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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父親常常負(fù)傷在身,從戰(zhàn)場上回府后幾乎每天都需要換藥,我跟在醫(yī)師后面看多了,自然也就會了幾手。” “林伯父不怕你一個女孩子看了這些,晚上會做噩夢?” 林煙兮也笑了起來,道:“你可莫要小瞧我,我小時候頑劣,膽子也大,父親受傷我便因擔(dān)心過去瞧他,給他吹痛痛,他原本還趕我走,后來見我固執(zhí),也不怕那些傷,便允許我留下來了?!?/br> “吹痛痛……”陸籬然喃喃自語,回憶起孩童時期自己的母妃總在他摔得眼淚汪汪時,溫柔地為他上藥,安慰他吹一吹痛痛就全都不見了,深邃的眸子稍顯得有些落寞。 林煙兮不知他是想起了什么,但似乎對“吹痛痛”產(chǎn)生了共鳴,想試著安慰他,于是便往他懷里靠近些,鄭重地對著傷口問他:“我也可以給你吹一吹?” “不,不了?!标懟h然連連擺手,撇過頭輕輕把自己的衣衫拉上。 這更像是自己對他在做什么壞事了……林煙兮無奈地轉(zhuǎn)了個話題,又問他:“話說回來你是怎么知道這里有個洞的???” “逃到這里時注意到的?!?/br> “那你的觀察還真是仔細(xì),這個洞很隱蔽誒,之前追我們的人都沒發(fā)現(xiàn)?!?/br> 陸籬然搖頭:“這并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敵人沒有注意到,那我們的人也不一定會發(fā)現(xiàn)。” “你說得對,而且我們目前還不能呼救,因?yàn)椴恢罃橙擞袥]有走,看來得接著等下去了……” “無妨,我的傷還能夠堅(jiān)持?!?/br> ☆、聽學(xué) “對了……”陸籬然忽然想起了某事,摸了摸衣服,像在找什么東西。 “嗯?怎么了?” “小煙你昨天……為我上過藥了吧?”陸籬然臉上薄紅的模樣甚是可愛,讓林煙兮總?cè)滩蛔∠胍核?/br> “是啊,那個時候我就掀過你的衣服了?!?/br> “那你有沒有見過我懷里的東西?” “?。俊绷譄熧庖汇?,回想了一遍昨天上藥的過程,她好像在剛開始時是碰到了什么東西,似乎還毛絨絨的。 她與陸籬然環(huán)顧了一遍四周,眼尖地看到在洞內(nèi)的小角落里,蜷縮著一個白色團(tuán)狀的不明物體。 “你是指那個?”林煙兮指向白色不明物體,走過去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只年幼的小白狐。 這只白狐崽子窩在干草中睡得正香,連兩人這么久的談話都沒有把它吵醒。 “好可愛!”她眼睛一亮,轉(zhuǎn)頭看向陸籬然,“這是你捉到的嗎?” “是的,它是我昨日費(fèi)了好些功夫才捉到的,想要贈予你作為贈獵的獵物,不知你喜不喜歡……” 陸籬然見林煙兮一臉歡喜地圍著小白狐左看右看,心神都放在了小白狐的身上,自知她當(dāng)然是喜歡的,但是心里卻莫名感到有些吃味。 “咳咳,”他故意難受地咳了幾聲,成功拉回林煙兮的注意力。 “你沒事吧,是傷口又疼了嗎?” 陸籬然見林煙兮再次回到自己面前,臉上全是真切的擔(dān)憂,滿心滿眼也都是自己,心情好上不少,目光里帶著連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得意,掃過干草上對此毫無察覺的小白狐。 “嗯,好像是有些疼?!彼Z氣里帶了些委屈。 “那怎么辦?!” “聽說在受傷時被別的事物轉(zhuǎn)移注意力,便感覺不到傷口的疼了,所以……小煙不如與我說說話吧?!?/br> “好啊,只是不知你想聽些什么?” 陸籬然思忖了會,問她:“你還記得上次在信里你向我討要獎勵一事么?” “當(dāng)然,我可是一直都記掛著你的獎勵,眼巴巴地盼著你哪天能夠給我呢,可結(jié)果這都等了一個多月了,連小白的做法我都已經(jīng)想好了?!?/br> 陸籬然忍不住笑出聲:“怪不得這段時日它愈發(fā)不想往你那里飛了,原來是這個原因。不過關(guān)于你的獎勵,我已經(jīng)派人去cao辦了……” “是什么?”林煙兮好奇地問道。 陸籬然搖了搖頭,眼神微動,意味深長道:“目前的結(jié)果如何我并不知曉……” 林煙兮聽得一頭霧水,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陸籬然又道:“你不是說自己不知道應(yīng)該做些什么嗎?” “對,我想了許久,覺得自己還是不能肩負(fù)起襲爵后的重任?!绷譄熧庀氲阶约旱奈磥恚幻庥袔追中箽?。 說到底,想要達(dá)成自己前世的夙愿,還是得接觸到皇家的核心才行,然而她即將與宸明退婚,將來手上的權(quán)利也有可能被架空…… “那你有沒有想過,去國子監(jiān)聽學(xué)?” “聽學(xué)?我?”林煙兮指著自己驚疑不定,“那里不是不讓女子去聽學(xué)嗎?” 她剛想擺手說不行,卻見陸籬然神情嚴(yán)肅,眼神里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味,不由聲音吶吶道:“我……也可以去嗎?” “不是可不可以,而是你想不想?!?/br> 去國子監(jiān)聽學(xué)的大都是重臣貴族之子,亦或者皇子皇孫,還有不少祭酒從各地招來的,年紀(jì)輕輕卻極為才華橫溢的人,而女子聽學(xué),確是史無前例,甚至林煙兮連想都不敢去想。 但是不可否認(rèn),如果能在國子監(jiān)里聽學(xué)并且通過科舉考試的話,她是可以入朝為官的,更能接觸到國事,掌握實(shí)權(quán),那時襲爵也可以不再給人留有口舌。 “我想,”林煙兮道:“可是……” “在夏國的國子監(jiān)聽學(xué)三年,便可以直接越級參加殿試?!标懟h然直接拋出了更大的誘惑。 直接參加殿試……林煙兮登時心動不已。 不過既提及此,她倒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來。陸籬然似乎從未去過國子監(jiān)聽學(xué),但他當(dāng)年僅十三歲便通過了層層科舉,只差殿試就可以踏入官場了。 “我記得你好像十三歲便通過會試成為貢士了吧?你為何沒有接著參加殿試?”林煙兮滿目欽佩地對著他道。 “那時年少,仍有許多不懂的地方,父親說我還需繼續(xù)磨練一番?!?/br> “可我覺得你已經(jīng)比很多少年都要成熟穩(wěn)重,見識長遠(yuǎn)了,學(xué)識才藝,無一不是驚才絕艷,令人欽佩……”林煙兮一一數(shù)來,只覺得陸籬然的優(yōu)點(diǎn)簡直說都說不完。 陸籬然眸光微閃,看著林煙兮滔滔不絕的樣子,半晌笑道:“原來在小煙眼里我是這樣的人?!?/br> “啊,”林煙兮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好像說得有些上頭了,漲紅了臉,道:“我是不是說得太多了?” “不會,我喜歡聽你說起我時的模樣。”陸籬然朝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林煙兮:“……”感覺心臟中了一箭。 “既然小煙你想要去國子監(jiān)聽學(xué),我便盡力助你成功?!?/br> “這怎么好意思!”林煙兮連連擺手:“你幫助我尋得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把我從迷惘里拉出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