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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的?!毙履镒由读似饋?,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朝新郎靠去。“是啊,是不是搞錯了?珠兒姑娘人這么好。”圍觀的鄉(xiāng)鄰中也有這樣的聲音,還不止一個兩個。“是……你就是扮作這楚楚可憐的樣子,才會騙得我?guī)熜中帕四?。你又裝著柔弱無助、賴在師兄的身邊,讓我?guī)熜謱⒛銕Щ厣缴稀6斨{言傳出來的時候你并不解釋,師兄不忍心將你送下山去,是你又對他說了什么?”“你……”“我?guī)熜植⒉皇鞘裁床回撠熑沃耍瑥膩矶疾皇?,他才做不出為了你而叛出師門之事。所以我不信,我不信他會為了你而頂撞師父,我不信他會和你相約半夜私逃下山——更不信他會因為私奔不成而與師父反目、被師父打下山崖!”少年人抬起頭往前走了一步,更迫近了兩人:“你來告訴我,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把我的師兄、師父怎么了?!——”“我真的不是你以為的那個人,這位小兄弟,你是不是、是不是認錯人了???”柔若無骨的新娘看起來快哭出來了。“我絕不會認錯你——你這個害得我們單門宗被傳成‘歪門邪道’,騙得典劍莊來剿滅我們,害我?guī)煾笌熜謶K死、單門宗滅門的妖女!!”“胡說、胡說、胡說!你這個小瞎子連人臉都看不清,怎么就說不會認錯?!我……”女子激動了起來,然而她激動的聲音到這里卻突然斷掉——身子的抖顫也一樣。她如同忽然化作了一塊石頭。少年人第一次笑了起來,笑容中摻著激動和滿足:“是啊,我連人臉都看不清……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的樣子、你的氣味、你的氣息……我單之霖死都忘不掉?!?/br>他知道身后的白衣人在看他,但他已經(jīng)完全不在乎了。站在這個尋找了數(shù)月的女人面前、細數(shù)她的罪狀,他為這一日已經(jīng)等了太久、堅持了太久。“那你——號稱從未見過我的‘珠兒姑娘’……又是怎么知道我雙眼看不清的呢?”少年雙眸晶亮,絲毫看不出有眼疾的樣子。眼前的女子失卻了與他對峙的氣勢,只是更緊地捉著身邊同樣一身紅衣的男人,不斷念著她的“大少爺”。周圍的圍觀人群有那么一段時間一片寂靜,隨后更嘈雜地議論了起來。畢竟只隔著一座山,這里也有人知道單門宗的事。有人信了少年人的話,更有人表示這個剛被滅門的宗派不可信。吵鬧聲簡直是掀起了聲浪。“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那人,大少爺你信我,他都是胡說的,他一定是、一定是要害我。大少爺……我只喜歡你、我只愛你?。∥也粫ズ蛣e的人……”淚水花了紅妝,卻只讓她顯得更嬌弱可憐,幾乎所有男人都會愿意將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摟進懷里,為她遮風擋雨、為她付出一切。而她面前的男子也真的這樣做了。他輕輕地將女子摟進懷里,抱緊了她——然后推開。“是啊,你的愛那么深、那么深……那樣地愛著你的‘商大少爺’。”男子的臉上呈現(xiàn)出一個笑容,卻比哭還難看。那是他今天露出的第一個表情:“你甚至不惜雇人將我綁回來、給我下藥,來扮演你心中的‘商大少爺’么?”女子的啜泣沒了聲音,如同不敢置信地抬頭看他。而他卻轉頭看向坐在上首,不知在想什么而渾身緊繃的商夫人。“娘,你怎么了,你真的糊涂了么?我是君遙啊!”·待續(xù)·第60章兩生之卷·六(本卷完)商家是雙平寨的名門,甚至就是這個寨子之所以繁榮的根源。然而在這個夜晚,它也幾乎成了這個寨子最大的笑話。本該喜氣洋洋的婚宴上吵鬧著,除了孩子們之外再沒人有心去享受那大宅外的宴席。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說著大廳里發(fā)生的事,門口靠近些的人還能說出點實質(zhì)內(nèi)容,更多人則是在彼此間傳著謠言,連“新娘子原本的夫家有人打上門來了!”之類毫無根據(jù)的荒謬事都傳了出來。然而諷刺的事,事實比這些傳言更荒謬。“孩子,你說什么啊,孩子”商夫人在上首坐著,雙手微微發(fā)抖卻站不起來:“你是不是病糊涂了啊,你、你怎么會是君遙呢?”“是啊,大少爺……就算你病了,就算你很羨慕二少爺?shù)慕】担阋膊荒堋瓎琛?/br>“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閮骸?、不管你叫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啊?你要這商家么?你要你的‘大少爺’么?我都躲出去了,把一切都給你了??!你到底要什么啊?”“大……大少爺?”邊上也有家丁想走上來讓他冷靜些,卻被他斥了開去。他終于放開了新娘,看了看單之霖才從他身邊走過去。他掃視大廳里前來觀禮的人,端端正正施了一禮:“諸位父老鄉(xiāng)親?!彼f:“商家今日出了這些事,讓你們白來一趟真是對不住。今天不會再有婚宴,外面的宴席也不會撤掉,希望諸位能讓我處理一下家務事……”言下之意就是下了逐客令,他對周圍的家丁使眼色,可惜他們還沒反應過來。而那些廳里那些鄉(xiāng)紳卻彼此交換著視線——這個穿著喜服的年輕人言行舉止的確是他們所熟悉的商二少爺商君遙啊。“商少爺,這樣好么?”一個他們都很陌生的聲音突然新郎原本所站的地方傳來,把視線引了過去。只見那個之前攙著他上來的“丫鬟”將草草罩在外頭的衣衫一扯,抬起頭來。“你……你不是小春!你你、你是誰?!——”新娘受驚地向后退了一步。這“丫鬟”之前一直借扶著新郎官的動作而躲在一邊,加之婚宴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新人身上。竟是沒人注意到“丫鬟”被調(diào)了包,甚至不是個女子。那人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說話的對象卻是幾步開外的商君遙。“如果不當著所有人的面戳穿把戲,我怕你是永遠都擺脫不了她。”商君遙回頭看看他、再看看圍觀的眾人,顯然在考慮關于“家丑不可外揚”的問題。他過了很久才開口:“這位……恩人?!?/br>“我叫朧禎。”“朧公子,我很感激你給我解了迷藥,讓我沒犯下錯。但請原諒我到現(xiàn)在都沒搞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yōu)槭裁磿韼臀?,還有這位單公子。你們說的關于珠兒的事,我實在是……”從表情上就能看出這人陷入了極度的混亂之中,不過那原本就在朧禎的預料之內(nèi)。他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