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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邵稀她是得把這個(gè)好消息告訴她,免得她擔(dān)憂才是。 心情好了,她方才有心情回想著自己這幾日的心情波動。 或許,她對邵哥哥的在意遠(yuǎn)比她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多些。 如今知道他安然無恙,她居然還十分期待他能夠快些從冀州回來,盡管他回來后可能又要逼著自己問比較讓人頭疼的問題。 其實(shí)喬德妃說得沒錯(cuò),與其自己瞎猜邵哥哥能不能對自己一心一意,倒不如等他會來了自己親口問她。 她想,如果邵哥哥肯答應(yīng)一輩子只對她一個(gè)人好,她應(yīng)該是會答應(yīng)跟他在一起的吧。畢竟,在這長安城里,除了邵哥哥,她再沒覺得有哪個(gè)人這般令她牽腸掛肚了。 或許,這種復(fù)雜的心情便是喜歡吧…… —— 次日下午,邵恪之正主持著拯救壓在廢墟里的百姓,突然鴿子落在了自己肩上。 看到自己的鴿子回來,他略挑了挑眉,點(diǎn)了點(diǎn)它的鼻子:“信送到了嗎?” 鴿子靜靜盯著他,一動不動。 他把鴿子從肩上拿下來,看了看鴿子腿,自己綁在上面的書信已經(jīng)不見了,不過,卻也沒有新的帶回來。 他嘆了口氣,原本輕松的心情又有了些許郁悶,眉頭緊緊蹙著。 那丫頭,看過書信都不知道要給自己回信的嗎? 90章、城府 ... 邵恪之嘆了口氣, 用食指點(diǎn)了點(diǎn)鴿子尖尖的嘴巴:“你先去吧,等得了空我再寫信回去?!?/br> 鴿子倒也很聽話,撲閃著翅膀飛走了。 這時(shí), 又有個(gè)人被將士們從廢墟里挖了出來, 邵恪之聞訊匆匆趕過去。 那是個(gè)而立之年的男子, 地震來時(shí)他當(dāng)是用自己的身軀將妻兒護(hù)在了身下,此刻妻子和尚不過五六歲的女兒只是受了些輕傷,那男子卻早已斷了氣。 “爹,你醒醒啊,你醒醒啊。”有些懵懵懂懂的小姑娘搖晃著地上的父親, 一聲聲地呼喚著, 卻任由自己怎么哭怎么喊, 都無濟(jì)于事。 小姑娘似乎終于意識到了什么, 顧不得臉上的泥濘,淚眼婆娑地抬頭看著將自己抱在懷里的婦人:“娘,爹怎么了,他怎么突然不跟我說話了。方才我們一起在下面壓著的時(shí)候, 爹還跟我講故事呢。故事才講了一半兒, 我還要繼續(xù)聽,娘, 你把爹爹叫起來好不好?我不要他睡, 讓他醒過來吧?!?/br> 她越說眼淚便如決堤的河水一般,奔涌而下,哭的傷心欲絕。 婦人將女兒抱在懷里, 目光落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丈夫身上,下意識將女兒收緊了些:“大丫乖,你爹他方才給我們講故事講的太累了,他想休息一下,咱們不要打擾他?!?/br> “那他睡一覺還會醒過來嗎?”小姑娘扭頭望著自己的母親,小嘴兒一扁一扁的,楚楚可憐。 “會的。”婦人將女兒收緊在懷里,親了親她的額頭。 有救援的將士將男人的尸體抬走了,婦人坐在地上哄著懷里的女兒,很快,女兒被她哄睡了,她自己也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把她們母女安置在營帳內(nèi),著郎中給她們瞧瞧?!鄙坫≈愿乐?。 一連兩場地震下來,大家的住房全都坍塌的不再完整,此時(shí)都住在臨時(shí)搭建在空曠之地的營帳內(nèi)。 趙源忙完了手頭上的事過來尋他,好半天才從人群中找到自家主子的身影。 此刻的邵恪之穿著與百姓一般無二的粗布麻衫,渾身臟兮兮的,頭發(fā)凌亂,竟是和那些受難的災(zāi)民并無二致。 他疾步跑了過來:“大人,您該休息一下,都三天三夜沒合眼了。” 邵恪之眼眶里血絲遍布,一臉疲態(tài),他卻沒回答趙源的話,只是又問:“災(zāi)民們營救的如何了?” 趙源道:“大家伙兒早就在前幾日便搬去營帳內(nèi)住著,此次地震傷亡不嚴(yán)重,差不多人已經(jīng)全都找到了。” “嗯。”邵恪之點(diǎn)了點(diǎn)頭,“糧草和物資押運(yùn)過來沒有?” 說起這個(gè)趙源就來氣:“真不知道太子怎么舉薦那個(gè)付明善跟大人一起,大人派他押運(yùn)糧草物資,竟是到現(xiàn)在也沒個(gè)人影。大人搶救災(zāi)民,忙得不可開交,可他的呢?還不知道去哪兒逍遙快活了呢。要我看啊,他才不是來跟你打副手的,分明便是拖后腿的?!?/br> 邵恪之臉色陰沉幾許,卻是沒說什么話。 這時(shí),有士兵突然急急趕來稟報(bào):“大人不好了,方才救出來的那婦人上吊了,幸好送藥的兄弟看見,給救了下來??赡菋D人就跟瘋了一般,仍鬧著尋死呢,您快去看看吧。” 邵恪之聞此未敢多加停留,闊步向著營帳的方向而去。 到了賬外尚未入內(nèi),便聽得里面吵鬧聲不斷,似乎有鄉(xiāng)鄰們在勸慰著,可那婦人卻一心求死,什么話也聽不進(jìn),哭鬧著夫君去了,她也要隨著走。 邵恪之撇眼間,看到方才那位小姑娘在地上蹲著,手里拿了枝樹杈胡亂地寫寫畫畫些什么。 想到剛剛一家三口被救出來時(shí)的畫面,邵恪之心上一軟,上前來蹲下問她:“大丫怎么一個(gè)人在這兒?” 大丫抬頭看著他,水汪汪的眼眸里含著淚,卻倔強(qiáng)的沒有哭:“我在畫畫,我要畫一副爹娘和大丫的畫給娘看,這樣娘就會很開心,就不會尋死了。” 她尚且不知道尋死是什么,只是聽著里面的大人們勸慰時(shí),約莫有一種預(yù)感,人如果死了就永遠(yuǎn)看不見了。 邵恪之摸摸她的頭,突然牽起她的手:“大丫,你跟我一起進(jìn)去。” 大丫不知道這個(gè)大哥哥想做什么,但下意識把樹杈丟在地上,起身跟著他進(jìn)了營帳。 營帳里原本鬧哄哄的,那婦人好似發(fā)了瘋一般,此刻被人強(qiáng)行按在床上,可她卻拼命掙扎,只嘴里喊著:“讓我去死,讓我去死?!?/br> 隨著邵恪之的入內(nèi),百姓們將目光移了過來,紛紛行禮。 這段日子以來,邵大人與大家同甘共苦,他的辛勞和付出大家自然是看得到的,對他也便十分敬重。 邵恪之看了眾人一眼,目光落在床上瘋瘋癲癲的婦人身上,對死命按著她的其她人道:“你們不必?cái)r著,她若一心求死你們是攔不住的,倒不如成全了她的一片癡心。” 百姓們詫異地看著邵恪之,卻又因?yà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