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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興,但是他也知道皇帝是絕對不會承認(rèn)林煙兮的成績,讓她進(jìn)入朝堂的。對方忌諱自己手握兵權(quán),也忌諱林煙兮對夏國的影響。 他道:“陛下這是何意?您就這么篤定小女一定有問題?” “林愛卿,”皇帝瞇了瞇眼睛,笑道:“朕并非完全篤定,只是這派人去查探一番,真相不自然就出來了,身正還怕影子斜?” 話是這么說,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查探一番里,少不了有人會動手腳,而且無論林煙兮有沒有作弊,被皇帝親自派人去追查成績,她的名聲怕是要?dú)Я恕?/br> 林鶴手指握的咯嘣響,藏在交頭接耳的人聲中。陸淵注意到這邊,忍不住擰了擰眉頭,趕在對方之前走了出來,站在了中央。 “陛下,臣以為林家小姐的那份答卷,諸位祭酒都是反復(fù)審閱過的,頗有武將世家的風(fēng)范,更何況她乃東方老先生最喜愛的學(xué)生,每次在國子監(jiān)的大小考試成績,諸位祭酒都是看在眼里的……以及,往年每次閱卷都是祭酒們辛苦三天三夜才批改出來,如果說有包庇作弊,被賄賂的情況,那就不止是今年的考生了,前幾年的,也全部都要重考……” “是啊是啊……”不少臣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丞相大人說得有理。” “我朝雖然沒有女子入朝堂為官的先例,但是凡是對我夏國有用的人才,應(yīng)當(dāng)予以責(zé)任,為國效力。林家小姐的能力如何,您可以再試探,但重復(fù)科考確實沒有必要,反而只會引起百姓的不滿?!?/br> 這話說的倒是滴水不漏,但卻惹得皇帝有些不高興。他在心中責(zé)怪自己的左膀右臂何時開始居然為林氏說話,但聽到后一段話時,也覺得陸淵說得有幾分道理。 而且對方的兒子是今年的狀元郎,重復(fù)科考確實對其不公,他只不過是不想讓林煙兮當(dāng)官,還不想失去一個新晉的得力臣子。 見皇帝有所遲疑,陸淵極有眼色地乘勝追擊起來:“陛下,先不談此事,臣收到最近的兵報,說邊疆的大漠那邊……有些異動?!?/br> 皇帝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善。那就如陸愛卿所言,此事再議吧。” 作者有話要說:新jj還是有點(diǎn)卡 生活不易,憨憨嘆氣。 ☆、陣營 宮門外。 一匹黑鬃烈馬被人牽著,見宮門之中走出一氣宇軒昂的中年人,兩只前蹄抬起跺地,打了個響鼻。 “將軍?!毙P將手里的韁繩遞給林鶴。 林鶴接過,抬腳踩入馬蹬內(nèi),一個利落的翻身上了馬,手握短鞭欲揚(yáng)不揚(yáng)。 還未策馬,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他。 “林將軍。” 林鶴回首,對來人沒有半分驚訝:“陸丞相?!?/br> 陸淵行了一禮,兩人就這樣在宮門外交談起來。 “恭喜令愛,摘得探花?!?/br> “哪里哪里,還未恭喜令郎奪得今年的狀元郎。果真虎父無犬子?!?/br> 兩人皆是心照不宣地呵呵一笑,又再度無話。 片刻,似是難忍這種氣氛,尷尬終于被打破,林鶴開口道:“今日在朝堂上……” 林鶴擺手,打斷他的話,狀似不耐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得了得了。” “不,我還是……” “今天的事你并無錯處,我還要感謝陸丞相能為小女說話。至于被派去鎮(zhèn)守邊疆,是我多年來的本職,我這一條命,就是為夏國百姓而生的。而且如若不是丞相提到邊戰(zhàn),意指我還有些用處,說不定陛下還會揪著我林家不放?!?/br> 陸淵道:“將軍就沒有想過,給自己尋一個背后之人?” 林鶴蹙了蹙眉:“你的意思是……?” “您雖有報國之心,但這與得人庇佑并不沖突,反而還能更好地保護(hù)將軍,將軍在前線殺敵,他便在背后做將軍的后盾?!?/br> “何況將軍應(yīng)該為自己……為令愛的后路想一想,這天下,總不可能永遠(yuǎn)在一人之手?!?/br> 聞言,林鶴不免有些訝異。 他本以為林鶴是皇帝身邊一只忠心的鷹犬,可現(xiàn)在看來,好像并不是這樣。 陸淵現(xiàn)在不僅在勸他留條后路,還意欲讓他選擇陣營。夏國現(xiàn)今最有可能奪得皇位的無非是兩個人,太子宸明和六皇子宸子奕,他如果擇其中一人為靠山,則可以在多年后對方登基為新帝時,重新屹立于朝政不倒,在眼下對抗來自皇帝的明槍暗箭也能輕松一些。 可是事情真的有這么容易嗎? 林鶴銳利的目光掃過他,道:“丞相大人怕是也早就擇好陣營了吧?” 陸淵呵呵一笑,淡聲答道:“想必林將軍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了。再過不久,我這身子骨就要垂垂老矣,將來這天下,也會是這幫年輕人的天下。” “不是'這幫年輕人'的天下,而是六皇子他一人的天下?!绷助Q冷笑一聲,諷刺道:“你知道小女與太子殿下的關(guān)系早就決裂,我必然只能選擇另一陣營?!?/br> “那將軍究竟是選還是不選?” 林鶴沒有半分猶豫:“不選。未來之事,誰敢料定?說不定這兩人都對那個位置可望而不可得?!?/br> 這話聽起來在某種程度上戳中了陸淵的心,他眉頭一跳,臉色有幾分古怪:“將軍何出此言?” 林鶴昂首高笑一聲,臉上竟有幾分得意洋洋:“我看我家煙兒就不錯,這不,這次科舉考試,我大夏國多少男子考不上進(jìn)士,可煙兒竟然摘得了探花,比那些人強(qiáng)百倍!更何況她還有神旨加身,我林鶴的女兒,就是不一般!” 陸淵:“……” 對一個女兒奴,他就是在雞同鴨講。 “將軍慎言,”陸淵擦了擦不存在的虛汗,道:“幾年前支持太子的官員里有被查出私通大漠的,陛下生性多疑,這幾年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對太子已有些疏遠(yuǎn),反倒對六皇子是愈發(fā)地好了。而且您瞧著,六皇子近幾年政績委實不錯,雖做人處事鋒芒畢露了些,但是好刀才會刀芒亮?!?/br> 林鶴沒有接話,斜睨他一眼:“我說,你一個皇帝身邊的左右手,今日怎么給六皇子當(dāng)說客來了?” “我說不選就是不選,管他天下何人主,我只求百姓安樂?!?/br> 陸淵長嘆一聲,搖了搖頭。 真不知該說這人是魯莽不顧后事,還是胸懷天下,拳拳赤誠之心。 “先不說這些,過不久我就要被派遣去邊境了,小女……還得麻煩你和你家那小子了?!绷助Q提到“那小子”時,眼神甚至還有些不滿。 陸淵:“……”不滿你就別拜托啊。 “哎對了,你家那小子回來之后就不走了吧?” 陸淵道:“未……必?” 林鶴奇道:“你這當(dāng)老子的還能不知道?” “孩子大了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