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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天瞞過去,一走了之的話這里的村民也沒法追你?!?/br>“用這么爛的激將法,你還真是看扁了我啊?!睎V禎扯了下嘴角干笑一聲,然后拍了拍衣角站直身子:“不過很遺憾,我至少知道這蟲子是什么了?!?/br>·待續(xù)·第12章黑蟲之卷·五一回到房間里,朧禎就直奔放行李的角落,翻出個卷軸查看起來。跟著回來的白衣劍靈完全被晾在了一邊,于是他打量起這個奇怪的人。不是靈使也非道師的年輕人最多只會一些基礎(chǔ)術(shù)法,帶著那只名叫“莫劫”的怪東西出來旅行——這是他目前知道的情況。他不知道的部分則成了一層名為“謎”的外衣,讓這個自稱來自紫菱洲的天人顯得比他這劍靈更神秘。還有他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不像那些急功近利的修行者,知道他的存在后就立刻追問著水靈之術(shù)的修行法;也沒有企圖用“白猿法劍”干出什么大事業(yè)。朧禎利用持劍者的威能迫使自己維持人形伴他旅行,卻沒有更進(jìn)一步的要求。偶爾的幾個命令也是些讓他舉手拈來的小事。真是個奇怪的家伙——他似乎還說過比起“劍靈”的身份,更在乎“自己本身”這種話吧?隨著昨晚某些記憶的復(fù)蘇,同一時段的其他接觸也鮮明地映在腦海里。那只手勾上自己的觸感、發(fā)梢滴落的水珠、色澤溫潤的皮膚……還有在燈火下輕啟的唇。“??!找到了!”叫聲打斷了白衣劍靈的思考,朧禎捧著打開的卷軸走過來。“你找到什么?”他輕咳了一聲調(diào)整思緒,目光投向那個被放在桌上的卷軸。那是一種怪異的灰色材質(zhì),比紙張更柔軟、比布料更堅韌。若不是那明顯的織物紋理,倒挺像某種動物的皮。“關(guān)于‘那東西’的史料——我果然有帶出來?!睎V禎指著展開的部分叫他看,這才讓他放下對卷軸材質(zhì)本身的困惑。“這叫……‘似鱗’?”卷軸上的黑色字體和現(xiàn)在天界的通用文字有著微妙不同,但基本字型和結(jié)構(gòu)還是一樣的:“這是古崇國文字?”“你倒是知道。”朧禎略帶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恩,這是古崇國一個道師留下的手記。他周游列國到處旅行,其中曾提到了這種叫‘似鱗’的生物……名字應(yīng)該是他隨便起的,別的的記錄里沒看到過這個……你看這段?!?/br>木下有獸如犬,披黑鱗而鈍不知疼痛。殺之,其鱗盡落,獸身只見血rou殘傷無數(shù),皮毛皆無。黑鱗各自遁入草木敗葉之間不知所蹤,余盡力捕得一只……后面還有不少內(nèi)容,但朧禎直接跳到了邊上寥寥數(shù)筆畫成的圖樣——那是一只六條腿都生在腦袋根部的怪蟲,后面拖著的扁平菱形也不知道到底算身體還是翅膀。繪者用細(xì)細(xì)的筆觸著重畫出了它腦袋上的口器——還有里面一圈細(xì)小鋒利的牙齒。“總之我把相關(guān)記錄都看了一下,這種群居的蟲子會爬上野獸的身體、吃掉它們的皮毛,然后如同寄生蟲一般用口器攀附在宿主的傷口上、吸食宿主的血液。因為它們會對宿主注射一種神經(jīng)毒素,所以宿主會變得遲鈍、失去痛覺。那樣子就好像野獸生了一身黑色鱗甲?!?/br>直到這時,野獸本身還是活著的,如同行尸走rou一般為那些寄生蟲提供鮮活養(yǎng)分。但是隨著時間推移,寄生蟲不斷繁殖出新的后代,宿主的血液已經(jīng)無法滿足它們。于是寄生蟲開始逐漸吃掉宿主的rou體,最終導(dǎo)致宿主的死亡——大部分的寄生蟲會餓死,小部分足夠強(qiáng)大的才能活下來,潛藏在林地草木之間尋找新的宿主。白衣劍靈看著卷軸上的圖樣,想象一只動物滿身爬滿了蟲子以至于會被錯看成披著鱗甲的樣子,深深覺得惡心:“但是這上面沒說到任何關(guān)于‘水’或者‘潮濕’的事吧?樓下那女子身上的蟲子也沒有讓她失去痛覺?!?/br>直到他們離開那房間,錦娘依舊因為手腳的疼痛而在睡夢中呻吟著。朧禎卻是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這可是鳳凰紀(jì)的史料,以萬為單位的年歲足夠讓這些蟲子發(fā)生變化吧?”他將那片干癟蟲尸放在了卷軸之上,仰面朝天的角度能清楚看到蟲尸上蜷縮的細(xì)足——若張嘴露出尖牙的話就和圖樣一模一樣了。“那資料里沒有的‘變化’部分,你準(zhǔn)備怎么去解決?”繞了半天,問題又回到了原點——即使這的確是“似鱗”,卷軸上也沒提到任何弱點或者解決之道。朧禎沉默了一會才慢慢開口:“史料里提到的似鱗只是一種群居的蟲子,但我們今天遇到的這些……”他斟酌了一下說法:“我總覺得它們是一個‘整體’?!?/br>“整體?”“首先是那些粘液的來源——史料里根本沒提到有這個。我們假設(shè)蟲子們在粘液保護(hù)下才能存活,它們的行動必須非常統(tǒng)一才能在粘液里行動,就像昨晚襲擊我時候的那樣。還有我們殺死其中一只的時候,錦娘身上那些完全沒與它有接觸的蟲子卻開始了行動?!?/br>就好像有一個統(tǒng)一的“意志”在命令著這些似鱗,迫使它們盡快獲得足夠的血rou。朧禎皺著眉頭思考,拼圖中似乎缺了一塊非常重要的部分,以至于他明明非常接近真相了卻還是看不分明。房間里陷入了一片安靜,直到房門再一次被狠狠推開。門板撞上了墻壁,沖進(jìn)房間來的客棧掌柜幾乎聲嘶力竭:“你……你們!你們對錦娘做了什么?!——你們都做了什么?!——”房中二人對看了一眼,立刻丟下手頭的東西往樓下跑——掌柜的肢體語言清楚表達(dá)出一定又發(fā)生了什么。低矮潮濕的房間里,一切都和他們離開的時候一個樣。不是很亮的燈火映在女子濕漉漉的皮膚上形成亮色水光,兩人看了一會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異變。從手腳上捆著的發(fā)絲往上,血管在蒼白皮膚下逐漸變成不祥的黑色。這種色彩順著脈絡(luò)向全身蔓延——看起來簡直是那黑斑完全和人融為了一體、連血液都染成黑色。“你們到底做了什么?!這種情況……這種情況我之前從沒看到過!”“水氣……水氣!”白衣劍靈很快就明白過來:“它們在體表找不到需要的潮濕水氣,所以就潛入了血管里?!?/br>血液也是“水”,也許和那些它們自身所帶粘液并不相同,以至于阻礙了它們生長蔓延的速度,但無數(shù)細(xì)小的黑蟲還是一點點隨著血管侵入。從店掌柜之前的說辭來看,這些似鱗生長速度并不快,數(shù)月來也只侵占了單手雙足。為何只要受到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