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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兩個(gè)人好好的。是以對邵大人當(dāng)初的勸慰十分感激,心里至今還記掛著這份情誼。 邵恪之道:“這是安??ぶ?,本官帶她過來看看?!?/br> 大丫娘早就看到了大人旁邊的女子,只覺得氣度非凡,該是個(gè)身份高貴的,便也不敢多問,如今曉得竟是郡主,自是惶恐至極,慌忙便要下跪。 漪寧快速拉起她:“jiejie不必如此多禮,聽聞大家在收麥子,我便過來看看?!?/br> 說著,她看到大丫娘手里的鐮刀,緩聲問道:“我可以試試嗎?” “這……”大丫娘猶豫著看向邵大人,見邵大人點(diǎn)頭,這才小心翼翼將鐮刀奉了上去。 漪寧接過鐮刀,來到麥田,接著方才大丫娘站的地方彎腰割麥子。 她自幼在宮里嬌生慣養(yǎng)的,哪曾干過這樣的活兒,如今拿著鐮刀到了跟前,自然是不會(huì)的。 瞥眼看到旁邊一位農(nóng)夫左手抓一把麥稈,右手拿鐮刀熟料地割下來,便也有樣學(xué)樣,割是割下來了,但卻十分的吃力,連著割了幾把下來便頗有些腰酸背痛之感。 大丫娘見此走過來告訴她:“郡主不知,做這些也是要技巧的。”說著,又拿了把鐮刀替她做示范,“要這樣,用鐮刀的刀刃自秸稈的根部傾斜往上,刀頭往自己的左后方使力,這樣就會(huì)輕松許多?!?/br> 漪寧見此便也學(xué)著她的樣子照做,開始尚有些不大習(xí)慣,到了后來便有些順手了,反而樂在其中。 邵恪之怕她累著,勸她休息,她正在興頭上哪里肯,反而做得更賣力了。 邵恪之無奈,便也拿了鐮刀同她一起割麥子。一直跟著的狄青和佟迎二人見此又豈有干看著的道理,少不得也加入進(jìn)來。 有郡主和邵大人親自幫忙,這于百姓們而言自然是莫大的鼓勵(lì),大家勞累一天原本早就倦了,此時(shí)卻又有了干勁兒,甚至比先前的速度更快了些。 天色暗沉下來時(shí),大家?guī)透詈玫柠溩友哼\(yùn)回去,等著過幾日用石磙去碾。 臨走時(shí),漪寧看到邵恪之在麥田里尋了幾顆麥子握在手里,不免有些詫異:“這幾棵麥子瞧上去有些泛青,應(yīng)該還沒熟透吧,你是做什么?” 邵恪之笑道:“這樣的麥子尚且嬌嫩,用火烤熟了之后別有一番風(fēng)味?!?/br> “真的嗎?”聽到吃的,漪寧一雙杏目跟著發(fā)光起來。今日割麥子消耗了不少體力,她的確餓得不輕呢。 邵恪之道:“我也是聽大丫說的,自己沒嘗過,等回去烤給你吃。” 說完,似又想到什么,對她道:“你的手讓我看看。” 提到自己的手,漪寧臉上神情微滯,匆忙背在了后面,搖著頭不給他看:“邵哥哥,我的手好好的你干嘛非要看?” 邵恪之伸著手卻不放棄:“既然好好的,為何不肯給我看?!?/br> 漪寧抿著唇不說話。 她不動(dòng),他便自己捉了她的胳膊迫使她把手伸出來。 到底是嬌寵著長大的,她的一雙手皓白纖細(xì),自然是金貴無比的,平日里哪曾干過這樣的粗活。如今不過割了小半日的麥子,那雙手便頗有些慘狀了。 阿寧沒經(jīng)驗(yàn),雖然大丫娘教了她幾句,但沒做過仍是吃力的,再加上她雙臂力氣不夠,握鐮刀久了手上泛著紅,手指以下掌心以上的部位還有些泛白的小疙瘩,明顯是磨久了的緣故,再做的時(shí)間長些怕是要起泡。 左手就更不好了,被麥穗劃了幾道,雖然未流血,卻留了一條條紅印子。 瞧她這般,邵恪之自然是心疼不已的,沉聲道:“回去擦點(diǎn)兒藥,明日不許再到田里來?!?/br> 被他握著手反復(fù)查看,漪寧有些不大好意思,忙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小聲道:“其實(shí)真的沒很大問題的,我沒有覺得很疼。你看我和百姓們一起干活他們多開心啊,干活都起勁兒了呢?!?/br> “那明日也不許再來?!彼目谖敲黠@是不容置喙的。 漪寧嘟了嘟嘴,最后只乖乖應(yīng)了一聲:“哦。”雖然覺得他有些小題大做了,不過明白他的關(guān)懷,自己心里到底還是甜的。 見她聽話,邵恪之語氣也軟了下來:“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漪寧剛應(yīng)了聲,那邊趙源騎著快馬趕過來,稟報(bào)道:“郡主,大人,太后娘娘到了?!?/br> 109章、落馬 ... “皇祖母來了?”漪寧聞此十分興奮, 拉著邵恪之道,“那咱們趕快回去吧?!?/br> 趙源看了眼他家主子,出主意道:“此處離府衙還遠(yuǎn)著呢, 郡主和大人徒步回去只怕天色已晚, 不如大人乘小的這匹馬載郡主先回吧?!?/br> 邵恪之瞥眼看向主動(dòng)抓著自己胳膊的那雙纖手, 不等詢問阿寧的意思,自作主張地應(yīng)道:“也好?!?/br> 漪寧原是有些別扭的,不過為今之計(jì)這似乎是最好的辦法了,便也沒吭聲。同乘一騎馬有什么,左右也不是第一次了。 邵恪之帶著漪寧策馬回城, 趙源和佟迎、狄青三人則是徒步向前。 此時(shí)天色已然黯淡, 百姓們抄近路回的城, 邵恪之帶著阿寧走在大路上竟是安安靜靜的, 什么人也沒有。 “邵哥哥,你騎快點(diǎn),讓太后等久了只怕不妥。”見他故意騎得很慢,她這般說到。 她今日中午剛沐浴過, 發(fā)間仍有花露的清香, 此刻恰好傳入后面的邵恪之鼻端。他下意識(shí)收緊懷中人的腰肢,勾了勾唇:“我還以為, 這樣你會(huì)很喜歡?!?/br> 漪寧略有些囧, 緩緩問道:“為什么?” 邵恪之覺得好笑:“你忘了,今日早上從戚連山回冀州時(shí),你可是主動(dòng)坐我了馬的。” “那, 那是情況特殊。”漪寧忍著臉上的紅暈,口是心非地道。 “現(xiàn)在也是情況特殊。”邵恪之如是說道。 漪寧抿了抿唇,倒也沒再說什么,只感覺到那只臂膀?qū)⒆约旱难站o了些,后背緊貼著的是他寬闊而又結(jié)實(shí)胸膛,夏日衣裳單薄,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的體溫,竟是格外發(fā)燙。 這時(shí),馬蹄不知踩到了什么,突然兩只前蹄高高抬起,嘶鳴了一聲。 馬背上的兩人因?yàn)轳R兒的這個(gè)動(dòng)作,頓時(shí)坐得有些不安穩(wěn)起來,再加上馬兒搖搖晃晃,直接便從馬背滾落在地。 邵恪之眼疾手快,將漪寧穩(wěn)穩(wěn)護(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