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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還有,那挑撥之人真的是他?” “我也只是猜測,但是十有八九就是他了?!?/br> 朱寒道:“這事就發(fā)生在前一日,我聽說你正昏迷著,才沒來告訴你。即便東宮封鎖緊密,可現(xiàn)在外面也已經(jīng)有不少人知曉了,畢竟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國舅爺?shù)呐畠?。?jù)說宸明原本預備著偷偷摸摸準備娶了陶婉,好借助陶家力量脫困,可誰料后宮起火,沒防好蘇鶯,竟讓她混入了洞房之中,暗中刺殺了陶婉……” 林煙兮心中震驚,追問他:“那后來如何了?” “待宸明入洞房發(fā)現(xiàn)之后,陶婉自然是已經(jīng)死去多時了,他自然是又驚又懼,當下立即酒醒咯,畢竟成親當夜回去看到死去的新娘子,誰能不害怕呢?不過那蘇鶯也是夠膽,居然還留在房里沒走,等著質問宸明為何拋棄她?!?/br> 朱寒搖頭,“嘖嘖”嘆道:“果然女子實在是太可怕了!” 作者有話要說:合并章,11號晚繼續(xù)多更 ☆、弒君 “那蘇鶯昨日已經(jīng)被抓起來了,聽說陶煌震怒,撂下話要殺了她,她被陶家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若不是宸明盡力保她,現(xiàn)在恐怕……” 林煙兮問道:“你為何覺得這些是陸籬然干的?” “你想啊,你被困在獄中,究竟是為誰所害?那蘇鶯為何前些時日沒去找宸明理論他和陶婉的婚事,卻偏偏在成親當日闖進太子的東宮?分明就是因為有人告訴了她具體時日。而東宮之人見她來勢洶洶又怎么可能會放任她進去攪局?分明是其中有內(nèi)應之人,特地帶她進入了新房內(nèi),這才讓她有了刺殺陶婉的機會啊?!?/br> “這一切背后最大的受益者可是你哇!”朱寒繼續(xù)道:“此一箭三雕之計,既斷了太子后路,重挫陶家,又將蘇鶯置于這種死局之中……嘖嘖,妙哉!絕哉!” 說著還撫掌大笑:“陸丞相不愧是陸丞相,手段之狠辣,心計之歹毒,無人能及啊哈哈哈!真是解氣……” 林煙兮:“……” 朱寒看著她的目光,尷尬地咳了一聲,默默收回手放下。 林煙兮道:“不會說話就少說點。” “是是是?!?/br> “不過你僅憑猜測,還是不要趁早下此定論。” “是是是,”朱寒點頭如搗蒜,問道:“你之前說的對,有陸籬然在,我確實在六皇子那處無法成為鳳頭,不過你就沒有懷疑過,他為何會有這么大的能力嗎?難道真的是因為與六皇子珠聯(lián)璧合?” 林煙兮道:“其實……我很早以前就懷疑過?!?/br> 比如陸籬然身邊為何有武功如此高強的護衛(wèi),甚至在離州時,她發(fā)現(xiàn)陸籬然自己也會武功;比如為何所有的事情,他都仿佛先料到一般,就算是自己在離州出了事,他都能極快地得到消息;又比如他跟隨宸子奕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他做的所有的事都格外順利,就仿佛早就預謀準備許久,一切才能夠水到渠成。 單憑著背靠一個無母家支撐的六皇子,考上狀元步步加官進爵至丞相,就能夠達成這一切嗎? 是她想多了,還是陸籬然瞞了她一些東西?自己又是不是,在他的預謀之中呢…… 朱寒還在等她繼續(xù)往下說,卻見她恍若陷入了沉思中,許久都未曾言語,只好嘆了一口氣,道:“好吧,你不愿說就算了,我下次再來看你……不過估計也是看不成了,蘇鶯犯下這種事,如果桜止國師再在此時站出來為你辯解之前誤會的一切,你就能出來了,她也會永無翻身之日?!?/br> 林煙兮頷首,低聲問他:“朱寒,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嗎?不過在那之前,我并不確定是否要做這件事?!?/br> “你盡管說?!敝旌溃骸拔夷転槟阕龅牟欢?,但只要是你拜托的,我都會盡力達成?!?/br> 林煙兮淡淡一笑:“好。你覺得,我是等他自己向我走來,坦誠這一切,還是我向他奔去,了解他的全部呢?” 朱寒沒有詢問林煙兮口中的“他”是誰,只道:“他若是想向你坦誠,無須等到今日。恰恰什么都不說,卻已在背后默默做好一切,獨自承擔一切,反而說明他的心中仍有一個疙瘩,而這得需要你親自去解,你得告訴他,你一直都在。無論前路如何,他需要的不是能為他遮風擋雨之人,而是同經(jīng)風雨之人?!?/br> 林煙兮似是松了一口氣,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一片清明:“我知道了,那就請拜托你,幫我探查他……” …… 桜止跪在地上,俯首對床榻上已經(jīng)無法再起身的人道:“陛下,請恕臣之罪,臣受jian人蒙蔽,竟然以為那蘇鶯才是林家獨女……” 皇帝睜開雙眼,咳了幾聲,聲音萎靡不振道:“不是你說……” “那事已由丞相大人查明了真相,真正的林氏之女,唯有牢中林煙兮獨一人爾。” 皇帝道:“那蘇鶯……朕聽說她殺了陶煌唯一的女兒?” “是,”桜止道:“此等罪無可恕之人,陛下可不能再保她了。” “好……好吧。那你去告訴丞相,將她放出來吧。” “是?!睏@止起身,又道:“不過陛下,無須臣再轉告了,因為丞相大人他……已經(jīng)來了?!?/br> 聞言,皇帝微微有些怔愣。 自桜止的身后傳來一陣從容不迫的腳步聲,最終停在他的旁邊。 “那么陛下,微臣就先告退了?!睏@止言畢,打了個手勢,便領著服侍皇帝的王公公一同出去,只留下陸籬然與皇帝兩人呆在這偌大而空蕩蕩的寢宮里。 皇帝艱難地偏過頭,望向來者。 “你怎么……不行禮?” 那驚才風逸的青年負手站在他的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竟給皇帝帶來一種恐怖的壓迫感,仿佛眼前之人才是真正的上位者,而自己只是臣服于其下的螻蟻罷了。 明明是簡單的荼白色錦服,卻被眼前的青年穿出了無上的高貴之感。他的目光盛極,宛若一泓清泉,映出天上曜日,空中弦月,蘊藏無數(shù)宇宙繁星。 皇帝不甘屈服于他,掙扎著想起身,然而病入膏肓的身體卻容不得自己做什么大動作,氣喘了半晌,也只不過是無用功。皇帝只好無奈而絕望地躺了回去,無力地罵道:“豎子,怎么不向朕下跪?!” 陸籬然唇角噙著一抹淡笑,挑眉道:“我向你下的跪,待你死后,燒骨成灰,灑在我足下,可都是要一一還回來的。下跪多少次,我便從你的骨灰之上走過多少次,所以你確定,要我跪?” 皇帝聽完之后,大驚失色,顫顫巍巍想要抬手指他,驚懼交加道:“你……你在說什么?!” 陸籬然看著他,但笑不語。 皇帝更加慌亂,叫道:“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