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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稀聽了眼前一亮:“花啊,這個簡單,我前些日子背過很多的,我先來?!?/br> 說著,她清了清嗓子,吟誦道:“桃李無言又何在,向風(fēng)偏笑艷陽人?!?/br> 言罷,她十分得意地看向穆妧:“如何?” 一旁的喬箏掩嘴笑道:“邵jiejie這詩可是違規(guī)了,方才穆jiejie說了詩作中要有花字的?!?/br> 邵稀卻不服:“我這也有花啊,這是唐代杜牧中的兩句,這兩句就是說紫薇花的,里面還有桃花和李花,怎么就不算了?” 另一個綠衣姑娘與邵稀有些交情,聞此笑道:“自然是不算的,方才穆姑娘說得清楚,詩句里可是要帶花字的,你這雖是言花卻并無花字,稀兒你快再想一個,否則可是要受罰的?!?/br> “罰什么?”邵稀一臉無辜地看著眾人,“方才阿妧可沒說不對的要受罰?!?/br> 穆妧聞此便道:“那便再補(bǔ)上一句,不罰豈不沒有趣味兒?罰什么呢……”她摸著下巴想了想,目光在邵稀身上打轉(zhuǎn),“再給你一次機(jī)會,你若再說不出來我們大家一起把你按地上撓癢癢如何?” “咦,這主意好?!变魧幵诓莸厣献掷镫S意摘了狗尾巴草把玩著,聽了此話禁不住揶揄她。 “啊?”邵稀嚇得慌忙抱住了自己的雙臂,這次是真的怕被罰了,畢竟她很怕很怕癢的。 可是,帶花的詩句還有什么呢,她一緊張怎么一句也想不起來了…… “花……花心大蘿卜?花言巧語?不對不對,這不是詩句,哎呀,我想到了!”她突然喜得直接從草地上跳起來。 漪寧笑看她:“真想到了,再說不對可要撓癢癢了?!?/br>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說出這句詩時,邵稀無比得意。詩仙李白如此有名的大作她怎么給忘了,還好腦子反應(yīng)夠快。 穆妧笑道:“這次對了,下一個誰接,稀兒可以指定一個人,至于詩句中要帶花字還是其他,你說了算?!?/br> “這樣啊,那花字太簡單了,我得換一個。”她說著得意洋洋重新坐回草地上,思索著帶個什么字好。突然靈機(jī)一動,“稀字吧,我的名字,阿妧你來。” 漪寧在她旁邊坐著,忍不住捏捏她的臉蛋兒:“稀兒會耍心眼兒了,帶有稀字的一時半會兒可不好找?!?/br> 邵稀十分得意:“花鳥山水什么的對你們來說小菜一碟兒,當(dāng)然得換個有難度的?!?/br> 穆妧沉思著,眉眼間漸漸漾開笑意:“有了,白居易曾寫過這么一句,我來念給你們聽,‘稀稀疏疏繞籬竹,窄窄狹狹向陽屋。’” 周遭姑娘們連連拍手叫好。 “穆jiejie不愧為穆太傅之女,果然博學(xué)多才,方才我還在想到底有那些詩句有這么個字呢,你倒是已經(jīng)說出來了?!闭f話的是喬箏。她一出口,旁人自然也跟著奉承起來。 隨后大家又熱熱鬧鬧的繼續(xù)對詩,穆妧又選了“屋”字讓漪寧來。 這對漪寧來說自然不在話下,只拿了杜甫的“屋前太古玄都壇,青石漠漠常風(fēng)寒”來作答。 后又隨便指了個“寒”字。 姑娘們不覺間便玩得越發(fā)有了興致,一時間嘻嘻哈哈的,倒也十分熱鬧。 漸漸的漪寧卻發(fā)現(xiàn),穆妧雖然也在玩兒,實(shí)則有些心不在焉,目光總時不時望向橋那頭曲水流觴的文人墨客,似乎有些心事重重。 她尚在狐疑,卻見那邊岑璋一襲紫衣華袍向這邊走來,跟在他旁邊的還有三皇子岑琰和禮部侍郎邵恪之。 這三人皆是少有的玉面郎君,儒雅矜貴,這廂走過來時,倒吸引了不少姑娘家的目光。 看到邵恪之,漪寧不由想到了那日邵稀生辰,她酒醉在閱郎軒里還被他摸過腳的事,面頰一陣紅潤,心跳也不覺加快幾分,羞的無地自容。 眼瞧著三人離自己越來越近,她只恨不能趕緊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我,我突然有些不打舒服,去找個茅房?!彼吐晫δ聤€說著,起身便要逃離這里。 不料,她剛一轉(zhuǎn)身,后面?zhèn)鱽砩巯〉穆曇簦骸翱ぶ鳎闳ツ膬???/br> 漪寧回頭欲跟她解釋,那邊太子等三人卻已經(jīng)及至跟前了。 太子看她神色匆匆,便問:“怎么了?不舒服?” 77章、茶漬 ... “沒什么, 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变魧幟銖?qiáng)笑著應(yīng)話,目光根本不敢往邵恪之那里看,可一張臉卻燙的她難受。 “肚子不舒服?”岑璋十分關(guān)切地上前幾步, “莫不是生病了, 可要回宮宣了御醫(yī)瞧瞧?” 見岑璋如此小題大做, 漪寧愈發(fā)覺得尷尬心虛起來,忙搖頭:“不,不是生病了,我只是……” 她話未說完岑璋卻是懂了,他環(huán)顧四周, 思索著這未央湖畔似乎并沒有可以方便的茅房吧。 這時, 便聽后面的邵恪之開了口:“太子殿下, 臣聽聞前面的街上新開了家酒樓, 環(huán)境十分優(yōu)雅?!?/br> 岑璋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阿寧肚子不舒服,酒樓都是有茅房的,便又問道:“離此處遠(yuǎn)嗎?” 邵恪之回道:“不遠(yuǎn), 就在前面?!?/br> 岑璋聞此放了心, 低頭對著阿寧小聲道:“你先忍一忍,等去了酒樓便好了?!?/br> 漪寧雙頰緋紅, 耳根子也熱的發(fā)燙, 心里后悔極了。 她編什么理由不好,偏偏編了這么個破借口,這下好了, 大家都以為她要去茅房。 到底是姑娘家,這種事情……實(shí)在是丟人極了! —— 那家酒樓果真如邵恪之所說,離這湖畔很近,幾人步行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便到了。 酒樓建造風(fēng)格獨(dú)特,足有五層來高,每往上一層面積逐漸減小,到了最頂上的五層,便只正中央容得下一個雅間,整座酒樓便像個塔的形狀。 長安城的建筑多為二層,三層者本已是少數(shù),這五層的酒樓便顯得尤為突出。 眾人站在酒樓下面,抬頭仰望最高處,只覺得設(shè)計十分精妙,竟似要沖天一般。 漪寧看著這酒樓驚嘆一聲,又不免惋惜:“最頂端那層的雅間只怕得提前預(yù)定吧,咱們想來沒什么機(jī)會了?!?/br> 岑璋聞此點(diǎn)頭,雖然他是太子,卻也不能以身份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