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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憐星的話恍然間回過神,一張臉竟已是發(fā)燙起來。 “星兒,你說邵家會答應(yīng)這門親事嗎?”她眼眸低垂,玩弄著手里的一顆青提,明顯一副女兒家的嬌羞之態(tài)。 憐星見此眉眼帶笑,原來她家姑娘竟是中意的。 她笑著道:“姑娘何須擔(dān)心這個(gè),咱們國公府這樣的門第放眼長安城能有幾家,邵修撰不過是個(gè)次子,縱然他能力出眾,可若是求娶姑娘,卻還是他高攀了呢?!?/br> 喬晗章無奈嘆了口氣,憐星這話她是不愛聽的。邵恪之,也不會是那等攀附權(quán)貴之人。 “姑娘不必憂慮,只等著長浚伯府那邊拿著聘禮來提親就是了。姑娘素來可是最自信的,怎還胡思亂想起來了?放眼整個(gè)長安,宮里的公主郡主們還小,邵恪之雖說做過伴讀,可依年齡來看卻跟她們沒什么可能。至于長安城的其她適嫁的姑娘家,莫非姑娘還沒信心比得過她們嗎?” 喬晗章被憐星說得啞然失笑,是啊,她只怕是緊張了,所以才這般患得患失,胡思亂想。 . 接下來的日子,對于喬晗章來說,是緊張而又難熬的。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著,她的生活似乎很平靜,甚至于,整個(gè)喬國公府都很平靜—— 長浚伯府,并不曾如她之前所猜想的那般帶著聘禮來提親。 喬晗章心里已然知曉,長浚伯府的態(tài)度很明確了,這是拒絕的意思。 到底是心高氣傲之人,如此被人拒絕了親事,縱然外人不知,但她心里終究還是有些過不去這個(gè)坎兒的。 一時(shí)間,喬晗章整日都悶悶不樂的,整個(gè)人居然愈加消瘦起來。 喬國公夫婦瞧女兒驟然成了這般,心中自然難受,商議之下便送了女兒去莊子里靜養(yǎng)些時(shí)日,遠(yuǎn)離這長安城的是是非非。 只想著,時(shí)間久了,想必也就將此事忘了。 —— 自打太后的壽宴之后,漪寧一連好幾日不曾見過邵恪之,雖有心找他問問自己那日喝醉酒可有做出什么失禮之舉來,竟也是不得機(jī)會。 這日休沐,她去長樂宮陪祖母和皇祖母說了會兒話,午膳也是在那里用的,眼見兩位老人家膳后睡下她這才回了椒房殿自己的落櫻閣。 午憩醒來,她自己待著無聊,便跑去御書房里找岑伯父解悶兒,心里是想著興許能恰巧遇到邵哥哥的。 誰曾想,也是她運(yùn)氣好,到了御書房門口,還真就遇見邵恪之從里面出來了。 邵恪之穿著官服,戴著官帽,整個(gè)人顯得成熟穩(wěn)重了許多。那張臉一如既往的俊俏挺拔,讓人見之難忘。 “邵哥哥,好巧啊。”她笑呵呵地說著,走過來佯裝偶然遇見跟他打招呼。 “參見安??ぶ??!痹谌饲吧坫≈忠?guī)矩得體地給她行禮。 漪寧擺了擺手:“邵哥哥不必如此客氣,對了,上次皇祖母壽宴,聽佟迎說我喝了許多酒,是邵哥哥送我回去的,我該跟邵哥哥道謝才是?!?/br> “不敢。”他微微頷首,十分得體地回著話。 漪寧仰臉看著他,突然皺了皺眉頭,心中暗自抱怨著:這個(gè)人怎么長這么高啊,說個(gè)悄悄話都不方便。 她上前兩步,對著邵恪之?dāng)[了擺手,示意他低頭。 邵恪之不明所以,看了看四周,見無人注視他們,倒也當(dāng)真把頭低了下來:“郡主何事?”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悅耳,因?yàn)榈皖^的原因,說話時(shí)有熱氣撲在漪寧的臉上,帶著男性獨(dú)有的特殊味道,似乎還夾雜著薄荷的清香。 漪寧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后退。卻忘了自己剛走上臺階,這一退竟是趔趄著往下掉。 邵恪之眼疾手快地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重新拉起來,待她站穩(wěn)腳跟方才收了手。 漪寧大腦遲鈍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她找邵恪之是有話要問的:“邵哥哥,上次我喝醉酒你送我回去的時(shí)候,我有沒有做過什么不好的事情惹你生氣,或者有沒有說什么話?”她烏亮亮的眼睛望著他,里面純凈的好似一汪春水。 頭頂?shù)臑踉普诹税淼南﹃?,邵恪之的臉驀然間變得黯淡無光,眼底也失了幾分顏色。 這幾日他總想起來的那段對話,小丫頭居然是不記得的…… “邵哥哥,你怎么了,難道我真說什么了?”看著邵恪之此刻的表情,漪寧頓時(shí)有些心急。她覺得自己肯定做了什么事或者說什么話了,說不定還是很嚴(yán)重的那種。 天吶,真是喝酒誤事,不知道會不會毀了自己在邵哥哥心目當(dāng)中原本的形象。 其實(shí)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這般在意自己在邵恪之心中的形象,總之就是希望他能夠記著自己的好,不要記得自己的不好。 “其實(shí)也沒什么,郡主說了你祖母的病?!鄙坫≈裢怂S久,突然這般說道。 漪寧楞了一下:“只說了這些嗎?” “郡主還跟微臣許了個(gè)約定。”邵恪之突然又道了一句。 漪寧兀自抬頭,十分好奇地望著他:“什么約定?”她居然喝醉酒時(shí)跟邵哥哥許下約定,那也就是說是專屬于她們兩個(gè)人的小秘密了?到底是什么秘密呢,她居然覺得還有些期待。 邵恪之垂眸看她,巴掌大的小臉兒,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顫動(dòng),嬌嬌俏俏的。再看看她的小身板兒,稚嫩的像尚未張開的花骨朵兒。 他默了須臾,目光掃向別處:“郡主說以后若再去了長浚伯府,讓微臣記得準(zhǔn)備好瓊花軟糖糕給你吃?!?/br> “……原來是這個(gè)啊。”漪寧不免覺得有些失望。方才看邵哥哥那樣子,她還以為是什么重要的約定呢,居然是瓊花軟糖糕。 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是個(gè)吃貨,都喝醉酒了居然還不忘記這個(gè),一時(shí)間不好意思地笑了。 頭頂?shù)南﹃栐俅瓮黄圃茖?,霞色的日光洋洋灑灑落在這皇宮之內(nèi),投射在她叫嬌嫩的肌膚上,兩腮泛著紅暈,一雙杏目瞇成月牙狀,笑得比蜜餞兒還要甜,倒越發(fā)顯得可愛了。 —— 轉(zhuǎn)眼春去秋來,又由秋入冬。一連下了幾場雪后,溫度驟降。 入了臘月,晉江閣的課早早地停了,漪寧素來怕冷,整日都窩在長樂宮的暖閣里,陪祖母一道兒說話解悶兒。 因?yàn)樽婺干碜硬缓?,這幾日咳嗽越發(fā)嚴(yán)重,最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