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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顧承光半天也沒反應過來,“仔犯事了?” “也不至于,算了,你過來我和你慢慢講……” 門另一邊。 梁溪終于沒控制住自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她依著門框而立,腦袋垂著就見肩膀不停地一抖一抖上下顫動。 估計憋得挺不容易。 算了,也是歪打正著,把人逗笑了就行。 對于怎么和女生相處這門學問,顧宴清從無到有已經摸出一點門道。 用打游戲來比喻,平時都是easy模式,全屬無師自通,感覺來了任督二脈全開在穩(wěn)定發(fā)揮的基礎上還能創(chuàng)造點先驅經驗。 但要一生氣,那難度就變成了hard。 他目前難以攻克的就是這么個模式,這下可好,文菁把她給逗笑了。 顧宴清當下也不管這場化解是建立在自己被黑成癡漢的基礎上,只在心里暗自舒了口氣。 梁溪笑了好一會兒,終于緩和一點情緒,抬起頭眉梢都漾滿了隱隱笑意。 她鸚鵡學舌:“仔仔,可不能干違法犯罪的事情啊。” 笑過之后的尾音被咬得黏黏軟軟的,像失了全身的力氣。 顧宴清無奈回應:“你闖的禍?!?/br> “那我也是被你這些小秘密給驚到了呀,誰知道你還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東西?!?/br> 梁溪說著擦干凈雙手撐起下巴,雙眸泛著滿滿誠意看他:“還有秘密嗎?” “沒了?!彼菩Ψ切?,“現在赤誠相對,不好嗎?” 赤、赤誠相對。 梁溪不可原諒地歪了個徹底,脖子根往上頃刻間沁成了緋紅。 還說不是變態(tài)來著! *** 梁溪第一次去完顧宴清家回后邊小高層,顧宴清也跟在身后,搬著兩箱文菁非要他送上來的新鮮荔枝。 從此建立了同在清水灣兩戶人家的子女外交。 放了學再也不用找什么咖啡店干坐著,不是上你家寫作業(yè)就是來我家寫。 梁溪晚上還需要補課,絕大多數時間都是顧宴清上來。 如今一天比一天熱了起來,太陽落山得也晚,陳潔為了讓梁溪跟著年級第一多寫會兒作業(yè),把晚飯時間都往后挪了半小時。 這天和往常一樣,兩人在小高層寫著作業(yè),還沒到飯點就聽門口一陣sao動。 不一會兒客廳傳來梁大偉習慣性和陳潔拌嘴的聲音。 梁溪放下筆,支起下顎盯著房門:“我爸來了?!?/br> 她說的是“來了”,而不是“回來了”。 顧宴清來了這么多次一回也沒見過梁溪的爸爸,她這么一說當然發(fā)現了其中寓意不一樣的地方。 他一向敏銳。 那些說著顧宴清不好相處的人其實都沒有見過他細膩溫柔的那一面,而這一面的體貼幾乎都給了梁溪。 梁溪說完之后,中間只有相隔一個呼吸的間隙,顧宴清像聽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樣,什么都沒過問,只平靜應了一聲。 他在心里判斷著這一家三口的關系,但梁溪確實像不大在意的樣子,直來直去往外兜家事:“我爸媽離婚了,之前我和我爸住,就新體那邊你也去過的。這不是我媽回來了么,過來跟她住一段時間?!?/br> 門外家長里短的窸窣探討聲一點沒斷。 顧宴清聽了一會兒,低聲說:“聽起來倒不大像?!?/br> 想起去年梁叔叔給她舉辦的圣誕晚會,多半也是個溫柔的人吧。 “是吧,我開始也以為離了婚就不一樣了,沒想到除了在法律上沒那層關系,他倆就沒變過?!?/br> 梁溪說上癮了,壓著聲音偷偷告訴他:“反正吵起來肯定我媽贏,她說我爸是直男癌,就像……就像……” 像什么呢? 梁溪沒找著一個合適的形容詞,泛著水光的瞳仁盯著顧宴清認真看了兩秒,堅定地開口:“就像有時候的你?!?/br> “……” 少年抿唇,剛要表示抗議,書房大門吱呀一聲開了。 梁大偉原本挺開心的臉在見到顧宴清的一瞬間拉得老長,回頭問陳潔:“你說的小顧是男同學???” 從客廳遠遠飄來一聲不耐的回應:“男同學怎么了,程飛揚一塊兒從小玩到大難道就是女孩了?”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梁大偉顯然還沒消化。 一群小孩在一塊兒玩,有男有女他能接受,讓自己家乖寶和一男同學孤男寡女成天關一個房間,就算寫作業(yè)他也擔心吶! 小閨女這么可愛,遲早會便宜了外面的臭豬。 這邊顧宴清給他打完招呼,梁溪也幫腔道:“爸,你怎么還性別歧視呢!” “怎么會,爸爸沒有。” 梁大偉對著梁溪又成了一張慈父臉。 溫柔是溫柔,但只對小棉襖展露。 父女倆說話間,他控制不住地眼神老往顧宴清身上瞟,一對上他連聲音都嚴肅起來:“小顧啊,聽說你家也在清水灣,哪一層啊?我們家寶貝經常麻煩你,得空了叔叔上門拜訪一下正式給你們道個謝。” 拜訪是一碼事,主要還是一探虛實,最好能在他家門口裝個攝像頭看看臭小子會不會把他閨女拐回家。 顧宴清禮貌起身,一路引著梁大偉到窗口,指尖向下一點:“梁叔叔,是我給梁溪添麻煩。您要有空歡迎常到我家喝茶,樓底下六十八棟,東南角湖邊那棟?!?/br> 梁大偉順著他手指著的方向朝下看去,就聽梁溪在邊上跟了一嗓子:“爸,他們家有直升機,你看!” “……” 區(qū)區(qū)一架直升機就把閨女騙走了! 梁大偉在心里又有了計較,這小子八成是富二代,更不能掉以輕心。 “哦?!彼料侣曇衾^續(xù)打聽,“那你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啊?” “我父親畫國畫,我母親是家庭主婦?!?/br> 搞藝術的? 可聽說那圈子特別亂。 梁大偉自行腦補了一圈,愈發(fā)不滿意,看在梁溪還在場的份上勉強忍住沒繼續(xù)刁難下去。 等人一走,梁溪自個兒在房里,梁大偉憋不住了,找著陳潔就開始絮叨:“你說寶貝不會和小顧早戀吧?” “早戀?”陳潔輕嗤一聲,“你以為還是你那個年代,男女同學說個話得打報告?” “但閨女剛就幫著他說話了,你看看,生怕人家受一點委屈?!?/br> “說白了你就是吃醋吧?” 陳潔放下手中的碗,碗底和大理石臺面觸碰發(fā)出清脆的撞擊聲。 她抬眼看她:“人家年級第一,多接觸接觸有什么不好的?再說,現在這種年紀的小孩互相吸引又怎么了,多么純粹!學生時代的喜歡就是純欣賞,你成績好我欣賞你,你身上有閃光點我欣賞你,懂不懂?直男!” “那也不能早戀吧!” “你給說說多早是早?多晚算正常?這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