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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 她默了良久方道:“其實郡主蕙質(zhì)蘭心,我的心思想必瞞不過你。小時候父親是太子太傅,太子時常去我府上拜見,我與他也算打小相識。雖然他從不與我說話,可我卻每每盼著,希望能在府上見到他。后來我入宮做了郡主伴讀,方知曉殿下對您的心意。自那以后,我刻意收斂,從不敢在你面前表現(xiàn)分毫,也從無覬覦之心。如今,如今陛下和皇后有意賜婚,于我而言,便是莫大的幸福?!?/br> 她說著,緩緩抬眸看向漪寧:“郡主,你與邵大人兩情相悅,你會祝福我的對嗎?” 漪寧心情有些復雜,拉著她的手道:“你若真心覺得那是你的幸福,我自然是祝福的,阿妧,你和稀兒是我最好的姊妹,我希望咱們都快快樂樂的。只是,只是莫名有些不放心,故而才多問了一句,希望你莫要介懷?!?/br> 穆妧聞此笑了:“郡主不必為我擔心,我與郡主不同,郡主渴望一心一意的情愛,想和邵大人做一世夫妻,白首到老。但阿妧不同,我只愿守在心愛人身邊,每日看著他便覺得是幸福?!?/br> 漪寧嘆息一聲,想了想笑道:“太子哥哥最近一心忙于朝政,想必心境也與先前不同,日后你若嫁他為妻,他會對你好的。” 穆妧臉上染起一抹嬌羞,隨后側(cè)目望向不遠處一樹紅梅,眸中波光流轉(zhuǎn),低聲應了句:“但愿如此。” — 幾日后,正值過年,圣上突然降下賜婚旨意:靖武侯之女穆妧配太子為妻,婚期定在次年三月初九。三皇子岑琰冊封濮陽王,婚配長浚伯之女邵稀,婚期定在次年九月十六。 太子和楚王同時訂婚,婚期又都在次年,倒是引來朝野上下一陣轟動。 這段日子順熙帝神色憔悴不少,似患有疾,朝中大臣自是看在眼里,又見圣上為兩位皇子如此匆忙籌備婚事,都懷疑圣上此次病得不輕,倒有料理后事之嫌。 不過,宮里一直沒傳出什么陛下身染重病的消息,時日久了,大家并無證據(jù),也便作罷。 轉(zhuǎn)眼間春暖花開,萬物復蘇,也即將迎來太子婚事。 太子娶妻自然非同小可,自賜婚的圣旨下來闔宮便加緊籌備,東宮更是忙得不可開交,皇后也是各宮奔走,時常不在椒房殿里。 漪寧偶爾會幫皇后料理一些庶務,不覺間倒也學到不少東西。 這日忙里偷閑,她難得歪在自己的軟榻上休憩片刻,卻聽佟迎進來稟報:“郡主,三公主來了?!?/br> 漪寧打了個激靈,直接從軟榻上坐起來,匆匆就往寢殿里躲:“說我不在,出去跟皇后幫忙了?!?/br> 這個三公主,自打上回在二公主的菡瑤宮和漪寧兩人和好之后,她隔三差五就抱著自己的棋盤來落櫻閣,非要拉著漪寧陪她下棋。 就她那爛到家的棋品,漪寧走十步能被她打回去重來十一步,她現(xiàn)在是真的吃不消了,恨不能永遠躲著這位小祖宗。 可偏偏這段日子岑錦玉就愛粘著她,用她的話說就是,她最喜歡看見漪寧恨得牙癢癢,又不能把她怎么樣的表情。 好氣哦! 漪寧躲進寢殿正欲關(guān)門,突然一只寶藍色繡著粉珍珠的繡花鞋邁進來,愣是阻了她關(guān)門的動作。 一抬頭,岑錦玉得意洋洋看著她,俏皮地沖她眨了眨眼睛:“想躲我,沒門兒!” 漪寧面上掛著笑:“我哪會躲三jiejie,就是方才吃茶不小心臟了衣服,故而打算關(guān)門換件衣裳。三jiejie難得過來,我不能狼狽見客不是?” 岑錦玉一雙眸子圓溜溜地轉(zhuǎn)著上下打量她,似在判斷她話語的真假:“當真?” “自然是真的?!变魧幠樕隙阎男σ飧鼭饬恕?/br> 岑錦玉乖乖把腳收回來,很善解人意地道:“那你去換吧,我在外面那等你?!闭f著舉了舉手里的棋局,“今日好無聊,等你換完了衣服陪我下棋。” 漪寧欲哭無淚,只能笑著應是,隨后關(guān)了房門。 岑錦玉在外殿坐著,見佟迎奉了茶,她接過來細細品著,目光瞥向緊閉的內(nèi)殿房門,她勾了勾唇角,神色中隱現(xiàn)一點靈動。 過了須臾,門內(nèi)仍不見動靜,岑錦玉仰著脖子喊了一聲:“蕭漪寧,你能不能快著些,我茶都喝了兩盞了。” “就來了,三jiejie再等等?!崩锩?zhèn)鱽礓魧幍穆曇簟?/br> 岑錦玉想了想,起身走出去。 入了春,整個椒房殿春和景明,繁花似錦,這落櫻閣建于椒房殿內(nèi),鶯啼燕語,綠草如蔭,也是別有一番韻味。 她仰面深吸一口氣,目光瞥向左側(cè)的拐角處,猶豫片刻,腳步一轉(zhuǎn)去了拐角的窗邊,及近時變得躡手躡腳,小心翼翼,似乎生怕驚擾了什么似的。 拐角的另一面有扇窗,恰好是落櫻閣寢殿內(nèi)的。因為建的有些高,要仰著面方能看得完全。 這時,那窗子里突然拋下一條錦緞扭成的繩子,飄飄搖搖著落在岑錦玉跟前,緊接著一團橘色的身影順著那繩子像只猴子一樣跐溜跐溜爬下來。 岑錦玉貼墻躲在暗處,臉蛋兒氣得一鼓一鼓的。 好個蕭漪寧,居然敢逃! 那邊毫無所覺的漪寧順著繩子一落地,整個人頓時松了口氣,拍了拍手上的土,徑自就往前走。 走了兩步,她頓覺哪里不對勁,身形一滯,緩緩轉(zhuǎn)過身來,向拐角處看去。 這一看不打緊,卻恰好撞上岑錦玉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她整個人都跟著后退了兩步,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三,三jiejie,你怎么出來了?” 岑錦玉氣勢洶洶走過來:“去哪兒?” 漪寧心虛地揪幾下耳朵,隨后笑道:“這身衣服新做的,第一次穿,也不知合不合身,我活動下筋骨看看彈性如何?!闭f著,還大幅度地甩了甩胳膊。 岑錦玉哼哼鼻子:“你就是不想跟我玩兒,既如此你直說便是,躲我做什么?好了,我以后再不來找你便是。” 見她說完氣呼呼就走,漪寧也急了,趕忙追上去:“三jiejie別生氣,我不是故意躲你的,你來找我玩兒我當然開心之至,就是,就是咱能不能換一種玩兒法啊。昨日,我陪你整整三個時辰才下完一盤棋,還有大前日,我又陪著你下了一回,那次從早膳后就開始了,結(jié)果都該用晚膳了你那局棋都還沒結(jié)束呢。你說這走一步悔棋三步的,我,我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