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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緊緊跟在他后頭,一步都不落下。“小包子,走,帶你找你媽去。”藏北鎖好教室門,帶著小包子去教師辦公室。“張老師,小包子、不是,寧寧送回來了?!?/br>小包子當然有他自己的名字,藏北叫“小包子”習慣了,常常改不過來。小包子還不想和這個大哥哥分開,抓著藏北的褲腿,皺著小臉嘟嘟道:“小……狍子,貝、咕咕,玩,公園……”得,都忘了自己原來的名字了。“今天太晚了,明天北哥哥再帶你上公園玩?!?/br>小包子這才笑開了松了手,脆生生地應了聲“好!”--------------------藏北記得當他爸提出四個人成為一家人的時候,那小包子也是閃著大眼睛,雀躍地喊了一句:“好!”可惜馬上被回過神的藏北給毀了。當時場面過于激烈,藏北并沒有來得及將火力分給張老師和小包子,可是現(xiàn)在想想,那時候小包子受到驚嚇畏縮在他mama懷里抽泣的小模樣,居然已經(jīng)深深印刻在藏北的腦海里,特別是那雙噙滿淚水惶恐不安的大眼睛,嚇成那樣仍一錯不錯地盯著藏北看,估計這小孩怎么也想不通平日里對他那么好的大哥哥怎么就突然變成了狂暴的惡魔怪獸。呵呵。手背蓋著眼睛,這些事情這幾年已經(jīng)不大想起,偏偏今天像開閘泄洪一般涌了出來,不管是手背上被碗盤碎片劃破刺痛的傷口,還是小包子掛在眼角晶瑩的淚珠,每個細節(jié)都那樣清晰。藏北攤沙發(fā)上,身邊是朋友們打鬧的嘈雜,可是他卻在讓自己的身體沉靜下來,無形地展開一道封印屏障,將自己與鬧哄哄的環(huán)境隔離開來,那些苦中作樂互相傷害的玩笑仿佛是另一個世界。可惜這逼他沒裝多久,就給楊思給破了。“嘿,剛才路上踩到什么狗血了?”楊思倚靠在他身上,附在他耳邊輕聲問了一句。自己不對勁,誰都看得出來,只有楊思敢來問,而且沒大張旗鼓地調(diào)侃,說明是非知道不可,自己就不可能糊弄過去。“擠地鐵。舅媽打電話。抓小偷?!?/br>饒是了解他如楊思,也不明白這三件事哪個能把他惹得這么消沉。“車是你自己踹的,活該今天被塞狗糧。你舅媽能忍到過完十五才給你打電話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小偷沒被你打死吧?還有呢?”藏北忍不住笑了出來:“要不是你是個女的,我可能會愛上你,而且絕對不敢出軌的那種?!?/br>“偏愛小鮮rou,活該你被綠??炖蠈嵔淮 ?/br>“碰到藏南了?!?/br>“藏南是什么鬼?……藏北、藏南?”楊思精明的鳳眼瞇了起來:“是你爸給你生的弟弟還是meimei?”“弟弟,不是我爸生的?!?/br>“哦,那就是后媽帶來的。不過……你媽生的那玩意兒你都沒承認是弟弟,這個基因完全不搭噶的你倒是認的,昂?”“……”有時候,藏北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直覺和判斷力,他感覺只要再多說一個字,楊思就能補全整部。小包子對他來說終歸是特別的,除了那聲脆生生的“好”點燃了他的暴脾氣,其他沒做錯任何事情,只知道吃睡和玩,心思比他們?nèi)魏我粋€人都來的單純、干凈。真要安個罪名,只能怪他親爹死太早。在他爸和張老師在一起之前,他就已經(jīng)把小包子當?shù)艿芸戳恕?/br>哪怕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自己鉆進了死胡同,執(zhí)意認為張老師是心懷不軌接近他和他爸,小包子只是她的一枚棋子,拿他親爹當騙子仇人,他都從來沒恨過小包子,只是盡量避免去想到他。軟萌太犯規(guī)了啊……對小鮮rou沒抵抗力,從十幾歲就體現(xiàn)出來了。得到的教訓也是夠了。對藏北復雜的家庭情況還算了解的楊思,看藏北唯獨對這個“藏南”諱莫若深,估計是特別的一個心結,也就沒再問。誰還能沒一兩個小秘密。“思思,快出來看,外面有個小美女?!币粋€哥們兒推門外進來招呼楊思出去看熱鬧。楊思是T,也單著挺久了。看了眼又垂下眼簾不大想說話的藏北,就起身跟人出去了。外面大廳的角落里有一個復古的投幣式點唱機,旁邊搭著一把高腳椅和一桿立式麥克風。平時沒什么人玩,最多投幣放首老歌聽聽就算了,要是上去唱得不好會被老板Allen趕下來。今天倒是有個人坐在那,還是個……穿著高中校服與這里格格不入的小女生。楊思好奇地往吧臺空位一坐,沖Allen揚揚下巴。“我請來的?!盇llen一邊慢條斯理地擦杯子,一邊回答。所以這只小綿羊才能毫無防備卻安全無虞地坐在那。“沒成年吧,阿蘭你膽子越來越大了。”“高二,剛18。”楊思挑挑眉,前奏正好結束,女生拘謹?shù)匚罩溈孙L,開口輕輕吟唱:“……惱春風我心因何惱春風說不出借酒相送夜雨凍雨點透射到照片中回頭似是夢無法彈動迷住凝望你退色照片中啊像花雖未紅如冰雖不凍卻像有無數(shù)說話可惜我聽不懂啊是杯酒漸濃或我心真空何以感震動……”和女生清純靦腆的長相、緊張的神情完全不同,她的聲音比一般女生來的低沉,婉轉又纏綿,除了開頭幾個音因為緊張有些顫,后面穩(wěn)定下來以后穩(wěn)得不像個新手,就那樣安安靜靜地低頭吟唱,卻牢牢抓住現(xiàn)場所有人的眼睛和耳朵,連來看熱鬧的楊思都呆了。一曲終了,在場所有人從凄婉的歌聲中回過神,輕輕鼓掌,生怕嚇著了這個小meimei。楊思頭一回兒聽完人唱歌,不知道回神。隔著吧臺的Allen伸手拍了拍她,楊思回過頭,以為Allen要嘲笑自己,卻見他抬起食指指了指她身后。“?”楊思讓高腳凳轉了半圈,看到吧臺旁有個生面孔,正對著調(diào)酒師說話。“藏北?我們這員工沒有叫這個名字的。如果是客人名字的話,我就不知道了哦?!本票殡y地向背著雙肩背包的青年攤攤手,心里吐槽,北哥真不是員工,是小老板。找藏北的?Allen示意讓楊思處理,她好奇地打量起面前這個青年來。面容清秀,氣質(zhì)陽光,眉眼和面孔的稚嫩和那個唱歌的女生差不了多少,今天白白嫩嫩又干凈的鮮rou可真多啊。背包青年雖然得到否定的答案,但是顯然并不甘心,轉過身面對大廳,輕蹙著漂亮的劍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