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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成親,咱們此時回避不去摻和此事,日后太子如若求娶不成,也不能怪罪我們什么,反而還給太子留下一個為他著想的好印象呢。二則,” 她低頭撫了撫自己的小腹,深沉復(fù)雜的眸子含了一抹暖意,“好容易保住了這孩子,等過幾個月肚子越來越大,想瞞住殿下只怕很難。咱們?nèi)タ缭簝豪镒≈c殿下見不著,我才可以安心養(yǎng)胎把這孩子生下來?!?/br> 說到這兒,她眸中隱隱有精光浮動:“殿下現(xiàn)在不肯讓我生下孩子,等我十月懷胎誕下皇長孫,殿下還能活生生害死自己已經(jīng)出世的骨rou不成?屆時,陛下和皇后娘娘應(yīng)也不會忍心。只要我日后有皇長孫可以倚仗,還怕在這宮里沒有立足之地?” 簡桃若有所思了片刻,眸中染上幾分欽佩:“還是夫人想得周到,您若日后誕下皇長子,儲君之位立嫡立長,咱們還有機(jī)會爭一爭呢?!?/br> 慶茹瞥她一眼,臉上的笑意斂去:“有些話自己心里明白便是,說出來便是殺身之禍?!?/br> 簡桃恍然大悟,忙捂了嘴,只又跟隨慶昭訓(xùn)走了片刻,突然猶豫著道:“只是,夫人如果誕下的是個小郡主怎么辦?” 慶茹停下步子,冷冽的目光朝她攝過來。 簡桃哆嗦了一下,忙匍匐跪地,后背上冷汗直冒:“奴婢失言,奴婢該死!”她臉色慘白,身子抖如篩糠。 慶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略扯了扯唇角:“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是該早做準(zhǔn)備,九個月之后我誕下的只能是個小世子。” 慶昭訓(xùn)的話簡桃聽明白了,忙點頭應(yīng)是:“夫人放心,奴婢會盡力幫夫人料理此事,您將來生下的必定是個小世子。” “起來吧。”慶茹親自彎腰攙扶她起來,語氣緩和很多,“簡桃,我把你從掖庭那暗無天日的地方解救出來,讓你做了我的掌事宮女,你才有了如今的地位。你可不要……背叛我才是?!?/br> 簡桃忙頷首應(yīng)著:“夫人大恩奴婢沒齒難忘,這輩子都唯夫人之命是從,不敢存有絲毫反叛之心。” 慶昭訓(xùn)拍了拍她的手:“你是個聰明人,只要你忠心耿耿跟著我,我若有出頭之日,自然也是你的出頭之日。” “是,奴婢謹(jǐn)記?!彼龜棵碱h首,乖順地應(yīng)著。 慶茹這才松了口氣,笑道:“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去收拾東西吧?!?/br> 簡桃也是如蒙大赦,長長舒了一口氣,緩步跟隨著慶昭訓(xùn)而去。 —— 岑璋又折回校場時,漪寧已經(jīng)站起來練習(xí)射箭了。 她經(jīng)過這幾日的練習(xí)總還是有些長進(jìn)的,不過動作卻仍是不怎么規(guī)范。但看她十分認(rèn)真的模樣,倒也頗有幾分可愛。 他緩步過去,忍不住提醒她:“腰要直,肩要平,注意力要集中,眼睛里只能看到靶子,忽略掉周圍的一切……” 漪寧下意識聽著他的指示調(diào)整自己的動作,隨著他“放箭”一聲令下,手里的箭隨之往前飛躍,直擊前方的靶子。 不過因為她力道不夠,箭頭插得不深,搖晃幾下又落在了地上。 雖然是如此,不過漪寧已經(jīng)很開心了。練習(xí)這么多天,這還是她第一次射中呢。 “多謝太子哥哥?!彼D(zhuǎn)而看向岑璋,一臉開心地笑著,雙頰有梨渦淺放,美不勝收。 望著她甜美純真的笑意,岑璋只覺得心上一片柔軟。他真希望能永遠(yuǎn)守護(hù)這份笑容,更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她只對自己一個人笑。 “阿寧……”他望著她呢喃了一句,下意識對她伸出手想握住她的胳膊。 漪寧本能地后退一步躲過了他的觸碰,臉上的笑意隨之消失了:“太子哥哥,我還打算再練會兒?!?/br> 說罷,她沒再理他,而是自己重新從箭筒里拿起一支箭繼續(xù)對著靶子練習(xí)。 有他在身旁,漪寧根本無法全神貫注,這一箭射出去蔫蔫兒的,擦過靶子的邊緣靜靜平躺在了地上。 出于骨子里那份倔勁兒,她默默又拿了一支,繼續(xù)往前射。 岑璋出手?jǐn)r住她:“你這樣練習(xí)是沒什么效果的?!闭f著接過她手里的弓感受了一下,“這弓是霍先生以錦瑤的標(biāo)準(zhǔn)給你配置的,你力氣小,這個用著還是太吃力了,趕明兒我親自做一個適合你的出來?!?/br> “沒關(guān)系,我覺得這個用順手了也還好?!彼@般說著,卻沒再抬頭看他。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的心,漪寧便不想再節(jié)外生枝。 岑璋卻只當(dāng)慶茹的出現(xiàn)讓她生氣了,猶豫著道:“阿寧,我也不知慶茹怎么就來了校場,她說的那些話都是滿口胡言亂語的,你不必放在心上?!?/br> “哪些話?”漪寧面露不解地看著他。 被她這樣的目光一盯,岑璋頓時被搞得啞口無言,竟是不知該怎么回答。 “太子哥哥,我的心意那晚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不會再有什么更改。方才我瞧那慶昭訓(xùn)對你挺上心的,她又溫婉賢淑,當(dāng)是個知冷知熱的,有她在身邊相伴不是很好嗎?” 岑璋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布滿了紅絲的雙目望著她,里面有脈脈深情涌動:“阿寧,在我心中沒有誰比得過你?!?/br> “我真的該練習(xí)了?!彼櫫税櫭碱^,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回來,看著腕上紅色的印痕,她面上已有了幾分不悅。 “阿寧,你當(dāng)知道,在父皇和母后心里,你是孤未來的太子妃,是他們的兒媳婦。” 岑璋的話讓漪寧心上微微一顫,旋即不動聲色道:“皇后娘娘會明白我的。” “那我的心意呢,你當(dāng)真不明白?”他質(zhì)問道,臉上似乎有痛苦和掙扎。 漪寧偏過頭去,沒有答話。 岑璋繞到她面前,繼續(xù)看著她:“阿寧,你我自幼相識,感情一直都那么好,為何要因為一個小小的妾室而對我生了偏見?” 他不明白,只是一個小小的妾室罷了,她若是當(dāng)真不喜歡,大可以告訴他,想怎么發(fā)落他都愿意聽她的,卻又為何這般絕情呢? 莫非,她真的對邵恪之動了情,心里再容不下旁人? 那日上巳節(jié),邵恪之究竟對她說了什么? 漪寧此時心里也十分掙扎,她與岑璋之間自然是有感情的,在這皇宮之中,他打小便處處護(hù)著她,凡事想著她,對她的關(guān)懷無微不至。 可那份感情與其說是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