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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前爪。 “你、你們放過我吧!我只是負(fù)責(zé)傳達(dá)孟長官的指示,一切都與我無關(guān)??!”狙擊隊長看到郁深冰冷的臉色,嚇得雙腿直打顫。她現(xiàn)在的樣子簡直比孟長官還要可怕……救命,他不想死在這里! 滿臉恐懼的男人還在連聲求饒,郁深卻已沒心思理他,她轉(zhuǎn)身便對含羞草說:“洛蒂,你可以把這個樹干收起來嗎?我不放心大叔,想快點(diǎn)回去?!?/br> “好,我現(xiàn)在就收起來?!甭宓俟郧傻攸c(diǎn)點(diǎn)頭,發(fā)間的枝葉緩緩游走,不斷延伸,與此同時,他們腳下的根莖也在以一個安全的速度飛快下降。 像電梯一樣。郁深不合時宜地心想。 “怪物,去死吧!”身后突然響起一聲歇斯底里的怒吼,不等郁深轉(zhuǎn)回頭,人形師的細(xì)線已經(jīng)飛射出去,瞬間割斷了狙擊隊長的脖子。 “居然搞偷襲……卡巴拉的人果然都很陰險狡詐啊?!笔承墓硐訔壍爻读顺蹲旖恰?/br> 郁深默默轉(zhuǎn)回臉,沒有說話。 在和孟一瑾交談過后,她終于下定決心。 她要鏟除中央本部,將卡巴拉從他們的手中奪過來。只有這樣,她才能救下那些無辜的異常,以及她曾經(jīng)的同事和員工們。 第章 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導(dǎo)致在孟一瑾的面前暴露了宋航還活著這件事情,郁深第一次對自己做過的事懊悔不已。也許孟一瑾會老老實實等她三天過后的答復(fù),也許她會迫不及待地在各區(qū)迅速展開對宋航的地毯式搜索。以孟一瑾的瘋狂程度來看,只怕她連這三天都等不了。 “不行。孟一瑾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派出人手搜查大叔了,我們一定要趕在她前面回到家,絕不能讓卡巴拉抓走大叔!”郁深突然緊張起來,眾人互相對視,二話不說立刻向著郁深的家高速趕去。 現(xiàn)在必須分秒必爭,不但要保護(hù)好大叔,還要仔細(xì)考慮三天后的對策。雖然那些異常的能力都很強(qiáng),但也僅限于在收容室外。一旦孟一瑾在收容室內(nèi)對他們做手腳,異常幾乎是沒有還手能力的,無論他們在外面的世界里有多危險,在封閉的收容室內(nèi)也只能任人宰割。 留給郁深的時間不多了。 *** 郁深等人剛走進(jìn)門前那條昏暗潮濕的小巷,靈敏的小雪豹就吸了吸鼻子。 “有血腥味?!彼⑽⑼χ奔贡常瓜挛舶?,不動聲色地提高警惕。 淡淡的血腥味混雜在潮濕的空氣中,被傍晚的煙火氣所遮掩,以人類的嗅覺根本察覺不到。 “是我們之前留下的嗎?”郁深想起那些被人形師割斷手臂的外勤隊員。 食心鬼搖了搖頭,銀色的發(fā)絲在空中劃過耀眼的光芒:“不是。這個味道還很新鮮,應(yīng)該剛死不久。” 他用了“死”這個字,而且很篤定。 郁深抬頭看他:“你怎么知道有人死了?也許只是受傷了呢?” 食心鬼得意地笑了笑,露出一點(diǎn)尖尖的獠牙:“我可是個精致的美食家呀,怎么可能連死人和活人的氣味都分不清呢?” 含羞草聽到這句話不由害怕地往郁深的身后縮了縮,小手緊緊握住郁深的胳膊。 自從郁深替她擋下那顆子彈后,她就變得很依賴郁深,也許是因為郁深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也或者是因為郁深表現(xiàn)得足夠友善。 總之,她很喜歡郁深。 郁深毫不懷疑食心鬼的判斷。他說得對,在場應(yīng)該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死人的氣味了……也就是,里面有人剛剛死掉! 郁深心下一凜,連忙抬起腿大步向著小巷深處跑去—— 大叔,千萬不要有事??! “到此為止了,入侵者。再向前一步,我就砍下你的腦袋?!币粋€清冷的女聲伴隨著劍刃出鞘的金石之聲在郁深的耳邊驀地響起,一道凜然的蒼白劍光隨之劈砍而下,生生截住了郁深的道路。 郁深的腳步一頓,慢慢抬眸看向利劍的主人。 這是一位身著漆黑鎧甲的女性,她身材修長高挑,右手握著一把寒氣逼人的長劍,全身上下鋒芒畢露。 當(dāng)然這并不是讓郁深的精神高度集中的原因,郁深的雙眸由始至終,都緊緊盯著她的左手—— 那里正抱著一顆套著厚重盔甲的頭顱。 這位身著鎧甲的女性并不是人類,而是異常生物。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沖向這里?”無頭盔甲冷冷的質(zhì)問郁深,聲音里仿佛淬著寒冰,充滿了危險的壓迫力。 郁深不動聲色地打量她:“你又是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既然對方來者不善,她自然也不會自報家門。 “不要妄想從我這里套話,小女孩。我沒有那個耐心?!彼龑θ邢蚯耙苿恿藘纱纾h利的劍尖直直抵住郁深的喉嚨。 郁深笑了一下:“是嗎?好巧,我也沒有!——” 話音剛落,電光火石間,她突然抬起右手猛地一把握緊劍身!鮮血順著劍刃緩緩流下,郁深面不改色地將劍從自己面前移開,然后松開右手,腳下一個瞬移便已來到盔甲的身后。 無頭盔甲驚訝地停頓一秒,隨后再次揮起長劍,劍光閃爍的瞬間,瑪利亞突然大喊一聲:“希爾達(dá),快住手!” 無頭盔甲的動作瞬間停住,郁深趁機(jī)飛快跑進(jìn)小巷深處,掏出鑰匙嫻熟地打開老舊的防盜門。 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情是檢查大叔的安危,她可沒有時間和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異常打架。 更何況那個無比堅硬的盔甲……只怕打起來不輕松。 “她有鑰匙?”無頭盔甲詫異地小聲說道。 “希爾達(dá)!你怎么會在這里?”瑪利亞拉著含羞草向無頭盔甲大步走來,神色親昵地拍拍她肩部的盔甲。 ——啊,好硬! “我是來找宋航的。你們呢?你們也在找他嗎?”被喚作希爾達(dá)的無頭盔甲收起長劍,正要抬手拍拍瑪利亞,在察覺到瑪利亞和含羞草身后的幾人后,做到一半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沒想到連你們幾個也在?!彼穆曇衾锿钢敛谎陲椀氖桦x與厭惡。 “啊——這不是正義騎士希爾達(dá)嘛!沒想到你居然舍得離開卡巴拉……”食心鬼收起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他的唇角彎起譏諷的弧度,暗紅色的雙眸在昏暗的光線下閃著嗜血的微光,“真是讓我大吃一驚。” “與你無關(guān)?!毕栠_(dá)再次抽出長劍,銳不可當(dāng)?shù)膭γ⒃诳罩袆澾^銀白色的弧線,似乎連呼嘯的晚風(fēng)都能割裂。 “你說對了,我對你這種死板的家伙的確沒什么興趣。不過……”食心鬼抬起雙手懶洋洋地枕在腦后,視若無睹地從希爾達(dá)身旁走過,“如果你想殺了剛才那個小丫頭,我可不會放過你啊?!?/br> 希爾達(dá)沒有說話,任由他從身旁穿過。 剛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