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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顏言隨口說鹿鹿送她的東西碎了, 傅侑珩便記在了心上。 之前那塊是他十幾歲時的作品,如今,傅侑珩有尋了一塊新的玉料, 準(zhǔn)備給她做一塊新的。 今天姜子軒送來的翡翠, 當(dāng)?shù)蒙鲜菬o價之寶。 就算緬甸每年對外輸出那么多翡翠,這種的精品平均下來也要幾年才真的出現(xiàn)一個。 辦公桌上的A4紙上早就畫好了幾個圖樣, 傅侑珩打算雕一個天女拈花。 門外,段瑞得到消息, 整個人更加絕望了。 姜子軒可不管這些,開開心心打了個車去找顏言,順便吃個飯。 上次吃了一次顏言的手藝,他就惦記下來了。 不過最主要的, 還是想躲一躲他爹。 總不能在少奶奶面前揍自己吧?那多沒有風(fēng)度??! 顏言正在家里跟著園丁學(xué)花藝,最近溫度適宜, 太陽沒有那么**,院子里的花兒們開得十分燦爛。 “少奶奶!”姜子軒進(jìn)門就大喊。 顏言一聽這個稱呼就知道是誰來了,急忙舉著花藝剪“咔擦”兩下,威脅道:“不準(zhǔn)叫!叫我顏言就好?!?/br> “好吧, 顏言,你在干什么?”姜子軒好奇道。 “剪花枝。”顏言答道。 “好玩么?給我玩玩?!苯榆幧焓謴膱@丁手里拿過剪刀。 兩人就這么站在花園里開始剪花枝,半晌顏言才道:“你怎么來了?” “來蹭飯啊。”姜子軒理所當(dāng)然道,“順便問問你, 今天晚上少爺請我爹和我一起去許哥那兒吃飯,你去不?” “你爹?!”顏言驚得一跳。 “昂,我爹,少爺一般喊他叫舅舅?!?/br> 傅侑珩的長輩! 顏言一下緊張起來,焦慮地剪了幾朵花,又急忙問:“你父親叫什么名字???喜歡什么嗎?長什么樣子?” “就在店里,要不現(xiàn)在就去看看?”姜子軒建議道。 顏言瞪著他,道:“不了不了,還是晚上見面正式一些?!?/br> “是弘濟(jì)來了啊?”管家的聲音忽然響起。 姜子軒轉(zhuǎn)身恭敬道:“強(qiáng)叔好,我今天來蹭個飯。對,我爸爸來了?!?/br> “呵呵呵好啊好啊。”管家笑得十分慈祥。 顏言舉著花藝剪,站在如瀑布的藤月前,發(fā)起了呆。 “少夫人今天親自下廚嗎?”管家又問。 “啊?”顏言一愣,回頭道,“不我不做了?!?/br> 姜子軒當(dāng)即十分失望。 但看著顏言茫然又焦慮的模樣,他又有些覺得有趣。 他安慰道:“沒事的啦。我爸很和氣的?!?/br> 顏言:“……你不是說過,你來這里開店,就是因?yàn)槟惆掷献崮銌帷?/br> 姜子軒沒想到原來是自己給顏言販賣了焦慮,摸摸頭,道:“我爸打我肯定不會打你啊。” 就算的確是這樣,顏言還是很焦慮。 焦慮得她連午飯都沒做,從冰箱里挖出一桶西廚給做的冰激凌,開始吃。 “分我一點(diǎn)?!苯榆幍?。 于是顏言又挖了一桶草莓的給他,兩人坐在沙發(fā)上一起,邊吃邊發(fā)呆。 …… 公司里,傅侑珩今天和消失了一樣,在辦公室里一下都沒出來。 雖然他平時也很少出來,但今天太特殊了,段瑞都沒進(jìn)去過。 段瑞正在自己辦公室里焦慮,到了中午時,衛(wèi)綰敲了他的門,送來幾張券。 是樓下云南米線的,段瑞看著這幾張券,道:“這是干什么?” “羅燁說,傅哥把樓下米線店買下來了,以后那兒就是咱們的食堂,拿了券就可以免費(fèi)吃?!毙l(wèi)綰面無表情道。 對于傅侑珩把米線店買下來的這個行為,衛(wèi)綰實(shí)在不能理解。 聽說昨天顏言夸了樓下米線店很好吃,就因?yàn)檫@個? 衛(wèi)綰聽說后第一時間,腦袋里就浮現(xiàn)出了一副畫面: 【傅侑珩抱著顏言站在米線店對面,深情道:看,我要讓所有人知道,這個米線店被你承包了?!?/br> 畫面出現(xiàn)的瞬間,衛(wèi)綰一陣惡寒,心中對傅侑珩最后一點(diǎn)男女間的感情,也變成了“對陷入愛河的無腦霸總哥哥的鄙視”。 衛(wèi)綰覺得,十多年前的自己,也許不會想到,因?yàn)橐环菝拙€,讓她徹底斷了對傅侑珩的心思。 “米線,啊,樓下那家是挺好吃的。”段瑞心不在焉。 衛(wèi)綰“唰”的一下從身后拿出一疊券,道:“段總,麻煩你去給員工發(fā)一下,這么丟臉的事情,不能讓我這個優(yōu)雅的女性來做?!?/br> 段瑞點(diǎn)頭起身,接過一疊餐飲券,去給員工們發(fā)福利。 衛(wèi)綰看著他的背影,皺眉,心道段瑞是受了什么刺激? 奈何沒人回答她。 米線福利得到了所有員工們的擁簇,澄心的辦公室也在這棟寫字樓,據(jù)說羅燁也拿了一疊券去發(fā)。 韓建木推著眼睛從辦公室走出來,拿了一張券看了看,問:“這啥?” “老板把米線店買下來了,以后就是咱們食堂?!倍稳饳C(jī)械地重復(fù)衛(wèi)綰說的話。 “不錯?!表n建木將券收起來,道,“但是現(xiàn)在有件事?!?/br> “什么事?” “傅晟睿那個蠢貨進(jìn)套了?!表n建木平靜道。 段瑞發(fā)券的手頓住,很快手里的券被員工全部拿走。 “你說啥?”段瑞重復(fù)道。 “傅晟睿下套了,哦,或許說,傅家整個下套了。”韓建木耐心道。 “啊——??!”段瑞猛地吼了一嗓子,把所有人嚇了一跳。 接著大家就見段總狀若瘋癲,手舞足蹈奔上了三十七層,哐哐狂砸總裁辦的大門。 一會兒,傅侑珩一臉煩躁的開了門。 段瑞沖進(jìn)去就道:“傅哥!傅哥!傅晟睿那傻逼進(jìn)套了!” “啊哈哈哈哈哈——咱們的加班生涯是不是要結(jié)束了?!” 傅侑珩冷靜點(diǎn)頭,道:“段瑞,你不要踩我的電線?!?/br> 段瑞低頭一看,急忙跳開一步,嗚嗚哭道:“一個多月??!一個月多!虧了好多錢,終于把那傻逼套進(jìn)來了!” “段總,我需要聲明的是,”韓建木跟在他身后,進(jìn)門道,“那個‘傻逼’進(jìn)套,是高達(dá)百分之八十的大概率事件。并不是突發(fā)事件?!?/br> 衛(wèi)綰也道:“再說,咱們都加班連軸轉(zhuǎn)快兩個月了,怎么今天你嚎得那么響?”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段瑞卻恍惚沒聽見似的,沉浸在往后不用瘋狂加班的快樂了。 傅侑珩帶著寶石單邊鏡,雕刻出花朵輪廓,淡淡道:“昨天去相親,出什么事情了?” 韓建木;衛(wèi)綰都明白了:“原來如此?!?/br> 段瑞安靜下來,面無表情道:“沒有啊,真的沒有,什么事都沒發(fā)生?!?/br> 否認(rèn)三連,但沒有人信他。 …… 下午時,顏言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