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
亂撞。 盛恬咬咬嘴唇,放軟了語氣:“那什么我就是說一聲,今天我沒有喝酒,給你的消息是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發(fā)出去的。你也太過分了,問都不問就說我喝多了,有你這樣的嗎?” 段晏稍頓,不知是不是去翻了聊天記錄,隨后糾正道:“我用的標點符號是問號?!?/br> 意思就是說他確實是在詢問。 盛恬:“……” 問題的重點在這里嗎?這人今天非要跟她抬杠? “哪怕問也不能問,我都主動說想你了,你該不該說也想我?” 她覺得自己簡直太應該理直氣壯了,分別三天的委屈勁也涌了上來,“都這么長時間沒見面了,你難道不會主動表示一下?” 段晏靜了靜,再出聲時話里藏著笑意:“這么想我?” “也不是特別想,隨便想想而已。反正你明天就回來了,說不定看見你的臉我就不……” 她口是心非的表演還沒演完,就被段晏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 “我也很想你?!?/br>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他卻說得分外鄭重,仿佛將萬千情愫都灌注進一句話里,不留下任何讓她胡思亂想的余地。 盛恬顫了顫睫毛,捂住手機對雪球炫耀:“他說很想我呢?!?/br> 雪球迎風動動鼻子,似乎在空氣中聞到了戀愛的味道。 “明天下午去接你?” 手機那邊,段晏還在繼續(xù)。 盛恬剛要答應,忽然想起明天她不在畫廊,只好遺憾地說:“明天我要出去辦事呢,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走。你會回公司嗎?我忙完后直接去找你好不好?” “好?!?/br> 段晏應了一聲,短暫沉默過后,手機里傳來上下嘴唇碰到的聲音。 盛恬心花怒放,連聲問道:“你剛才是不是親我了?再親一次嘛,我沒聽清楚,哎你等下啊,我看看通訊錄音怎么開?!?/br> 段晏:“方晉找我,先掛了?!?/br> 手機里迅速傳來一陣忙音,盛恬卻在夜風中笑彎了眼。 · 次日上午,盛恬帶上幾名同事去了幾個國家的領(lǐng)事館。 達奈爾雙年展是國際性的藝術(shù)展覽,前來參加的藝術(shù)家膚色不同國籍也不相同,為了進一步加強各國之間的文化交流,他們需要登門邀請各個國家的文化官員前來參加展覽的開幕式。 領(lǐng)事館的會見流程繁瑣不已,況且他們邀請的人至少也是參贊級別的官員,應付起來自然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饒是盛恬表現(xiàn)得游刃有余,一天下來也還是感覺累得慌。 工作結(jié)束后,她開車去往恒揚總部大樓。 她平時不常過來,進門后還想去跟前臺打聲招呼,靠近大門的保安就率先敬禮:“段太太好!” “……” 盛恬嚇了一跳,勉強繃住矜持的笑臉,向?qū)Ψ捷p點一下頭。 前往專屬電梯的短短十幾米,此起彼伏的“段太太好”響了一路,直到盛恬走進電梯才終于安靜了下來。 其實她從前出入盛氏的大樓,也會遇到差不多的情形。 可一想到他們喊的是段太太,她就不禁有點飄飄然的感覺。 電梯即將到達五十八層的時候,盛恬做好準備迎接下一輪的“段太太好”,誰知隨著電梯門在眼前打開,總裁辦里不僅鴉雀無聲,接待處也連個人影都沒有。 盛恬望著滿室寂靜,心想不應該啊。 雖然她沒有告訴段晏自己具體什么時候過來,但剛才樓下那么多人都見到她了,難道沒人想起要向總裁辦通報一聲? 她往里走了幾步,總算從某間會議室里聽到了一點細微的人聲。 盛恬站在墻后往里掃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剛好趕上了總裁辦的全體會議。 段晏坐在背對她的位置,看不見神情。 但從部分人愁眉苦臉又不敢聲張的表現(xiàn)來看,多半又是在挨訓。 盛恬退回到墻后想了想,突然靈機一動,覺得可以叫人送點甜品過來,等會議結(jié)束后適當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 最為關(guān)鍵的,是她還可以借著讓段晏吃甜品的機會,哄他高興高興。 主意剛一打定,盛恬就聽見身邊傳來了開門的聲音,若有似無的冬雪木香味也隨風飄散過來。 她不經(jīng)意地轉(zhuǎn)過頭,視線碰上那雙熟悉的眼睛,段晏眼中還帶著會議時染上的冰霜,安靜地站在門后望著她。 盛恬腦子一抽,喃喃道:“……我今天走了好多路,腿酸死了?!?/br> 話音未落她就后悔了。 失策啊朋友,這招對他不管用的,你難道忘記上回的恥辱了嗎?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段晏淡淡垂眸,視線緩慢掃過她晶瑩白皙的腳背,再抬起眼時,眼中的冰霜竟已化開。 他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只用尋常而溫柔的音調(diào)緩聲道:“乖,給你揉揉?!?/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正文完結(jié)~ ☆、正文完 這一幕冰山融化的奇景, 許久后都仍在恒揚內(nèi)部悄然流傳。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夫妻之間甜蜜而溫馨的一刻, 經(jīng)由總裁辦的口口相傳增添了諸多引人幻想的色彩。 比如說:“段總那天生氣, 是因為有人在會議上闡述不清拖延了時間, 他急著想見段太太, 哪有耐心聽人顛三倒四?” 又比如說:“段太太當時臉就紅了,低垂下頭連眼睛都不敢抬, 乖乖跟在段總身后進了會議室?!?/br> 而最為旖旎的傳聞, 則顯得更為夸張:“那天他們再出辦公室的時候, 段總喉結(jié)上有抹紅印, 看著很像是吻痕,但被他領(lǐng)口遮掉了一半,反而更加引人遐想?!?/br> 后來有新進恒揚實習的大學生問:“不可能吧,段總看起來還蠻冷漠的, 怎么會在公司里就親上了?況且聽說段太太和他是家族聯(lián)姻,人前裝恩愛也就罷了, 人后何必再演下去?” 前輩遞給她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 留給她自己揣摩。 往后種種尚不可預料,對于盛恬而言, 那天留給她最深的印象, 其實是她把小腿擱在段晏的膝蓋上, 男人修長如玉的手指替她輕輕揉捏腿肚,同時語氣平淡地與她說起分開這四天的點點滴滴。 他說得事無巨細,好像這四天是多么漫長的歲月, 非得把每分每秒的思念都說盡了,才能緩解他獨在異鄉(xiāng)的相思之苦。 晚霞蕩漾在濃墨重彩的云彩里,橘紅的光線透過云罅與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在燃盡之前將最后一縷光送進了窗檐。 盛恬就斜躺在沙發(fā)上,看霞光眷戀地親吻過段晏的眼尾眉梢,為他清冷的神色渡上一層暖意。 別說其他人不敢相信段晏會挽起袖口做這些事說這些話,換作從前的盛恬自己,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