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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林鶴一人出手即可,林煙兮還小,本不需要單獨(dú)送給陸籬然禮物??伤@會兒偏偏冒出了這個(gè)心思念頭,于是搓手有些期待。 同樣滿懷期待著地,還有陸籬然。 比起其他那些精美珍貴的寶物,他更加好奇林煙兮能送給他一些什么。 不過盡管如此,也還是故作不在意般推拒道:“你既無錢也沒有提前籌備好,這會兒能送我什么?還是算了。” 皇后道:“本宮也有些好奇小煙兒的禮物,不過……” 林煙兮胸有成竹地為他們解惑:“請娘娘和太子殿下信我,我已準(zhǔn)備好了禮物,只是需要娘娘的準(zhǔn)許,借煙兮太子殿下一用!” “好,好,當(dāng)然可以!”皇后道:“你盡管借,有什么事本宮替你兜著!” 陸籬然:“……” 林煙兮覺得陸籬然的母親實(shí)在是太善解人意了。她想要睡覺,對方卻都早已遞好了枕頭?! 陸籬然覺得自己有種禮物被送來送去的感覺,不過壓根插不上什么話,只好悶悶道:“母后,宴席要開始了?!?/br> “嗬,你這小子,等不及了?” “……” 笙歌曼舞,觥籌交錯(cuò),眾人言笑晏晏,舉杯恭祝陸籬然的生辰,對南國未來寄托了美好的愿望。 酒過三巡,林煙兮就開始不安分了,她得到皇后的許可,帶著陸籬然悄悄尋到宮殿后門,鉆了出去。 身后雖然跟著一批守衛(wèi),卻仍然不妨礙兩人的相處。 陸籬然道:“你這是做什么,要帶我去哪里?” “鬧市啊,怎么?你沒來過?” 就和林煙兮所設(shè)想的一般,陸籬然躊躇著回答道:“我……我確實(shí)沒有來過?!?/br> 林煙兮了然:“是不是又在忙著學(xué)習(xí)課業(yè),沒有時(shí)間出來走走?” 陸籬然不好意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 “所以嘛,我正是要來帶你痛快地玩一遭!” “……” 十歲生辰那年,陸籬然頭一次吃到了一種叫做“糖葫蘆”的東西。當(dāng)然,還有什么“豆腐腦“,“雪花酥”等等,不過他還是覺得糖葫蘆最好吃。 因?yàn)檫@是林煙兮送給他的。 小少女只吃了一口,就因?yàn)榭吹搅藙e的新奇玩意兒,忙著去采購,而將剩下的糖葫蘆一把塞到了陸籬然的嘴里,也不管這是不是自己剛吃過的。 而陸籬然紅著臉看她在彩燈與煙火下的側(cè)臉,生動,可愛,深深地扎根在了他的心底。 這是他收到過的,最喜歡的一次生辰禮物。 …… 時(shí)間過得很快,又很慢,快到林煙兮如夢似幻的感覺越來越真實(shí),慢到她還想在這里待上更久。 她會時(shí)不時(shí)地去南國的國子監(jiān)里偷看陸籬然,然后再偷偷帶他出去玩,看著他開心的笑顏怦然心動。 不過就算是這樣,在七年后陸籬然從小豆丁成長為玉樹臨風(fēng),俊美如天神,打馬過街的鮮衣怒馬少年郎時(shí),她還是有一種不真實(shí)感。仿佛覺得自己還是錯(cuò)過了很多一樣,怎么一眨眼,陸籬然居然都這樣大了。 反觀陸籬然,也有那么些相似的同感。 他平日里最愛看到林煙兮偷跑著來找他玩,那是他最快樂的時(shí)光之一??刹恢挥X中,曾經(jīng)那個(gè)逗他玩,教他撫琴的小少女,在不知不覺中,眉眼越來越像花苞般長開,亭亭玉立,身姿纖細(xì),站在陽光下裙擺飛舞時(shí)的笑顏,比之亂花,還要迷人的眼睛。 甚至走在大街上,都有不少公子哥和正當(dāng)年齡少年向少女偷偷投去充滿愛慕的目光。 更有大膽者,直接上前來找林煙兮搭話,送給她自己精心準(zhǔn)備已久的禮物。 這讓陸籬然很不高興,明明是他先遇上的林煙兮。 他似乎有一種自己心愛,小心翼翼捧著的珍寶被他人覬覦,琢磨著如何奪走的感覺。嫉妒囂張地占據(jù)在心頭,令他并不好受。 然而當(dāng)他正視自己那愈發(fā)膨脹起來的占有欲時(shí),他才恍然發(fā)覺,自己對少女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似乎正在逐漸變得清晰明了,簡單直白。 林煙兮穿著新裙子,卻毫不在意般伸手,迅速而敏捷地攀爬上墻頭,趴在磚瓦上向院內(nèi)探頭探腦。 隨后,她就看到了正在練劍,青絲高高束在腦后,利落又干凈的陸籬然—— 陸籬然捕捉到來自外人的氣息,凌厲的劍鋒陡然一轉(zhuǎn),直直對準(zhǔn)了林煙兮,目光里極狠戾的劍意還沒有來得及收一收。 “啪……”林煙兮贊揚(yáng)般地鼓起了掌,夸張道:“厲害呀小離兒,真是太厲害了!照你這樣下去,將我我哥哥一個(gè)打十個(gè)都不成問題!” 陸籬然看見來者是她,默默收回了劍,緩緩?fù)孪ⅰ?/br> 林煙兮的嘴巴仍然不停歇,還在隨口拈來地挑好話夸贊他:“不愧是太子殿下,文武雙全哪!心中通曉天文地理,手中刀劍十步一人,嘖,絕了!這得俘獲多少妙齡少女的芳心……” 陸籬然聽她越說越跑偏,咳了一句,道:“夠了,停下吧?!?/br> “哦?!鞭D(zhuǎn)眼間,林煙兮已經(jīng)坐上了墻頭,正在笑嘻嘻地翹著腿往他那里看。 陸籬然無奈而又寵溺地嘆了一聲,走上前去,在墻下方張開雙臂,做出欲要接著她的姿勢。 林煙兮紅唇揚(yáng)得更高,笑彎了眉眼。她自上而下,終身一躍,飛撲向面前之人的懷里。 陸籬然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亟幼∷瑱M抱了個(gè)滿懷,再溫柔地將她放到地上,伸手拍干凈她裙子上的灰塵。 林煙兮道:“我們今日去哪里玩?” 成天就想著玩,也不知道她哪里學(xué)來了那么多東西,除了武藝幾乎無所不通,兵法尤為最好。 “不去,”陸籬然薄唇輕啟,拒絕了她,接著移開目光。 “為什么呀?”林煙兮閃身到他面前,歪頭委屈道。 陸籬然扶額:“我今日有一場考試。” “又是東方太傅布置給你的?!” 陸籬然不置可否。 “真是氣死我了!”林煙兮握拳,咬牙切齒道:“我知道,他一直擔(dān)心我?guī)哪?,害得你不學(xué)無術(shù)!可我明明就時(shí)來幫你放松放松的,整日里讀書,別再給人憋出什么毛病來!下次我要偷揪光他的胡子……” “不是,”陸籬然打斷她,“這是我自己向太傅要求的。” “???為何?!”林煙兮驚道:“你不想和我一起出去玩了嗎?” 她還沒有把欠陸籬然的那些時(shí)光都給補(bǔ)回來呢。 只聽到陸籬然狠心拒絕道:“不想……” 他實(shí)在是不愿瞧見每次出去時(shí)那些男子的目光,而自己還要強(qiáng)行忍著,干脆就不出去了,這樣林煙兮也不會遇到他們。 林煙兮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對勁。 明明從小到大陸籬然一直喜歡跟在她后面玩,這會怎么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其中一定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