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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消息,病發(fā)的地點離你家的縣城還算遙遠(yuǎn),一時半刻不會有事?!?/br> ☆、路途 朱寒接過水壺,仍是沒有說話,好半天才愁眉不展地望著林煙兮,問道:“你真的有辦法能夠緩解離州的疫情嗎?” 林煙兮肯定道:“可以?!?/br> 前世離州的疫情最后能夠鎮(zhèn)壓下來了,這主要還是得益于一個人,一個名叫荀衡瑾的醫(yī)館學(xué)徒。 此人年二十二,在離州當(dāng)?shù)匾患易畲蟮尼t(yī)館中當(dāng)了五年的學(xué)徒,始終沒有轉(zhuǎn)正成為真正的大夫。說是學(xué)徒,但其實他并不受醫(yī)館里的人待見,素來都是只拿他當(dāng)跑腿伙計來使喚。 不過即便如此,此人醫(yī)術(shù)也實在高明,據(jù)說在離州出現(xiàn)疫情之后,他一直在堅持不懈地尋找救治瘟疫的藥方,還拿出自己多年以來的積蓄救治災(zāi)民,并最終在所有醫(yī)師都束手無策的時候成功配制藥方,解救了所有人。 離州疫事過后,皇帝有意召他進入太醫(yī)院,可荀衡瑾卻想也不想地直接拒絕,說要留在民間四處行醫(yī)。 林煙兮之所以敢用這件事做自己未來官途的賭注,就是因為她對荀衡瑾擁有足夠的把握,只要找到荀衡瑾此人,疫情就可以解。 其實并非是她冷血,不想在離州出現(xiàn)這場瘟疫前提前預(yù)防,使離州的百姓幸免于難,而是就算荀衡瑾日以繼夜地配制藥方,也花了三月有余,哪怕是她想急也急不來。 所以現(xiàn)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趕去離州,把得了瘟疫的人群隔離開來,妥善救治,并且盡快找到荀衡瑾,為他提供幫助。 朱寒聽她胸有成竹的回答,心中稍稍安定不少。 他略帶惆悵地說道:“我今年是不是太不幸了些?科舉只中了個榜眼,封官雖是一介小小的翰林院編修,但在翰林院中真正的實事卻不給我安排,都是些瑣碎的跑腿活……還有離州瘟疫,我的家人又恰好都在離州……” 林煙兮想了想,問他:“你想娶公主嗎?” “公主?”朱寒?dāng)Q了擰眉,一口否定:“不想!我才不愿像入贅一樣娶他們皇室女子,成天被妻管嚴(yán),禮節(jié)又多得要死。” 林煙兮“哈哈”笑道:“那便是了,你瞧今年的狀元郎,不就是被一群公主團團圍著?有人阿諛奉承,有人虎視眈眈……” 朱寒道:“你不是同那位狀元郎關(guān)系很好嗎?怎么?他要娶公主,你心中竟一點也不難過?!?/br> 林煙兮拿陸籬然的話堵他道:“他自有辦法可以推拒婚事,可如果換作是你,你能嗎?” 朱寒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這就是了。你雖是榜眼,但可以避免自己討厭的婚事,官雖小,但并不是沒有再升的可能性,如果這次離州的事情處理妥善,我定會幫你在陛下面前得些好處,助你升官……說到這里,你之前說的不后悔結(jié)識我還算話吧?不會因為做官無實事就后悔幫我說話吧?” 林煙兮認(rèn)真地盯著他。 “怎么會!”朱寒連忙否定道:“這兩者無關(guān),認(rèn)識你我從來都未曾后悔過?!?/br> “那就好?!绷譄熧獾溃骸翱傊溬飧V校Y獾溨?。我相信失去了什么,老天爺一定會用另一種方式補償給你?!?/br> “嗯……” 朱寒長舒一口,道:“謝謝你。” “你我好友一場,何必客氣?!?/br> 朱寒搖頭:“不,待我以后平步青云,身居高位,我一定不會忘了你的!” 林煙兮深知他以后肯定會取得一番成就,成為世人口中赫赫有名的“明修先生”,于是對此只是微微頷首而但笑不語,認(rèn)同了少年的承諾。 “對了,你上次提過讓我再好好思考,擇一明主謀事,恰好我這幾日被太子與六皇子殿下邀請前去府上做客?!?/br> “哦?”林煙兮被勾起了興趣,問他:“那你兩廂比較之后對他們各自有何看法?” 朱寒思忖一番,把當(dāng)時的經(jīng)過娓娓道來。 “太子那里……同我想象中的一樣,他為人很正直,且有勇有謀,待人謙和,我與他相談甚歡,還算是滿意。后來我又去了六皇子那里,他……” 他邊說邊點頭,直到提起六皇子,眼神就開始古怪了起來,神色也讓林煙兮有些看不透,直覺要糟。 “我去他那里時,你猜怎么著?他竟然枕于一男子膝上!行為很是放蕩不羈。當(dāng)時爺……我就慌了,心道這人怕不是有什么不良的癖好,萬一他再對我下手……” 林煙兮忍不住好笑道:“他枕的那男子是不是穿著一身花哨的衣服?” “是??!”朱寒一臉“你怎么知道”的樣子,仔細(xì)回想當(dāng)時的場景道:“你還別說,那男子長得比女子還要好看幾分,就是過于妖了些,我乍看之下還把他當(dāng)做了一個女子?!?/br> 林煙兮在心中暗嘆了一聲這兩人也算是癡情,她還從來沒有聽過有誰能夠在風(fēng)流于萬千花叢中的六皇子身邊待上這么久,其余被送來的的人哪次不是死狀慘烈,或者沒有什么好下場。 她問道:“還有呢?” “還有啊……哦對了,說來也是讓我驚訝,六皇子身邊那人,竟然不似表面上看到的那樣,反而文采斐然,脫口成章,頗具文人風(fēng)范……可惜就是穿衣品味不太行?!?/br> “哦?是么?”林煙兮挑了挑眉,對墨凝有幾□□份未知的好奇,又有幾分才華卓然的了然。 “是啊,”他嘖了一聲道:“可惜就是那六皇子宸子奕,一口一個'爺',都和我的口頭禪撞了。他為人霸道張狂,身為王爺卻沒有半點架子,市井粗話都能張口就來,還不允許我說'爺'一字?!?/br> 他這么一說,林煙兮才發(fā)現(xiàn)他最近確實沒怎么用過“本大爺”自稱,剛想問為何,就聽到他憤懣地罵了一句。 “他娘的,他一聽到我說,就讓他身邊那男子揍我的腦袋!” ☆、尋人 林煙兮笑道:“所以你這是被揍怕了?” “怎,怎么可能?!”朱寒嚷道:“笑話?我會怕他?不過他的手勁可真大啊,也不知道到底是六皇子的什么人……” 果然還是被揍怕了。 “那么依你所言,是否對六皇子并無好感?想要投去太子門下?” “這……其實,對六皇子我確實是沒有多少好感,不過若說實話,他并不像世人口中的那般兇惡如羅剎,作惡多端,反而為人磊落,言行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我與他說話時,他一上來就開門見山,留我之意明顯……” 林煙兮道:“所以……?” “所以,我覺得自己在六皇子那里更加自在些。太子是想將我收入麾下,但他身邊人才濟濟,并不缺我一個,六皇子卻不同,我能看出來,他的心比太子更真誠?!?/br> 林煙兮頓時倍感欣慰:“你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