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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咬牙,靠著段瑞的幫助坐在了副駕。 他的表情看似平靜,實際上,只有他自己知道,現(xiàn)在的他有多么狼狽。 連自己上車都做不到,這和廢人有什么區(qū)別。 傅侑珩放在膝蓋上的手攥緊,未干透的血液從指縫溢出。 半晌,他心中嘆氣。 本來都已經(jīng)接受了這樣的自己,為什么如今又會覺得難堪? 他捫心自問,卻找不到答案。 一路無話,段瑞開車很快就到了醫(yī)院。 “我不下去了。”傅侑珩低聲道。 段瑞知道老板上車下車都是件麻煩事,便催著鹿鹿把顏言扶進醫(yī)院。 等兩個女孩走了以后,傅侑珩才道:“去查查那個女人?!?/br> “是?!倍稳鸫故讘?yīng)聲。 “讓羅燁給我打電話?!?/br> “好的,我這就去聯(lián)系他?!?/br> “……去吧?!备蒂х褡詈蟮?。 段瑞猶豫著看了看傅侑珩的手,道:“老板,抽屜里有濕巾,您擦擦手。” 傅侑珩只答了一個“嗯”字。 段瑞躑躅著,最后還是沒有替傅侑珩拿紙巾出來,而是轉(zhuǎn)身朝醫(yī)院跑去。 …… 羅燁正在等著段瑞的電話。 手機在助理手里,只要來了通話,助理立刻就會把手機奉上。 他難得臉上出現(xiàn)憤怒表情,冷眼看著一眾劇組工作人員。 沒有哪個人敢離開,包括制片人和導演。 寧書雪低著頭,站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帶雨。 羅燁平生最厭煩女人的眼淚,特別是帶有嫌疑的女人。 “你再說一遍?!彼托牡馈?/br> 寧書雪煩透了,這個男人已經(jīng)反反復復問了她十幾遍事情發(fā)生時的情景了! 編好的說辭幾乎倒背如流,寧書雪抽噎著,又說了一遍。 此時導演從攝影機后走出來,沉著臉搖搖頭。 寧書雪余光瞥見,心中更加得意。 多虧當時導演讓她站了個絕對不會擋道機位的位置,也多虧她站得離顏言近。 而她只是輕輕推了一下顏言的手肘,動作幅度極小。 顏言把她完全擋住,就算在攝影機下,她寧書雪的動作也沒有被捕捉。 一絲優(yōu)越感從她心間浮起,寧書雪覺得,這就是天意。 “我真的不知道顏言為什么會不小心切到自己的手……”寧書雪喏喏道。 “不小心切到自己的手?!绷_燁冷淡又平靜地重復了這句話。 “是啊……”此時寧書雪的眼神看起來十分人畜無害,柔軟又充滿委屈,還有一點疑惑。 “那么你覺得為什么呢?”羅燁又問。 在說話的時候,羅燁一直冷眼看著寧書雪的表情。 身為小團隊里的談判老大,羅燁此時已經(jīng)對寧書雪用上了心理暗示。 不過寧書雪好歹算是活了兩輩子,白蓮花是她的本性,羅燁一時半會兒,估計還真的攻不破寧書雪的防線。 “我看見顏言有點走神?!睂帟┹p聲細語,露出一點回憶的表情。 說完,她就淡淡的笑了笑,甚至還帶了點自嘲:“她的手替,不需要本人出鏡,可能也不怎么在乎,就走神了吧……” 一旁的導演一聽她這番話,就皺起了眉。 其他人眼神交流,心中都感覺有些微妙。 寧書雪的這番話,太微妙了。 仿佛是在說顏言對“手替”這個工作根本不上心,所以才會在鏡頭下走神。 “所以,你認為她是走神了才會受傷?!绷_燁聽完,稍稍點頭。 寧書雪的視線移了移:“也許。” 就在此時,羅燁助理手里的手機手機終于響了。 羅燁立刻轉(zhuǎn)身拿起手機,走遠幾步接聽。 寧書雪努力豎起耳朵想要聽羅燁說了什么,卻只聽見他說了幾句“好的”,就沒了下文。 羅燁聽完電話回來時,臉色沒有絲毫改變。至少寧書雪從他臉上什么都看不出。 “怎么樣?”導演焦慮的問。 那么好看的一雙手,留下疤多可惜……導演一向熱愛美麗的事物,此時只要一想到顏言的手會留下疤痕,心里就難受。 羅燁只遞了個眼神,而后對寧書雪道:“寧小姐可以回去休息了,今天大約也被嚇到了,好好休息一晚上吧?!?/br> “顏言怎么樣?”寧書雪立即問。 “我不知道?!绷_燁面無表情答了四個字。 寧書雪心中有預感,剛才那個電話應(yīng)該是顏言的消息。 可她不能問,她不能露餡。 于是她憂心忡忡道:“那好吧,如果您有顏言的消息,能麻煩告訴我嗎?” 羅燁盯著她,沒有說話。 寧書雪露出一個羞赧的笑:“對不起,雖然我知道這個要求很無禮……但是我很擔心顏言?!?/br> “你可以親自問她?!绷_燁淡淡說完,喊了制片人和導演去一旁談話。 劇組其他人陸陸續(xù)續(xù)散了,寧書雪還想留下來聽一聽制片人他們說了什么,卻見羅燁那個助理冷臉望著自己。 寧書雪的臉僵了一瞬,隨即對他露出微笑,慢慢轉(zhuǎn)身,和自己的助理一起離開。 直到看見寧書雪走了,導演才又問:“那妹兒的手咋樣了?” 此時羅燁那石頭臉才軟化了一點,答道:“沒事,皮rou傷,沒傷到筋骨?!?/br> “也要留下疤啊?!睂а輾怵H。 這羅燁就不知道了,總之段瑞打來的電話,語氣聽著十分輕松。 “還是談?wù)剬帟┑膯栴}吧?!绷_燁另開話題。 制片人嘆氣,他也為難。 顧氏娛樂是老牌娛樂公司,卻沒想到送來了這么一個女演員。 “我這邊代表澄心,要求換人?!绷_燁嚴肅道。 制片人和導演面面相覷。 …… 醫(yī)院。 顏言手上的血跡已經(jīng)清理干凈了,醫(yī)生正在給她裹紗布。 “你這點傷口怎么就流了那么多血?我看到還以為手掌都被切斷了?!贬t(yī)生一邊干活一邊調(diào)侃。 顏言尷尷尬尬的笑了笑。 傷口這么淺,是因為她用異能治療過了。 要不是她收著點兒,這會兒傷口估計連影子都要看不到了。 “傷口別碰水,我看明天就結(jié)痂了,也不用上藥,保持干爽就好?!?/br> “好。”顏言答應(yīng)著。 鹿鹿還有些恍惚,從她看見顏言被清洗干凈的傷口以后,就是這個狀態(tài)。 她實在不能相信,那么多血最后只是一個皮rou傷。 “鹿鹿?” “??!”鹿鹿猛然回神,看了看已經(jīng)準備收拾東西下班的醫(yī)生,擔憂道:“要不要開一點補血的藥?流了那么多血?!?/br> 醫(yī)生撲哧笑了出來:“這么點傷口就流了這么多血,小meimei你放心,你jiejie肯定不貧血。哦對了,要么去查一查血壓?小傷口流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