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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對著太子施了禮,一臉淡定地轉(zhuǎn)身離開。 在背過身去的那一刻,她閉著眼睛長舒一口氣,心道:好險,總算把他的話給攔下來了的。若他再說什么跟邵恪之一樣的話,她只怕自己就該瘋掉了。 這般想著,她步履匆匆,一刻也不愿與岑璋多待。 岑璋凝視著她的背影,想到她方才的反應(yīng),心上一陣受傷。 其實(shí),她并不是對他的情意一無所知吧,可是,她為什么就不愿意接受呢? 因?yàn)樯坫≈畣帷袢?,邵恪之究竟跟她說了什么? 他攥緊了拳頭,臉色一片陰沉。 回到東宮,他依舊冷肅著一張臉,周遭寒氣逼人。 慶茹迎出來時,瞧見他的模樣略有些怵,小心翼翼地屈膝行禮:“妾身見過太子殿下。” 慶茹原是侍奉在他身邊的貼身宮女,生的嬌俏動人,模樣可算得上乘。又因?yàn)榕惆樗辶暧杏啵愕蒙鲜切母?。只前段日子他酒醉之后臨幸了她,念著她這些年的勞苦功高,便抬她做了侍妾。 男人一旦開了葷,自控力便有所下降,再加上闔宮上下只她一個侍妾,便時常召她侍寢。 好在她乖巧體貼,又善解人意,是個知冷知熱的,這段日子以來也未曾恃寵而驕,這讓岑璋對她格外滿意。 看到她,岑璋淡淡“嗯”了一聲,臉色卻依舊是陰沉的。 進(jìn)了大殿,他在主位上坐下,慶茹體貼地奉了茶水,見他肯接過來喝茶,這才柔聲問道:“殿下今日跟安福郡主一起出宮時還好好的,怎的回來便心情欠佳的樣子,莫不是外面出了什么事?” 見岑璋飲了茶水,她雙手接過來擱在桌上,又站在他身后體貼地為他捏肩。 有她盡心竭力的侍奉著,岑璋心底的不悅散了些許,只還是有些氣兒不順:“長浚伯府的二公子邵恪之,如今的禮部侍郎,你也是見過的,你覺得此人如何?” 慶茹沒料到太子會突然間問自己這樣的問題,小心翼翼回道:“邵侍郎少年得志,學(xué)富五車,又樣貌出眾,深得陛下賞識,自然是少有的有能之士?!?/br> 她慣會是個察言觀色的,說完這話眼見岑璋臉色越發(fā)陰沉,便又補(bǔ)充道:“不過,臣子到底是臣子,將來還不是要為殿下所用?殿下重用他,他自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殿下若是不喜他,他為官也未必能做出什么名堂來?!?/br> 慶茹后面的話倒是順了岑璋的心意:“你說的沒錯,他縱然再出眾到底是個臣子,憑著皇恩浩蕩才能有今日的地位。這樣的人,又有什么資格跟孤爭阿寧? ” 慶茹心上顫了顫,勉強(qiáng)笑著:“邵侍郎跟安??ぶ??不會吧,郡主明明與殿下最為親近的,殿下不是還說等郡主長大了會娶她做太子妃的嗎?” 岑璋看她一眼,倒是什么也沒說。 這時,慶茹臉色漸漸白了幾分,突然擰緊眉頭掩唇干嘔幾聲。 岑璋蹙眉望向她:“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慶茹笑著搖頭:“無礙,許是吃壞了肚子吧?!?/br> “那便著御醫(yī)瞧瞧,莫要拖著,反而損了身子?!彼?。 “是。”慶茹面頰紅潤,乖巧應(yīng)著話。 岑璋點(diǎn)了點(diǎn)頭,徑自起了身:“你不舒服便好生休息,我去承乾殿找父皇談些事情,晚膳在南苑陪母后用,晚上不必等我。” “是?!彼龜棵碱h首,低聲回話。 —— 承乾殿 “你想娶阿寧?”順熙帝坐在龍位上,目光看向站在正中央的兒子,默了須臾,他道,“阿寧才十三,虛歲不過十四,你怎的如此著急?朕的確一直都有將阿寧許給你的打算,但怎么也要再等上兩三年,等她再大些才好。” 岑璋頷首恭謹(jǐn)回道:“父皇,兒臣不急著娶親,只是覺得早早定下來,兒臣也心安些?!?/br> 順熙帝挑眉:“怎么,你害怕有人膽敢肖想我皇家的兒媳不成?” 岑璋垂著頭不言語。 順熙帝嘆了口氣:“你的心意朕知道了,不過阿寧是你母后帶大的,朕一人做不得住,等得空朕同你母后商議過后在做決定?!?/br> 在岑璋看來,母后必然是向著自己的,父皇這意思約莫已經(jīng)是答應(yīng)了,慌忙謝恩。 “不過,”順熙帝站起身走過來,“朕聽聞你宮里有個侍妾,這本沒什么,不過得注意分寸,皇家的嫡長孫得出自太子妃腹中,你可明白?” 太子知道,父皇這是擔(dān)心再重蹈陳貴妃的覆轍,忙應(yīng)著:“父皇的提醒,孩兒謹(jǐn)記于心?!?/br> 順熙帝看他一眼:“你也老大不小了,身為儲君豈可只想著兒女私情?昨日朕收到奏折,說河北之地發(fā)生地震,傷亡嚴(yán)重,你覺得此次撫慰災(zāi)民該由誰負(fù)責(zé)合適?” 岑璋想了想道:“回父皇,兒臣以為邵侍郎堪當(dāng)重任?!?/br> 81章、猶豫 ... “邵敬霆?”順熙帝擰緊了眉頭, “他是禮部侍郎,這事輪不到他吧。何況,地震過后興許還會有余震, 到底不甚安全。他年輕有為, 朕留著他還有旁的用處。” 岑璋道:“正是因?yàn)楦富势髦厣坫≈? 兒臣以為這賑災(zāi)撫慰災(zāi)民一事,非邵侍郎莫屬?!?/br> 順熙帝面露不解:“你此話何意?” 岑璋回稟道:“父皇也說了,邵恪之年輕有為,這賑災(zāi)一事交給他辦理想來也絕非難事,他若立下大功, 日后父皇再委以重任百官也會更加信服?!?/br> 順熙帝沉思片刻, 兀自點(diǎn)頭:“你這么說也確有幾分道理?!?/br> —— 南苑 皇后和漪寧用晚膳時岑璋也過來了, 三人合合樂樂用罷了膳食, 漪寧因?yàn)榻袢粘鰧m的事覺得困倦,早早地回去休息,岑璋則是留下來陪皇后說話。 平日里阿寧離開后不久,岑璋也便回自己東宮去了, 今兒個卻不知怎的, 竟一直在皇后身旁伴著,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皇后在燈下練字, 他便十分體貼地在一旁研磨。 寫了一會兒, 皇后把筆放下,白皙纖細(xì)的雙手在金嬤嬤端來的水盆里清洗后,岑璋遞了干凈的帕子過來。 皇后一邊擦著手一邊打量他, 隨后將帕子扔在盆里對著金嬤嬤揮了揮手,自己去桌邊的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