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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災(zāi)難。 古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榮升為大哥哥的古明新哥仨,還有倆表兄弟這會兒都已經(jīng)放學(xué)了,但是他們都不在各自的房間里。 古明新他們是被自家倆弟弟給哭的躲到了隔壁白敬齡家里的,可這就是躲了,也還是能聽到那邊時不時傳出的哭聲的。 幾兄弟本來出于好奇想去看看新生兒的心情,那就像是被一盆冷水澆過一般,再不敢靠近那邊半步了。并且人兄弟幾個已經(jīng)跟古建國宣布了,這段日子他們就在外婆家那邊哥幾個擠擠睡了,不用叫他們回去了。 叫幾個本來自個兒就是人嫌狗不待見的淘氣小子都退避三舍了,可想而知就這一天半的時間里,幾人是如何被荼毒的了。 古明妍后來聽幫著坐完月子回到古家村老宅的奶奶說起此事時,那是不由得感嘆自己真是有先見之明啊,打從一開始,咱就壓根兒不去湊那熱鬧,自然也不會被禍害了。 古明妍想著,自己要是跟著奶奶去城里看弟弟了,而弟弟們又都是這個鬼哭狼的架勢,那自家哥哥們還能上學(xué)上托兒所的,或是跟小伙伴們在家屬區(qū)玩兒躲過去這磨人的哭聲??勺约嚎墒菬o業(yè)游民啊,要她在那樣的哭聲中別說等mama做完月子了,就是待個一天半天的,估計她都得瘋了。 所以啊,古明妍不得不再次感嘆母愛的偉大,自家母親可是時刻沉浸在這折磨里的啊,就這樣了,還能耐心溫柔的對待她的每個孩子,養(yǎng)育著孩子們長大,想想也是真是不容易啊。 不過在聽到畢老太太說因為兩兄弟哭的太厲害了,導(dǎo)致都沒有同事敢上門看望,只在單位遇上了古建國的時候給自家恭喜啥的,古明妍就覺得自家弟弟這哭也不是完全一無是處的嘛。 起碼這阻止了別人借著你家喜添雙生子的理由的上門探望不是。要不是有這么強(qiáng)大且自然理由在,少不得自家的門檻得被那些好奇心旺盛的人給踏平了。如此,能讓自家少受些窺探也是好的嘛。 古建國也在和寧榮薇感慨,首先他試圖從自己身上找原因,覺得是不是懷孕期間忙著折騰著蓋房搬家的,讓孩子在母親的肚子里不太安穩(wěn),這孩子生出來才會這么愛哭的。 隨即他又想到了這還是搬了家好,就自家這倆小子的嗓門,要真是擱筒子樓里那種門對著門的環(huán)境里,估摸著這整棟樓的人都別想睡個安生覺了。自家這么些年積攢的好人緣兒,估計都得在這一雙雙黑眼圈兒里被黑沒了。 最后,夫妻倆又不禁再次想起自家的小寶貝乖女兒了。想著妍妍小時候那會兒是多么的體貼父母啊,有個啥不好的了,頂多就是哼唧兩聲,別說擾民打攪鄰居了,就是他們做父母的,都沒覺得帶個新生個兒有多累的。哪里像這會兒啊,家里三四個大人照顧著,還個個生生地被這倆魔頭給折騰的不成樣子的。 于是,壓根兒不用古明妍擔(dān)心自己在家里會不會因為弟弟們的出生而變得不再那受寵,就沖她弟弟們的這哭聲,生生的把古建國對新生雙生兒的喜愛都給變成了無奈,并在內(nèi)心計劃把這些都記在小本本上,以后等著他們長大了一一找哥倆一一算帳。 至于古明妍嘛,那自然是被對比的更加顯得乖巧聽話,是溫暖父母心的貼心小棉襖沒跑了的。 時間就在古建國家兩個哭神沒日沒夜的折騰中慢慢地向前走著,轉(zhuǎn)眼間,四個多月就過去了。 在這四個多月的時間里,古家的氣氛總體上還能算是不錯的,畢竟有新生兒出生總是喜事,就是孩子鬧騰的太厲害了有點(diǎn)兒讓大人頭疼。 其實(shí)經(jīng)過這幾個月的悉心照顧,雙胞胎已經(jīng)長大了一些,并且看著健康了許多。身體經(jīng)過檢查,不管是哥哥還是弟弟,都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不過可能也是倆人都哭習(xí)慣了吧,又都還不會說話,只能用這種方式跟大人們交流了。所以感覺上,雖然孩子這倆孩子都健健康康的,沒道理老是哭,可事實(shí)就是古家還是每天被倆人的哭聲縈繞,好似用音波將外面的人和事都給阻擋開了似的。 家里看上去沒什么大的變化,大人們沉迷育兒無法自拔的時候,外面的形勢正發(fā)生著翻天覆地的改變。 大、中學(xué)校的學(xué)生們成立起自己的組/織,到處的揪/斗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和教師,一些政府機(jī)關(guān)也受到了沖擊,動/亂開始出現(xiàn)。 運(yùn)動的勢頭發(fā)展地很猛。從最初是破除“四/舊”(即所謂舊思想、舊文化、舊風(fēng)俗、舊習(xí)慣),隨后很快就上升為暴/力的方式,發(fā)展為抄/家、打/人、砸物等等。 如同古明妍之前預(yù)料的一樣,一些在后世被各種追捧的‘玩意兒’,在被翻出來后,不但東西本身遭到了破壞,物件兒的主人同樣也沒有什么好的下場。 沒有什么秩序和法制可言。大/字/報好似后世街邊的小廣告般成為了無處不在,十分流行的東西,隨處可見。 即使這場混亂來的不是沒有預(yù)兆,甚至一些聰明敏感的人,或是身處局中的人多少也都早能看到這一天的來臨,但那種對于是非對錯的茫然還是不可避免的在一些還算冷靜的人的腦中盤旋著。 那些站上了舞臺的人好似特別喜歡追根究底,這也是古明妍之前早早做好了準(zhǔn)備的原因。 鑒于自己本身身體的局限,她小孩子一個也不能城里村里的到處跑,而且趁著蓋房的時機(jī)算是一個好機(jī)會,也剛好借機(jī)解決了外婆那邊的一些麻煩。趁著之前大家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提前做好這些,也省的現(xiàn)在自家人都意識到問題了之后再去動作處理。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這樣的異動肯定會更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的。 從剛開始的破除思想,到發(fā)展到后來的暴力手段,其實(shí)也沒有過太長的時間。畢竟,一旦放出了心中的野獸,那就是不可控的了,誰也不知道將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有的人上去了,有的人下來了,有的人被踩進(jìn)了泥里。 什么是對的,什么又是錯的?今天對的事情,明天還能是真理嗎? 年輕的人熱血沸騰,似乎自己在做著什么關(guān)乎著全人類解/放的偉大事業(yè)。 他們堅持著他們自認(rèn)為的對錯,不去思考,不去理解,不去尊重。 但是他們這時其實(shí)并不知道,誰才是那真正被犧牲的,被利用的,被耽誤的,更不會知道,他們追求的美好理想、前途命運(yùn),可能就是被自己親手給毀去的。 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