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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想和公子說?!?/br> “哦!好!” 林煙兮與荀衡瑾一同走在街上,邊走邊道:“公子都不問問我是何人,為何知道公子的名字,想要與公子說些什么,就這么信任地跟了過來?” 荀衡瑾這才一臉恍然大悟,問她:“你是誰?是怎么知道我……呃,還找到我的?” 林煙兮終于知道這人為什么在醫(yī)館里當(dāng)了五年的學(xué)徒還沒有被提拔為正式的醫(yī)師了,因為這人好像并不太聰明的樣子…… 她無奈地介紹自己:“我名為林煙兮,是從帝都那邊過來的,這次來離州……” 她話未說完,荀衡瑾就忽然激動地打斷她道:“我聽過你的名字!你是今年的女探花!可厲害了!” 他聲音有些大,林煙兮向他打手勢道:“噓,噓!” 荀衡瑾連忙捂住嘴:“哦,哦!” “唉……”林煙兮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道:“多謝公子贊譽,不過我這次來找公子,是有要事在身?!?/br> 荀衡瑾好奇問道:“什么要事?” 林煙兮隨便找了間茶館,開了雅座,待和他坐下來,才道:“我聽聞公子是千草閣里的人,想問問看您是否有什么醫(yī)治瘟疫的法子?” “千草閣……”荀衡瑾垂下眼,心情不似原來那般愉悅,回答林煙兮道:“其實林小姐你應(yīng)該去找找千草閣里那些出名的醫(yī)師,像吳大夫,他在這離州城里都是赫赫有名的……你來找我,一定是受了別人的蒙騙,說我的醫(yī)術(shù)好,其實不然,我都五年了……還只是個學(xué)徒?!?/br> 他說著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看了眼林煙兮。 聽著他和千草閣里伙計差不多的答話,林煙兮深深地蹙眉,甚至開始懷疑起他當(dāng)初到底是怎么制作出了疫病的解藥。 “荀公子,恕我說一句,人如果對自己都沒有信心,那么他一定很少有能夠做成功的事情。你這般逃避自我,他人說一句'你不行',你就覺得自己真的不行,那可真是大錯特錯?!?/br> 荀衡瑾頓時像垂下耳朵的小狗一樣,神情沮喪道:“林小姐教訓(xùn)得是……可眼下,無論我再怎么努力,也終歸是一事無成?!?/br> “可是因為千草閣里的人都處處排擠你?” “林小姐是怎么知道的?”荀衡瑾瞪大了眼睛。 “……聽說的。”她頓了頓,又繼續(xù)問道:“你為何不自立門戶?” “小姐有所不知,這離州城里的大部分醫(yī)館都被千草閣壟斷了,就算我有心自己開一家醫(yī)館,恐怕也……更何況,我還沒有錢。” 林煙兮:“……” 她細細一想,覺得荀衡瑾說得也不無道理,只是有一點很奇怪,這千草閣內(nèi)明明大部分的病人都是富貴之家,為何還能壟斷離州的醫(yī)館? 要知道富貴人家不過少數(shù),真正的受眾還是這離州城內(nèi)的普通百姓,可打探了這么久,她從沒聽說過有一家屬于平民的醫(yī)館出名,難道是因為財力不如千草閣? 林煙兮隱隱覺得這其中有貓膩,只是暫時沒有什么東西能讓她有跡可循。 思慮之下,她還是決定暫時先解決荀衡瑾的問題,讓他能夠盡快配出藥方。 “荀公子,我想問問你對這次瘟疫的看法?!?/br> 一提及治病救人方面的事,荀衡瑾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從磕磕絆絆的說話到滔滔不絕仿佛只是一瞬間的事。 “季春行夏令,則民多疾疫。不知道林小姐你是否有注意到,今年的春要比往年熱些,而且眼下這個時節(jié),春雨連綿不絕,暴風(fēng)疾雨,霧露不散,則民多疾疫。離州城內(nèi)濕熱且悶,疫病又是從口鼻入,互相傳染,這些染了疫病的氣味久散不掉,故只會越來越加重?!?/br> 林煙兮頷首道:“你說的有理,那么可有解法?” 荀衡瑾表情微微嚴肅,思忖道:“今時不同往日,以前配出來的那些方子對今年這場疫病似乎效用不大,剛開始得病的幾人還尚可以治愈,可是越到后來,病發(fā)就越快,那些古方子也不能完全治好了……再加上……” 他似乎很是為難的模樣,有幾分氣惱與羞愧道:“千草閣這次實在過分了,它將藥方里的許多藥材都壟斷到自己手上,再高價賣出。可那些疫民都是尋常百姓?。∷麄兡抢镉绣X買得起那些藥材。” 林煙兮問道:“所以你就把自己的身家全部拿出,去買那些藥材救治百姓?” 荀衡瑾頷首。 林煙兮心中不由騰升起敬佩之情,對荀衡瑾此人的認識又上升了一個新的高度,且不論其他,學(xué)醫(yī)先學(xué)道這一點荀衡瑾確確實實做到了,他完全具備了一個懸壺濟世的醫(yī)師該有的品質(zhì)。 ☆、陶煌 “我可以幫你。” 聞言,荀衡瑾的眼睛倏地亮了,由于激動過頭一把抓住了林煙兮的手,道:“你是說真的?!” 林煙兮笑著點點頭:“當(dāng)然。藥材的事我能夠幫你解決,但是你必須也要幫我一個忙。” “什么?” 林煙兮無比鄭重地盯著他道:“我想將配制藥方這個重任托付于你?!?/br> 荀衡瑾明顯慌了神:“我我我不行的!” “你可以。他人我不信,我只信你?!?/br> 或許是林煙兮的話語有力而堅定,荀衡瑾聽著聽著,竟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林煙兮緩緩地,變得更加迷惑了。 荀衡瑾淚汪汪道:“從來沒有人與我說過這些話,如此相信我……承蒙林小姐的信任,我荀衡瑾一定不辜負你,盡我全力把藥方給配出來!” 總歸目的是達到了…… 林煙兮又吩咐了他一些事情,約定了下次見面的地方,這才離開茶館,打算去尋找離州的刺史王青。 …… 與此同時,遠在帝都的朝堂之上,也如同這離州的疫病一般,混亂而蠢蠢欲動。 自林鶴出征去邊境,林煙兮被派遣離州之后,黨爭又重新你方唱罷我登場。這些年皇帝的身體已經(jīng)大不如從前,不僅時常生病,連處理的公文的效率也大大降低,讓不少別有用心的臣子覺得“時機”儼然將要來到。 眾所周知,太子的受寵程度一向不如六皇子,幾年前還鬧出了幕僚臣子私通大漠,刺殺皇子一事,惹得皇帝震怒,但是卻一直并沒有剝奪其太子之位,令眾臣皆是摸不著頭腦,不敢妄自揣測圣心。 如今皇帝每況愈下,有不少人猜測太子的位置可能即將要真正定下來,于是黨爭也不斷發(fā)酵,日益加劇。 然而在這場爭斗里真正旁觀者清,對形勢看得澄明的人,也只有那么幾個罷了。 陸籬然晉升得極快,往常的狀元郎剛開始都是先從翰林院修撰開始一步步摸爬滾打,可他不同,在瓊林宴后便被賜予了九卿之中的廷尉,掌司法一事。 九卿僅在丞相之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