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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千里送歸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

分卷閱讀21

    語。他以為琴鶯還有更多問題要問,可她卻沒有問,只是安靜地凝視著他,臉上的表情甚至稱不上悲傷。曲鴻迎上她的目光,忽然就懂了心如止水的意思。止水之中,不僅是時間,連情緒也是內(nèi)斂的,沉在深深的潭底,不管悲傷或是喜悅,哪怕蔓延到天荒地老,水面上卻仍然平靜無痕。

而后,琴鶯坐回琴前,又彈了一曲。

*

這一曲彈了很久,曲鴻不言不語,安靜地等在一旁。

這一次,琴弦在琴鶯的手底錚錚而震動,奏出的旋律大起大落,哀慟凄婉,如泣如訴,曲鴻只覺得自己仿佛被拋進(jìn)寒潭之中,每一個音符都像一根冰針刺入耳朵,他眼睜睜地看著水面淹沒頭頂,悲傷侵入百骸,而他滯在原地,六神無主,驚惶失措。

這絕非尋常人所能奏出的旋律,曲鴻帶著震驚的心情,凝望著琴鶯的背影。

說來此人的來歷出身、武功套路,他根本一無所知,上一次琴鶯與義父見面時,他只不過是個孩童,對她說過的話已經(jīng)全然不記得。他雖稱她做姑姑,甜言蜜語討好她,卻與她并不相熟,只不過要辦成這件事,除她之外,實在沒有別人可以依靠。

他從來都是孑然一人,以日月為伴,與孤獨(dú)作友,連親生爹娘的名姓都不曾知曉,僅有的義父也死于非命。好容易遇到一個可以依靠之人,可他卻親手扯斷了那份觸手可及的牽絆,扯出的傷口正淋漓地滴著血,痛楚像千萬柄利刃,從四面八方抵住他的喉嚨……

好冷,好痛,痛得他肝膽俱裂……

這琴曲會侵蝕神智!

他猛地回過神,立刻以手指捏住另一只腕上的會宗xue,運(yùn)功調(diào)息,以內(nèi)力將雙耳封閉,也將風(fēng)長林的身影從腦海里驅(qū)散。

琴聲變輕了,但仍然還在,細(xì)微的聲音鉆入他的耳朵,鼻子,眼睛,渾身上下每一個縫隙,牢牢地鉗住他的心。痛楚雖然消弭,悲傷卻無處不在,悲傷是如此沉重,他明明分毫未動,卻已耗盡全部的氣力,連站立都成了負(fù)擔(dān)。

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曲子。

琴鶯終于停下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黯淡下來,她還像晝時那般端坐在琴前,問:“鴻兒,這曲‘百花慟’,你覺得如何?!?/br>
曲鴻從漫長的噩夢里脫身,慢慢平復(fù)了呼吸,才道:“姑姑的琴自然是極美的,只不過,百花一齊慟哭的聲音,實在太過悲傷了?!?/br>
她淡淡道:“為他踐行,不是剛好么?!?/br>
曲鴻深吸了一口氣,鄭重道:“琴姑姑,我本不想將您扯進(jìn)江湖紛爭里,但您是義父唯一的故人,所以我只能找您幫忙?!?/br>
琴鶯站起來,平淡道:“無妨,告訴我你有什么打算?!?/br>
“我想知道理由?!彼鸬?,“他死的時候,身上被刺了十八劍,慘不忍睹。無論如何,至少應(yīng)該有個理由?!?/br>
琴鶯像是想起了往事:不施苦痛。這樣的人,縱然該死,也總該死得有個理由?!?/br>
房間一角,屏風(fēng)背后,忽然傳來“咚、咚”的響動,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撞擊木料。曲鴻渾身一凜,問:“什么聲音?”

琴鶯卻早有所料,答道:“看來箱子里的老鼠已經(jīng)在躁動了?!?/br>
她帶著曲鴻繞到屏風(fēng)背后的角落里,這里竟然放著一個大號木箱,質(zhì)地和屏風(fēng)相似,都是上乘藤木,箱蓋上飾有鳳紋浮雕,箱口以白銅雕花鎖作封,看起來像是盛放珠寶首飾的器具。

可此時此刻,突兀的撞擊聲正從里面?zhèn)鞒觥?/br>
琴鶯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俯身把箱子打開,里面非但沒有珠寶,反倒赫然蜷著一個杏黃裙的女孩,她的身上被繩子綁了數(shù)道,嘴也被布條牢牢捆著,正徒勞地屈起膝蓋,往箱壁上撞。如此倔強(qiáng)的脾氣,不是程若蘭又是誰。

曲鴻嚇了一跳,昨晚他誘騙程若蘭飲下金花茶水,趁她昏睡時將她背到鶯歌樓下,拜托琴鶯關(guān)押。但他沒想到琴鶯竟將她放在自己的房間里。

方才的所有對話,她一定都聽到了。

正因為聽到了,所以她的面色慘白如紙,只有雙眼寫滿憤恨與驚恐,以她能做出的最惡毒的方式,狠狠地盯向背叛者。如果眼神可以成為劍刃,恐怕曲鴻早已被她刺穿了胸膛。

曲鴻想,不過一天之前,這個女孩還在為了無聊的事與他拌嘴?,F(xiàn)在,她卻恨不得要了他的命。

這才是屬于他的江湖模樣,而先前的平靜與快活,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他很快鎮(zhèn)定下來,冷漠地往箱里掃了一眼,便將視線轉(zhuǎn)向琴鶯,道:“她的師兄行事謹(jǐn)慎,所以我才以她為餌,將其余兩個引到這里,琴姑姑只要叫他們上來,便可以當(dāng)面對質(zhì)。以姑姑的身手,他們只要進(jìn)了這門,便別想逃出去?!?/br>
“鴻兒,你做得很好,”琴鶯點(diǎn)頭贊許道,“不愧是曲淵的兒子?!?/br>
曲鴻不禁一怔,從來沒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連曲淵本人也沒有。

這時,琴鶯忽然抬起手,并起兩指,徑直往箱中刺去。

曲鴻見她瞄準(zhǔn)的竟是女孩咽喉,瞬間慌了神,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驚道:“琴姑姑,你做什么?。俊?/br>
琴鶯側(cè)過頭,挑眉道:“我先殺她,再把另外兩個叫上樓來審問,你為何要攔我?”

曲鴻道:“她……她只是個后輩,雖然身在瀟湘門下,卻不一定是兇手?!?/br>
“哦,你舍不得殺她?”琴鶯的眼神一變,變得清冷凌厲,懾人心魄。

曲鴻立刻改口道:“并非如此,只是留她作活口,才好要挾他的師兄說真話,倘若殺了她,另外兩個跟著引咎自盡,我們豈不是白忙一場?!?/br>
“原來是這般考量?!鼻羸L微微一笑,慢慢垂下了手。

曲鴻點(diǎn)頭道:“正是?!毖鹧b出鎮(zhèn)定自若的表情,心里卻更亂了。他雖然背叛了風(fēng)長林,卻沒打算對師兄妹三人下殺手,可他此刻才隱隱察覺,自己的計劃里,恐怕低估了琴鶯這個變數(shù)。

琴鶯玩味地瞥了他一眼,才退到門外,吩咐侍女道:“把樓下兩位客官也請上來吧?!?/br>
侍女恭敬道:“是,小姐?!鞭D(zhuǎn)身下了樓。

琴鶯往窗外看了一眼,天邊暮色已沉,滿城的燈火亦已亮起,銀河般散落在天水交接的地方。

她喃喃道:“看來今晚會是個難眠的長夜?!?/br>
*

風(fēng)長林等在一樓,心急如焚,視線時不時地飄向臺階的方向。

侍女引著他與樂誠落座而憩,取來上等茶具,擔(dān)在桌上,將茶壺下面的小爐引燃。

茶壺不算大,可文火實在細(xì)小,慢慢煎了許久,壺口終于有白氣徐徐冒出,壺蓋邊緣發(fā)出輕微的震動。風(fēng)長林動手去提,卻被侍女?dāng)r了下來:“客官,這龍井嫩芽,切不可用沸水直接沖泡,不然會壞了茶性。您再等一等,我將火熄了,待這水放到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