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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在米蘭歐洲國際珠寶展出現(xiàn)過?”我否認不了,只好點頭。“你對珠寶很感興趣啊?”“沒有,只是偶然路過”他有點失望。我趕緊跑吧,趁他沒問別的之前,越問越深入了。他說:“中午一起吃飯吧”我馬上說:“謝謝,我還有點別的事”轉身跑了。一直跑到一條石頭小巷,才停下來喘氣。找了一家小店,要了甜品,熱狗,牛奶,吃著怎么不那么香了呢?老是想起那張略帶失望的臉。付錢,出來,閑逛也沒了意思。忽然,一只手從后面抓住我的包,把我弄個列些,包被搶了!我在后面追,大喊,完了,我生氣,我跺腳。那摩托車還是一溜左拐,右拐,不見了。安非凡我,今年三十一歲,現(xiàn)居米蘭,珠寶設計師,來歐洲九年了。在圈內(nèi)小有名氣。至于我為什么只身在二十二歲被流放歐洲,那是我一段不能言及的痛。現(xiàn)在回首:年少輕狂,意氣用事,不懂愛,不會愛,越想要抓的緊,越傷的深。初來歐洲,語言,飲食,生活各方面都不習慣。孤獨,是更難忍受的習慣。瘋狂的想她,對她的內(nèi)疚,加深了這思念。瘋狂的想回國,想知道她怎么樣了。這感覺折磨著我,使我很長一段時間失去了笑的能力,沒有辦法笑,即使是對客戶禮貌的笑,也是一種負擔。我遇見了一只流浪狗,不知道是被主人遺棄的,還是迷路的,和我的處境何其相像。同病相憐,我收留了它。給它洗澡,給它喂藥,一起散步,一起吃飯,一起旅游。我們彼此陪伴了將近九年的時間。它是我朋友,是我兄弟,是我親人。前一段時間它也去世了,對于一只狗來說,十歲已經(jīng)是高壽了。我很傷心,決定再不養(yǎng)狗了。一個月前,米蘭國際珠寶展像往常的會展一樣,我照例去看看,同行的設計,流行元素,大眾的喜好出電梯的時候,人來人往,我胳膊被強烈的刺了一下,想今年的天氣格外干燥,靜電這么厲害。走到大廳的時候,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畫面玻璃窗下坐著一個人那張臉和當年的她一模一樣,不是很像,不是九成像,是一模一樣!泰國大城,十七歲的她,初相見的她。天使一樣的模樣。那神情春睡不足的模樣,慵懶,一如當年,午睡沒醒,就被母親叫起去買東西,頂著一張睡臉,上街的模樣。我的心臟驟然停跳驀忽然,時空倒轉所有的人,所有的聲音,所有的建筑,整個世界瞬間都不復存在唯留我和他他?是個男的?怎么回事?我的大腦不能運轉,不能思考。忽見他,背上書包,一溜煙跑了。腿都沒經(jīng)過大腦指揮,也跟上去了。上了69路公交車。我知道那輛車的路線。馬上去開車,跟上去。在某站下車了,背著書包,無所事事的閑逛。對所有的事物,充滿了強烈的好奇。像一個初生的嬰兒。滿心歡喜,觀察這個世界,了解這個世界,融入這個世界那種干凈,那種美好,那種從內(nèi)而外散發(fā)的青春朝氣,就是單單看著他,你就覺的世界的美好。強烈的刺激著我深埋了許久的記憶。等我漸漸恢復了理智,告訴自己,他不是她,她是女的,他是男的她已經(jīng)近三十歲了。他也就十七歲。我告訴自己,你已經(jīng)過了而立之年了。不再是二十出頭的小伙子了。不要干荷爾蒙飆高的時候做的蠢事。不要再跟著他了。去忙自己的。不要跟著了!一天,兩天,三天,無數(shù)天。他在吃甜點,他在喂鴿子,他在閑逛,他端著杯奶茶逛街。。。。我徹底體會了什么是理智和感情分家的痛苦。理智告訴我,你該回工作室了。感情卻賴在他身邊,不要離開他。終于波羅的海邊,我攔住了他,他看見我,竟然想跑。那吃驚的表情,嚇了一跳吧。我暗嘲:到底還是被當成怪叔叔了吧。他的名字竟然也叫路寒。又一次的震驚。那吃驚的表情,那跟在我身邊乖巧的表情,一模一樣。不由自主的想要更多的了解。果然,他落荒而逃了。我看著他的背影,告訴自己:這回你該回家了。上車,回家!第6章第六章我去警察局報案,警察說:“最近劫匪就愛搶中國人,因為中國人習慣出門帶大量的現(xiàn)金和高檔數(shù)碼設備。是肥羊”我看自己這么瘦,那像肥羊?又問我:“你是不是用現(xiàn)金買東西了?”哦,我一摸脖子,琥珀還在:“上午買的”“小偷上午就盯上你了,找機會下手,你落單的時候,就被搶了”啊,我上午和安非凡在一起啊,所以,沒敢下手啊。下午離了安非凡就被搶了!護照沒了,錢沒了,我怎么辦?安非凡名片?也沒了!警察幫我去問賣琥珀的商販,他經(jīng)常來買原石,有人知道他的聯(lián)系方式警察給他打電話:“你朋友路寒的包被搶了,現(xiàn)在需要你來接他一下。他現(xiàn)在錢也沒了,護照也沒了”我在旁邊忐忑:我好像對他不怎么好,他回來嗎?警察掛了電話:“你等一下吧,他說,會馬上回來”天又開始下雨,波羅的海邊又這么冷,中午沒吃好,一下午又氣又惱,眼看天要黑了,我又餓了。安非凡開車出現(xiàn)在警察局門前的時候,我沖上去,踹他的車兩腳:“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我能這樣???”如果不是為了救他,我現(xiàn)在還在谷神星,制作我的小怪物呢,能在這里受罪?。?/br>他莫名其妙的看著我,看我在雨地里發(fā)瘋,一把拎過去,塞進車里,扔過來一條毛巾:“擦擦別著涼”我一邊擦一邊說:“我餓了,我得吃東西,吃甜的!”他拍拍我的肩膀:“嚇著了吧,一個人在國外,人生地不熟的,包又被搶了“一瞬間,我不那么討厭他了。停在一個餐館門口,有個鐵質(zhì)的小招牌在風中微擺”我每次來這里都會在這里吃飯,挺適合我的口味“跟他進去,先點了兩個巧克力蛋糕,我餓。墊墊肚子。再看到鮮奶冰激凌不錯,再來一個。熱乎乎的頭道湯,剛喝一口,我的牙!就像有人拿錐子一樣的扎我的神經(jīng)。捂著腮幫子,臉皺成一團。安非凡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