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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出四道金色的電光,由上至下,利劍般的狠劈在陰兵身上。當啷啷,陰兵身上黑煙四起,手里的長槍紛紛脫手,落地的途中被符光割成數(shù)段,殘骸滾得到處都是。許慕松了口氣,看樣子,這九陽陣算成了吧。陰兵身上冒出的那些黑煙滾滾而上,烏云般的抵在鏡影下方,不安分的左突右擠,似乎想要將鏡影裹住當中。然而,鏡影卻始終牢牢的盤踞在上,將它們壓得死死的。幾分鐘后,黑煙潰散,陣內(nèi)的四名陰兵化作四攤焦黑的碳灰,被水浪帶進河里,從今而后,它們將永遠的沉寂于河底。空中那道巨大的鏡影也旋擰如渦,慢慢收回五岳鏡內(nèi)。許連魁揚揚眉毛,將兩截斷槍踢回河底,正要伸手取回五岳鏡,異變突生,遠處一點銀光氣光氣勢洶洶破空而來。感覺到殺氣的許連魁側(cè)身疾退,被趕來的睚眥一把拎到樹上。砰!銀光筆直的擊在五岳鏡上。喀啦啦,銅鏡黑黝黝的表面生出無數(shù)蛛網(wǎng)樣的裂紋,砰的炸裂成無數(shù)碎塊!第83章許慕被眼前的變故驚呆了。三十萬?。?!三十萬就這么眼睜睜的沒了!到底出了什么問題?銅鏡的碎屑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快遞小哥的心也跟著碎落一地,傷心欲絕。樹椏上,睚眥若有所思的望著銀光襲來的方向,轉(zhuǎn)頭看看許連魁,“追不追?”“追?!北仨氉?!許連魁忿忿的磨著后槽牙,這分明就是挑釁!正想出發(fā),他卻猛的想起樹下的許慕,許連魁看向快遞小哥道“小子,我們要追去看看,你一個人回去沒問題吧?”“沒問題?!痹S慕哭喪著臉搖搖頭,三十萬!他現(xiàn)在真的需要一個人靜靜。“走吧?!表{單手摟住許連魁的腰,足尖迫不及待的在古樹枝椏上一點,便帶著人躍上半空。“混蛋,你放開我?!痹S連魁炸毛,誰要你帶!睚眥沒有說話,卻更不肯放手,他的袍角翻飛如鶻,幾個起落就帶著許連魁消失在許慕的視線里。許慕又不死心的跑到古樹底下,用腳尖扒拉了幾下草叢里的碎渣,嗯,銅鏡碎得非常徹底,最大的一塊都沒有N大的?;沾?。真是倒霉!心里疼得抓心撓肝的快遞小哥對著那堆碎渣兒發(fā)了半天呆,才有氣無力的踏上馬路,朝記憶里的方向走去。這會兒已經(jīng)接近凌晨一點,地鐵早就停運,快遞小哥又根本舍不得打車,便決定沿著馬路步行,找個公車站看看,哪怕先找輛開往市區(qū)方向的公交車也好。哪知道,他這個晚上的運氣糟糕透頂,步行將近半個小時,好不容易看到個公交站牌,卻只有四輛公交車經(jīng)過,開往市區(qū)方向最晚的那趟末班車,也已經(jīng)在兩個小時前就停運了。銅鏡碎了,公交車也停了。腿腳酸疼。頹喪的快遞小哥在蕭瑟的夜風中機械的挪動步子,簡直生無可戀。口袋里的手機震了震,他摸出來一看,居然是馮沅!馮沅居然這個時間還沒睡,心里禁不住冒出無數(shù)個吹喇叭和喜大普奔的小人,許慕慶幸的吁了口氣,趕緊接起電話,“哥?!?/br>“你現(xiàn)在在哪兒?”電話那頭的馮沅語氣微慍,捉什么妖怪捉到半夜兩點還不回家?某人迷茫的四下里望了望,這是……哪兒?剛才那個站牌叫什么名字,他現(xiàn)在也想不起來了,只得蔫蔫的應了聲,“……我也不太知道。”“就你一個人?”“嗯。”委屈+失落+倒霉,求順毛!求安慰!求救援!快遞小哥用一個單純的鼻音充分表達了自己現(xiàn)在層次豐富的情緒。聽到自家寵物撒嬌的鼻音,馮沅心里那點煩躁頃刻間散得一干二凈。他嘆口氣,疲憊的揉了揉額角,“用你的手機發(fā)個定位給我,然后就站在那兒別動,馬上開車來接你?!?/br>“哦。”許慕乖乖的對著電話點了點頭,掛下電話把定位用消息發(fā)了過去。這下總算得救了。男神大人是真?救世主??!凌晨兩點四十分,馮沅才把可憐巴巴蹲在路邊的自家寵物撿回家。路上,快遞小哥哀怨的把剛才的事故跟馮沅講了一遍,馮沅皺起眉頭,“他們?nèi)プ愤^去了?”“嗯。”許慕委屈的點點頭,哥,你的重點抓得一點都不對,重點是那塊三十萬的銅鏡碎了??!三十萬,夠我念多少次大學送多少份快遞?。?/br>許慕用黑亮的眸子盯著某人,赤裸裸的抗議。馮沅心疼的揉揉自家寵物頭頂?shù)拇裘?,得,這回想轉(zhuǎn)移焦點可是難了。這天晚上,許慕的夢里一直在重復著各式各樣的砸碎銅鏡的情形,花式一百零八砸,簡直就是人生陰影。第二天,憔悴的某人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趕去上課,連背影都是沒精打采的。馮沅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這下不知道得幾天才能緩過來。之后的一段日子,許慕的大學課程逐漸步入正軌,也愈發(fā)忙得腳不沾地,他甚至偷偷去游樂園做第二份兼職,頂著秋老虎的天氣穿著毛絨絨的玩偶裝派發(fā)傳單。不為別的,而是為了馮沅的生日禮物。因為沒有付過房租,之前許慕便一直想著好好給馮沅準備份生日禮物,可事到臨頭,卻挑來挑去都不知道該買什么。他后來又偷偷去過一次久隆,到王大少當初帶他去逛的那幾個店里轉(zhuǎn)了轉(zhuǎn),那幾個據(jù)說馮沅很喜歡的牌子,價格無一不貴到讓他這個小快遞員吐血。許慕后來在一家店里看中對白鋼的袖扣,菱形的扣身線條簡潔利落,中間嵌著塊同樣形狀的貝母,白色的貝母片被打磨得珍珠般光滑,光線下微微泛出不規(guī)則的七彩光芒,低調(diào)而優(yōu)雅。馮沅衣柜里的襯衫三分之二都是要用袖扣的款式,許慕覺得買回去利用率還是挺高的。可惜,袖扣的樣子好看,標簽價格卻一點都不美麗。打過折也要將近四千塊。店里最便宜的那款白鋼袖扣是涂漆的,店慶打折后不到三千兩百塊。許慕思來想去,總覺得還是這對鑲嵌著白貝母的袖扣最配自家男神,他家男神,值得最好的。除此之外,他還在另外一家店里看中條羊毛圍巾,覺得非常適合何強,因此,也順便把自家舅舅明年的生日禮物定好了。錢錢錢!金錢真是萬惡之源,舍不得把小金庫揮霍干凈的快遞小哥,只得再擠出時間去多打份工。他倒是想過去地攤上淘點古董,可是,在幾位店主那邊迄今為止只學了點皮毛,看來看去都不太敢出手,畢竟假貨多真貨少,買錯就全賠了。許慕去看過那對袖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