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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沒那么喜歡了”也只是一種情緒。 柳惜也沒那么喜歡跟羅奕談戀愛后的自己。 兩個人進(jìn)展過快的戀愛別扭地像趕鴨子上架,一個小心翼翼,另一個故作灑脫。生日那天,柳惜說要羅奕等一等,兩人慢慢來,她要好好體會這個過程。 羅奕勉勉強強同意了。 前段時間的羅奕像個得不到糖吃的小孩,這段日子兩人重新建立“喜歡”,他做回了自己,柳惜也逐漸找回了最初喜歡他的心態(tài)。 開始和結(jié)束只能柳惜一個人說了算,羅奕被迫同意這一點。所以最近是他跟“得不到”較勁。 “為什么看這部?”電影看完后羅奕才問。 柳惜說沒有原因,也不必抒發(fā)觀后感。 “薛曉卿算是你可以傾訴的朋友嗎?”羅奕玩笑般的說出這句話。 天知道羅奕前幾天竟然跟這個圈子的朋友打聽gay被掰直的可能性有多大,事后他對自己無語,把聊天記錄全部刪了。 柳惜看著他:“這醋你要吃多久?我十二月份要去澳洲,你去嗎?你要是不去,豈不是在家自個兒酸死?” “不去。”羅奕搶她的棉花糖吃,說:“我大度,所以不去。我生氣也不會讓你看到。昨天你竟然跟薛曉卿通話了一個多小時,要不是他生病了,要不是我現(xiàn)在不是你男朋友,你就完蛋了你知道嗎?” “喝多了?”柳惜看著他的樣子,沒忍住笑了,然后故作認(rèn)真地跟他說:“其實我在歐洲的心路歷程一兩句就講完,認(rèn)識薛曉卿之前,靠著咒罵你撫平心情,認(rèn)識薛曉卿之后,開始罵王巍,沒了。你還好奇嗎?” “就這么恨我?”羅奕撲過去手掌扣住柳惜的脖子。 柳惜拿抱枕砸他的頭:“那天我到家以后就發(fā)燒了,手還被雪地里的石頭劃破了,你知道嗎?” 羅奕松開手,低聲說:“知道。” 那天兩人吵架,起因是為了公司的事情,羅奕說柳惜審美太差,質(zhì)疑她帶研發(fā)團(tuán)隊的能力。但是吵到最后,兩人自然而然地上升到歷史遺留問題和各自性格問題。 柳惜心里委屈,她本來就不專業(yè),羅奕那段日子跟裴之越不對付,對公司選品也不上心,她快要累死了。 于是她就數(shù)落羅奕好不容易從外地回來了,也不知道為羅海生分擔(dān)壓力,只知道談戀愛。 羅奕那段日子很亂,聽她這樣說,懟她:“你要想談戀愛也去談好了,公司的事情我來做?!?/br> 羅奕從外地辭職后又接了案子去布拉格出差,吵架前的那三個月是他跟柳惜這些年相處最多的階段。 期間柳惜一直跟他較勁,時常在他家里落下一些東西。他知道她的意思,想著自己有了女朋友,之前也拒絕過她三回了,礙于她的臉面就沒挑明,只是默默把東西收起來。 后來柳惜有次深夜醉酒回來,他幫她收拾爛攤子被裴之越撞見。裴之越不僅沒誤會,反而道出是她搶了柳惜喜歡的人這句話。 羅奕聽到這句話,知道裴之越是無所謂他了,也就想明白柳惜為什么要跟他這位女朋友明爭暗斗。 兩個人帶著復(fù)雜的心情,一架吵完,各自散場。一個分了手,另一個遠(yuǎn)走他鄉(xiāng)。 自此,羅奕漸漸明白自己的心。他在一種莫名其妙的狀態(tài)下愛上了跟他較勁多年的柳惜。 …… 柳惜把左手手掌伸給羅奕看,靠近指節(jié)的地方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她太容易留疤了,這種小傷換作是羅奕,一點痕跡都不會留。 羅奕那天話說得的確重,當(dāng)時柳惜對他大喊,說是他瞎了眼才看不到她的好。羅奕還以為她會被自己罵哭,結(jié)果她不過是把他推到雪水里,當(dāng)場就報了一點仇。 “你知道個屁?!绷Шε滤殖脵C靠近,坐到了另一張沙發(fā)上。 羅奕后來回想那個階段,柳惜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來,結(jié)果他跟她的朋友談起了戀愛。她就住對門,八成狀態(tài)不佳。 她后來又跟裴之越見面,心態(tài)穩(wěn)的可怕。羅奕搞不懂她的性格,有時候覺得她故意別扭,有時候又灑脫的不像話。但她現(xiàn)在手起刀落,已經(jīng)能傷到他的要害。無非是真的太了解他罷了。 那晚兩人路邊吵架,她那些刀子多半是泄憤,她知道怎么樣能讓他難過,也知道怎么樣愛他。 這么些年,她不可能沒有怨言的。人心都是rou長的,羅奕單是看著她跟薛曉卿打電話都能氣得半死,何況她看過他那么多場過去。 羅奕想著想著,又塞了一個棉花糖進(jìn)嘴巴里??粗ψ约罕芏h(yuǎn)之的樣子,對她說:“你放心,我不碰你。” “以前你跟我表白,沒說過你喜歡我。”羅奕又說。 柳惜詫異地回頭:“你要不要臉?” 羅奕倒也沒說錯,柳惜一直說的都是“我想做你女朋友”,或者“我不想做你meimei,我想做你女朋友”。 我還想跟你抱一下、牽一下手。 …… “已經(jīng)四次了?!?/br> 柳惜知道羅奕說的意思是他已經(jīng)表白四次了,他把她過生日那次算進(jìn)去了。 “我想你抱一下我?!绷_奕開始提要求,學(xué)著柳惜以前的樣子。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柳惜本來想說“滾”,但想起羅奕以前拒絕她的說辭,便也學(xué)著他那時候的樣子,說:“那怎么可以,我是meimei?!?/br> 羅奕只有在拒絕她的時候,才會說我是哥哥這種話。 “你知道那天你親我的時候我在想什么嗎?”羅奕冷不丁問她。 柳惜說:“你在享受?!?/br> “去你的吧?!绷_奕笑了一下,“留個懸念?!?/br> “我并不好奇?!绷寡?。 “別老是一幅掌控全局的樣子,我不會一直被你壓著走的?!?/br> 柳惜回過頭去看著羅奕,笑著說:“來,再把這句話說一遍?!?/br> 羅奕把抱枕扔過去:“別老是一幅掌控全局的樣子,哪怕我愿意一直被你欺負(fù)?!?/br> 第44章 尾聲 羅奕說到做到,沒跟柳惜一起去澳洲。圣誕節(jié)前夕,柳惜離家快一周的時候,他催她回家。 羅海生帶羅悄悄到院子里玩,瞥見羅奕躺在躺椅上曬太陽,問他:“惜惜什么時候回來?” 羅奕閉著眼睛說:“她樂不思蜀。” “你也別催她了,她好不容易放個長假。” 羅奕把手里的書拿起來擋在臉上,沒吱聲。 羅海生又問:“進(jìn)展如何了?” “就那樣吧?!?/br> “惜惜很難搞的。”羅悄悄聽大人們說話,嘴里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 “你這話跟誰學(xué)的?”羅海生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羅悄悄在自己的小秋千上坐著,一攤手:“恬恬和mama都這樣說?!?/br> “我什么時候說過了?”柳艾珍端著水果正好從屋子里走出來。她把羅奕臉上的書拿下來:“你這書看了三天了。” 這是柳惜從歐洲帶回來的書,全篇意大利文,但有大量的圖片。里面記錄了多位意大利藝術(shù)家在建筑設(shè)計和繪畫方面的創(chuàng)作歷程。 羅奕前幾天無聊,趁柳惜不在,跑到她那邊,在她臥室里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