也動不了了,整個人像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趴了下來。林景衡果然不和他一起走了,他說不出什么感覺,也不是不開心,畢竟被人拒絕的事情經(jīng)歷得多,漸漸也習(xí)慣了。只是他沒想到這么快,昨晚兩個人才結(jié)伴一起回家,今天林景衡就和班里的其他同學(xué)走了,顧即甚至都懷疑是甘小雨他們又和林景衡說了些什么,林景衡才和以前所有人一樣遠離了他。他還以為,像林景衡這么客氣禮貌的男孩子是和甘小雨他們不一樣的,看來是他自作多情了。可是既然不想和他一起走,又為什么要答應(yīng)他讓他白白開心呢。顧即覺得林景衡說話不算話,頓時又不是那么喜歡這個他以為可以交到的新朋友了。教室快走空了,顧即才磨磨蹭蹭的回家,走出學(xué)校的時候,天空正好是落日余暉,他突然詩興大發(fā),想起課外練習(xí)上的一句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詩,但好像蠻符合他現(xiàn)在的情況的——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肚子都快餓扁了,腸子應(yīng)該也斷得差不多,想到晚飯,顧即又有了點動力,抓著書包的兩條帶子,晃晃蕩蕩的回了家。幸好男人不在,男人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有時候回來睡個覺,第二天起床他不見了。顧即回家先是隨意給自己弄了頓晚餐,又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一手拿著扇子慢悠悠的扇著,一手捏著筆寫作業(yè),因為無法按著作業(yè)本,所以寫出來的字顯得歪歪斜斜的,很是難看。老師已經(jīng)說了很多次他的字像毛毛蟲,可是冬天的時候,老師就不會找他,冬天不用扇扇子,他能騰出兩只手來,字寫得也就好看了,虧得老師說他寫字還要挑季節(jié)。寫完作業(yè)是晚上八點半,顧即九點就要上床睡覺,以前唯一的睡前小樂趣是掰手指算接下來的生活費,自從前兩天林景衡搬到他這里,他的睡前活動就變成了把身子探出去偷偷看林景衡在做什么。天氣熱,家家戶戶晚上都開著窗,林景衡房間的窗戶也不例外,是以顧即做賊一樣偷瞄的時候,能看見坐在書桌上的林景衡。視野有限,顧即猜林景衡是在看書,因為他僅能看見的林景衡那一半的臉神情很認真,似要將書給看透。林景衡維持著那個姿勢很久,這讓顧即有了一個清晰明了的認識,無論是人前人后,林景衡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樣子——標(biāo)準(zhǔn)的少先隊員模樣。顧即猜,今年的少先隊員名單里肯定有林景衡一個名字,他又看了一會兒,林景衡才終于動了下,只是微微偏了下頭看向窗外,然后站起來,皺著眉把穿給關(guān)了。可能是蚊子多吧,既然林景衡關(guān)窗了,顧即也沒什么好看的了,從窗戶上溜下來,這才爬回床上四肢大敞的躺著,覺得熱的時候就悠哉悠哉扇著扇子,扇著扇著就睡過去了,一夜好夢,只是平白添了幾個大大的蚊子包。第9章chapter9第二天依舊上學(xué),顧即這次沒有再等林景衡的想法了,人家林景衡都不和他一起走了,他也覺得沒有必要再去打擾人家。其實他心里還是有點失落的,但他也明白自己的情況,當(dāng)所有人都排擠他的時候,林景衡自然而然也不可能跟他好。心里是想明白了,到了學(xué)校,顧即目光還是忍不住往林景衡身上瞟,林景衡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樣子,這種感覺總是讓顧即想到老師說的君子——大概林景衡就是君子吧。顧即嘆了口氣,那自己在大家眼里算不算小人呢,應(yīng)該就是吧。其實他不太明白君子和小人的意思,但字面上而言,十歲的顧即知道小人自然不會是什么好詞。糾結(jié)于君子小人之際,云老師踩著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而來,她今日穿了件玫紅色的連衣裙,頭發(fā)綁著一條波點發(fā)帶,很是艷麗動人。但她的臉色就截然相反了,此時臉黑得像顧即家里的破布——原諒詞匯匱乏的他實在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詞。“顧即,”云老師聲音都有些尖銳,聽起來氣急敗壞,“來我辦公室。”顧即還在感慨云老師臉色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到云老師的怒氣是對著自己來的,他有點懵,只得起身走向教室門口。這時候,班里的很多同學(xué)都看著他,甘小雨笑得尤為jian詐,顧即立馬就明白過來,昨天他借了作業(yè)本給甘小雨,今天云老師就來找他,肯定是甘小雨搞的鬼。可顧即敢怒不敢言,他現(xiàn)在只覺得背后好像插了還幾十只箭,很不好受。林景衡肯定也在看他,他挺了挺背,想要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么狼狽,可等他走出教室門口,教室里發(fā)出暴風(fēng)雨一樣的笑聲,他覺得難堪至極。顧即討厭死甘小雨了!心情忐忑的到了辦公室,顧即暗自給自己打氣,才敢敲響辦公室的門喊報告。云老師見是他,本來還和別人笑吟吟的聊天,臉立刻又拉下來了,把高跟鞋踩得咯咯響,對著顧即說,“你過來?!?/br>顧即其實蠻害怕老師的,因為他聽說很多被老師叫來辦公室的人最后都要叫家長,他沒有家長,不知道要叫誰。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不敢犯錯,可是這一天還是來了。他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