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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地開口:“岑伯父,咱們先去看看邵哥哥和三哥哥有沒有事吧?!?/br> 漪寧的話將順熙帝打量岑璋的目光喚了回來,那雙深沉的眸子明顯有了暖色。抱著漪寧利落的翻身下馬,再沒看跪在地上的岑璋一眼,大闊步去了營帳。 岑琰體弱,若非落馬時被邵恪之擋了一下,據(jù)御醫(yī)所言只怕性命難保。如今命倒是保住了,可至今還在昏迷當(dāng)中。 至于邵恪之,到底年幼,被岑琰砸的那一下著實(shí)不輕,直接傷了筋骨,暫時是不能正常走路了。 一場好好的狩獵卻出了這樣的變故,順熙帝心情明顯很糟,直到回了宮臉色仍是陰沉沉的,闔宮上下連帶著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惹了圣怒。 椒房殿里,岑璋跪在皇后跟前哭成了淚人兒:“母后,您一定要給兒臣做主啊,兒臣沒有害三弟,我真的不知道那馬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瘋狂了,真的不是我干的……” 皇后拉著兒子站起身在旁邊的刻絲玫瑰椅上坐下來,又用絲帕擦了擦他臉上的淚:“都這么大了,遇到事該多動動腦子,你父皇都還沒治你的罪,你哭什么?莫要忘了,你是太子,是大夏未來的君主,如此這般讓你父皇瞧見了,那才真真讓他失望?!?/br> 岑璋抽噎著輕輕點(diǎn)頭:“母后教訓(xùn)的是,兒臣知錯了。” 皇后無奈的看了兒子一眼,轉(zhuǎn)而從桌上的汝窯湯盅里盛了蘑菇燉雞給他:“自打狩獵回來便看你一直沒什么胃口,不吃東西身子如何頂?shù)米??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呢。” 岑璋原本沒什么胃口,但又不好拒絕,便乖乖接下來低頭吃著。 漪寧一直在他旁邊坐著,雙手托著腮幫子,一張圓潤精致的小臉兒被她雙手?jǐn)D壓的有些凸起,rou嘟嘟的撅著。那雙素來很是精神的杏眼此刻卻沒什么精神氣兒,看樣子不知在想什么。 皇后又盛了一碗雞湯擱在她跟前:“這么多雞湯你太子哥哥一個人喝不完,阿寧也喝些,雞湯最是滋補(bǔ)了?!?/br> 漪寧低頭看了一眼,拿勺子舀了碗里漂浮著的枸杞吃進(jìn)嘴里,轉(zhuǎn)而問皇后:“岑伯母,岑伯父會懲罰太子哥哥嗎?” 第24章 雞湯 皇后見她只喝湯,拿箸子夾了燉得糜爛的雞rou喂給她。見她櫻紅的小嘴兒一動一動的,憐愛地笑笑:“這件事尚沒有查清楚,岑伯父當(dāng)然不會懲罰你太子哥哥了?!?/br> 雞湯喝到一半的時候,外面?zhèn)鱽矸降滦怃J的聲音:“圣上駕到——” 岑璋剛喝了一口雞湯,聞此被嗆得驀然咳嗽起來,臉頰緊跟著紅了。 漪寧見此突然跑到門口,眼見順熙帝進(jìn)來不顧一切的撲上去,軟軟糯糯的喊了聲:“岑伯父?!毙」媚锫曇籼疖泲汕?,聽得順熙帝心情明顯好了些,倒也沒注意后面趕忙拿帕子擦嘴的太子,而是彎腰將小丫頭抱了起來。 漪寧順勢抱住順熙帝的頭,狠狠親了一口他的側(cè)臉。 順熙帝受寵若驚,寵溺地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小鼻子:“小丫頭今兒個怎么對岑伯父這么熱情?難道你犯什么錯了?” 漪寧嘟嘟小嘴兒:“才沒有呢,阿寧很乖的。” “是嗎?”順熙帝挑了挑眉,抱著她進(jìn)了大殿。 彼時太子早已收拾妥當(dāng),規(guī)規(guī)矩矩在一旁侯著了。 皇后在一旁看著,不由沖順熙帝懷里的漪寧莞爾一笑,眸中透著一絲贊賞。這丫頭年紀(jì)不大,小腦袋瓜卻靈光著呢。 順熙帝抱著漪寧在桌邊坐下,看了看碗里的雞湯:“呦,我們阿寧喝雞湯呢,好喝嗎?” 漪寧點(diǎn)了點(diǎn)頭,仰著頭回答著:“好喝?!?/br> 順熙帝暖暖的目光看著她,眉眼間皆是笑意。 “這雞湯還熱著呢,陛下也喝些吧?!被屎笳f著,已經(jīng)拿青瓷碗為順熙帝盛了一碗。 順熙帝在御書房批奏折直到現(xiàn)在,如今也著實(shí)有些餓了,又見那雞湯燉的極好,上面飄著紅色的枸杞和綠色的蔥花兒,看上去極有食欲的樣子,便當(dāng)真嘗了一口。 默默品了須臾,順熙帝側(cè)首看著旁邊的皇后:“這是你的手藝吧,朕嘗得出來?!?/br> 皇后莞爾一笑,微微瞇著的鳳目里似有秋波蕩漾,周身散發(fā)著一股嫻靜而又美好的氣息:“陛下喜歡便好?!?/br> 順熙帝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漪寧放在自己旁邊的椅子上,轉(zhuǎn)而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太子,臉上的暖意漸漸斂去,深沉復(fù)雜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整個大殿出奇的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岑璋以為自己很可能會挺不住時,耳邊終于傳來了順熙帝的聲音:“朕已經(jīng)派人查了,你的馬早在七日前便得了病,時而癲狂,可你卻又把生了病的馬贈與老三,導(dǎo)致如今這般局面。太子,你作何解釋?” 他的聲音清冷中透著威儀,回響在這寂靜的大殿之中,岑璋脊背一陣發(fā)涼,放在袖子里的手不由握緊了。他壯著膽子抬頭對上順熙帝那雙犀利如鷹的眸子:“父皇,若兒臣說并不知情馬兒生病一事,父皇可相信?” 順熙帝瞥他一眼,低頭喝著雞湯:“你憑什么讓朕相信你?” 太子道:“回父皇,眾人皆知,那匹馬乃是兒臣贈與三弟的,既然如此,馬兒如若出了事第一個懷疑的便是兒臣。但兒臣已是太子,又因何會對素來性情寡淡的三弟下手?”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才壯著擔(dān)心又道:“父皇,如若五日前您不曾把汗血寶馬賞賜兒臣,狩獵之時騎在那匹馬上的就是兒臣。或許,今日墜馬重傷的也是我……” 順熙帝一雙黑眸直直對上太子的目光,威嚴(yán)肅穆之氣使得太子心生畏懼,下意識垂下了頭。 少頃,順熙帝緩緩開口:“帶阿寧下去。” 太子應(yīng)聲領(lǐng)了漪寧離開,待屋子里只剩下帝后時,順熙帝轉(zhuǎn)而望向皇后:“皇后可有什么想說的?” 皇后嫻靜端莊的為他斟了杯茶水遞過去,面色從容不迫:“陛下乃是圣明之君,臣妾無話可說。” 順熙帝在她遞來茶水的剎那間,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力道極大,一雙眸子復(fù)雜難測:“皇后,當(dāng)真沒什么想法?” 皇后身形微滯,卻依舊溫婉淺笑著,驀然抬頭:“陛下希望臣妾有什么想法?” 順熙帝笑了笑,繼而松開她的手,目光落在那雞湯上:“今日的雞湯味道不錯,但還是略淡了?!?/br> 皇后只當(dāng)沒聽出他弦外之音,只溫聲軟語道:“臣妾倒覺得還好,否則只怕圣上吃多了要膩?!闭f著正要拿碗再給他盛,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