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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了新房,會請您和舅舅來坐坐的。”說完就掛了電話,轉(zhuǎn)過身準備下車,他和一群準備撫慰他被綠的單身狗約在公司附近的新天地,前兩站就該下了的。之前背對著他的青年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轉(zhuǎn)了過來,面對著他,正直勾勾地盯著他上下打量。藏北突然轉(zhuǎn)身,兩人目光對上,那人像是被嚇了一跳,隨即閃爍著移開了眼神,身體也僵硬地往車門方向扭了扭,顯得特別不自然。老司機藏北冷冷地扯了扯嘴角,表示這種情況他都習(xí)慣了,這小孩要么是“同”道中人,要么就是個“偷”。廣播再次提醒馬上到達西藏南路站,藏北一般不往這來,因為這站的名字讓他不舒服,但是為了節(jié)省時間,他必須在這站下車,再往回坐兩站。車廂門打開的時候,那男生瘦長的身體擋在藏北前面沒有動,藏北只得繞過他下了車,同時感覺身后緊貼著他也下來一個人,而且跟著他穿過擁擠的人群一起走到對面站臺,然后錯了一小步站在他的側(cè)后方。藏北握緊手機擰起眉:這個站果然讓人很不舒服!抬頭看了眼電子屏,下一班車還有兩分鐘,藏北打開手機在微信群里和朋友們說一聲自己還得一刻鐘才能到。剛點了“發(fā)送”,就聽到背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突然爆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呼喊:“小偷!我的手機!”藏北嘴角一繃,下意識往自己側(cè)后方看去,那小孩果然不見了,在右手邊的人群中那道帶著墨綠色背包的背影閃過,正往樓梯方向快速移動。嘖!果然是個小賊嗎。這十五才剛過就回來開工了?白白長了雙好看的腿。一個念頭閃過,藏北猶豫了0.5秒,握緊手里的公文包抬起腿追了上去。“讓讓!”排隊等車的隊伍不斷被沖散,不明所以的吃瓜群眾彼此詢問伴著抱怨聲四起。藏北可不管他們,他現(xiàn)在只想抓住那個覬覦過他的小賊,有機會的話讓他胖揍一頓,疏解一下攢了一周的火氣,順便做個好人好事。那個背包閃動得很快,說明那小子仗著身材優(yōu)勢,動作靈巧,眼看就要跑到樓梯口。平日一直注意鍛煉的藏北揮著強有力的大長手臂不斷扒開人群,強勢地追了上去,一個飛撲,不等人抬腿爬梯就將人摁倒在樓梯上。“唔!”“嗷!”身下傳來兩聲截然不同的聲音,一個是隱忍一個是哀嚎,讓壓在上頭的藏北察覺出不對勁。攥著背包小子的胳膊將人拽了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下面還壓著一個呢,整個人被壓在尖硬的樓梯上,上面還壓著兩個成年男人的重量,想想都夠疼的。那人的褲頭正被背包小子緊緊抓在手里,因為藏北的拉扯動作,順帶露出了半邊黝黑的屁股。藏北嫌惡地對那半邊屁股扭開了頭,看著已經(jīng)沖到跟前的安保人員,心下覺得遺憾——不好再趁機出手揍人了。背包小子松開手讓安保接手了那小偷,回頭看抓著自己胳膊的是藏北,馬上又換上一副驚恐的表情,這次藏北沒有錯過背包小子張著雙惶惶的大眼睛偷瞄他的神情,只是他在反思自己判斷失誤了,這小子其實不是賊,那就是“同”道中人?還來不及多想,兩人就被工作人員請到了地鐵站警務(wù)室,做了簡單的筆錄,簽字。本來藏北想說小偷也不是自己抓到的,要先走一步,但是失主堅持要向他和背包小子兩個人致謝,什么留電話加微信,什么以后好好報答,把藏北煩得不行,背包小子被人纏得手足無措,靦腆得直擺手說“不用不用”。失主是個小姑娘,犯花癡也就忍了,一個軌警也在旁邊湊熱鬧:“你們倆兄弟不錯啊!能不能留張合影貼在我們外面的公告欄里,正能量應(yīng)當(dāng)好好宣傳嘛。”小姑娘聽到合影,眼睛都亮得要著火了。但是……兄弟?是什么鬼?“呵呵,合影就不用了,我們不認識的,做好事是每個公民應(yīng)盡的義務(wù)嘛,沒其他事,我就先……”藏北冷笑著打著官腔,想盡快脫身,群里那些家伙給他準備的罰酒已經(jīng)擺滿一桌了吧。軌警疑惑地看了看一臉冷漠的藏北,再看看莫名漲得滿臉通紅欲言又止的背包小子,打斷道:“兄弟倆吵架啦?一起做了好事,就和好算了。你這當(dāng)阿哥的,讓讓阿弟唄,這孩子就算有錯,我看也壞不到哪去?!?/br>“……”藏北對軌警這沒由來的認定也是無語了,抬眼瞅了瞅一旁尷尬的背包小子,這么清秀的小模樣,哪里長得跟他像了?“你們爹媽給取的名字,意思應(yīng)該是讓你們倆誰也離不開誰,有南就有北,有東就有西,又不是真要你們天南地北,是伐啦?兄弟要齊心??!剛才一起抓小偷表現(xiàn)不是蠻好!”軌警拍了拍筆錄上兩人簽名的位置,熱心地勸解道。南北?心中那根快要被遺忘的尖刺此時又冒了出來,并往深處扎了下去。藏北瞇起了眼睛,瞥了一眼筆錄,隨性亂劃出來的“藏北”簽名后頭跟著端端正正的“藏南”兩個字。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是2017年2月14日,正月十八。第02章結(jié)藏北不喜歡西藏南路,因為他有個他不承認但是法律承認的弟弟叫“藏南”,和親媽那邊同母異父的弟弟不同,這個弟弟與他異父異母,是他爸第二任妻子帶來的拖油瓶。拖油瓶的mama,其實是藏北的小學(xué)老師。藏北小學(xué)是在老家讀的,確切地說是他爸的老家。藏北的mama是上海知青,本以為下半輩子都要貢獻給了內(nèi)地,就和當(dāng)?shù)匾粋€工人也就是藏北的爸爸結(jié)合了,沒想到在一起沒多久高考恢復(fù)了,上山下鄉(xiāng)也被廢止,藏北mama想要回上海,但是藏北爸爸不愿意離開家鄉(xiāng),那時候感情的依戀暫時掩藏了藏北mama的不甘心,就這么拖了幾年,80年代初生下了藏北,藏爸爸以為有了孩子妻子就會安心留下了。可是一次再尋常不過的回滬探親,人沒有回來,父子倆收到的是離婚書,那時候藏北剛牙牙學(xué)語。藏北爸爸知道終究是留不住人,只能簽了字,獨自把孩子養(yǎng)大。藏北懂事后就沒見過mama,爸爸平日里需要工作,爺爺奶奶早逝,他是放養(yǎng)著長大的,小時候十分頑劣,上了小學(xué)也不服管教,常常把學(xué)校里的年輕女老師氣哭,直到上了五年級換了個班主任,姓張。張老師也很年輕,但是治理這群野孩子倒是很有手段。她對藏北觀察了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他的問題根源還是在家庭。張老師不厭其煩地叫來家長,和藏北爸爸討論的不是學(xué)習(xí)問題,而是父子的相處之道。她也和藏北談心,了解藏北的心結(jié)是mama的離開,建議他給mama打電話或?qū)懶?,建立起?lián)系。藏北爸爸不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