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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這一環(huán),忽然缺失了縝密?還是說,即使留下線索, 也無所畏懼? 折木千夏垂眸, 對竊聽事件的調(diào)查迫在眉睫。而且,必須讓困頓的工藤新一了解情況。 在恬靜的安眠后, 猝不及防地要面對棘手的境況。她勉力調(diào)動所有可用的心緒,先給焦急趕來的白井發(fā)去回復(fù)。 atsu:非常謝謝你!白井桑 atsu:但是不麻煩你了 Tooru:誒 atsu:不用擔心我 Tooru:千夏桑,這可不是能放松警惕的小事 Tooru:你確定自己真的具有這樣的意識 atsu:恩 回答簡短且延遲。 白井若有所思,各種零散的片段在思維中紛飛——折木千夏上周搬家的訊息未向他透露分毫, 今日他問起不相關(guān)的問題,卻仍是毫不遲疑信任他的口吻;赤井秀一的同事不僅到江古田任教,更是租住到折木千夏的新公寓附近,顯然將折木千夏作為了重點保護對象。 而察覺她房間被竊聽的情況,他確實短暫地慌了一瞬。 擔憂、緊張的情緒難以克制地傾閘而出,倏地翻騰, 緩緩沉淀、消散。白井隨即意識到這是值得利用的契機——比之FBI,折木千夏對他的信任。 FBI會很煩惱吧。保護對象對最需要忌憚的壞人無比信任,遠超正直的他們。 至于在折木千夏的新公寓安裝竊聽裝置的人,極可能是對她展開調(diào)查的貝爾摩德。 對無害的女高中生使用這樣的手段,貝爾摩德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目的是對他一探究竟,想拿捏住等價的把柄。有重要任務(wù)在身的貝爾摩德,看來真是閑得發(fā)慌了,這幾日除了偶爾援助他,不知在為什么特別忙活。白井心有決計。 不過,此刻他更在意折木千夏怪異的拒絕。 白井思考片刻,撥通電話,“千夏桑?你現(xiàn)在在哪?” “在去快斗家的路上?!?/br> “好,那你公寓的地址——” “啊、不麻煩了,謝謝你,白井桑!” “千夏桑,我能了解一下你這么做的考慮嗎?”他問。 “我上周末又收到一條來自青子的手鏈,所以……暫時沒有充裕的費用雇傭私家偵探——” “呵哈哈——”白井不禁撲哧輕笑出聲,“千夏桑,「朋友」可以抵消一切。因此,請稍微考慮一下我為你擔心的心情呀。” “我……應(yīng)該有很認真地,從朋友的角度來考慮?!?/br> “恩?”他疑惑地應(yīng)了一聲。 “白井桑,你昨晚說起咖啡店的事務(wù),說明今天是要正常工作吧?車禍的情況,我不清楚。你的座駕還在維修廠,雖然有賠償款,但誤工及其它方面產(chǎn)生的累計,肯定需要自己承擔。這樣更需要工作回報的時候,如果我麻煩你——白井桑,你既得不到應(yīng)有的報酬,又需要付出相當、甚至可能遠超工作范疇的精力。唔……” 聽折木千夏輕下來的分析,白井忍俊不禁。 她很認真地,從朋友的角度為他考慮。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折木千夏不愧為過目不忘的天才女高中生神探,剖析的點全部源自他說的話,精準地切合他的心意。昨晚忽地冒出的想法,他方才隨口的回答,她都清切地記得,并以此為論據(jù)振振有詞地回答。 軟和的聲線像極了幼貓慵懶的低語,尤為可愛,聽著不由得心情愉悅。 “千夏桑,朋友就是心甘情愿的麻煩嘛。” 這是簡單而隱晦的三段論推理。 她是他的朋友,朋友是心甘情愿的麻煩。所以,她是他心甘情愿的麻煩。 自然是要在絕不影響原則的情況下。 “……謝謝你,白井桑,可是——” “這句話還不足以打消你所有的顧慮嗎,千夏桑?” “不、不是,我只是覺得白井桑你的思考方式有問題?!?/br> “誒?”白井不解地微瞇起眼,重新審視自己的邏輯,“哪里有問題嗎?” “不是指你為我考慮、這份很讓我感謝的心情,而是遇上這種事的第一反應(yīng)。應(yīng)該……”折木千夏遲疑地說,“不會是向私家偵探尋求幫助吧。啊、我當然不是指責或評價白井桑作為朋友、或者作為私家偵探的立場,傾向于把所有線索盡數(shù)掌握在自己手中,這種方式有什么不好。但是,且不論專業(yè)的程度,比起單兵作戰(zhàn)的偵探,顯然是團隊作戰(zhàn)的警視廳更——” “確實,在某些方面,不否認是警視廳更具優(yōu)勢。不過,千夏桑,你有沒有考慮過不適宜報案的情況。我曾接受過類似的委托,鐘情妄想之類的精神異常者,或一些其他類型疑犯,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刺激,做出難以挽回的舉措?!?/br> 白井不疾不徐地辯駁。 折木千夏靜默半晌,他補充:“如果是因為后續(xù)的一些事情,千夏桑,你也不必擔心,只要處理的同時固定好證據(jù),絲毫不會影響其司法效力,我是經(jīng)驗者?!?/br> “……白井桑,我鄭重宣布:這場辯論,你贏了?!?/br> “哈哈,原來是辯論嗎?我還以為是朋友的交心。” “……啊?!彼t緩地確認。 白井噙著自若的笑,叮囑:“我借了車,都駛了好一段時間了。千夏桑,你趕緊把地址發(fā)來吧。” “恩。” 與簡易、延遲的文字不同,這句堅定而明快。 白井結(jié)束通話。與FBI接觸、交鋒最自然不過的契機,他已然順利得手了。 他順手給貝爾摩德去電。 “波本?” 貝爾摩德綻開不出所料的笑,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么快。 她回想起今早更早些時候,伏特加給她打來電話,因為早間新聞報道拍攝到的少年,質(zhì)問她為何會將工藤新一的狀態(tài)從不明修改成死亡。貝爾摩德用毫不客氣的語氣回:“那是波本最近尤為看中的貓咪、重要的關(guān)系者,與工藤新一毫無關(guān)系。你是質(zhì)疑波本對組織的衷心,還是他作為情報成員的能力?” 伏特加來勢洶洶的質(zhì)問飛快地弱了下去,變得有些吞吞吐吐起來。 幸而琴酒從不為死人浪費記憶。比起狡猾的琴酒,單純的伏特加可好對付多了。 貝爾摩德聽著波本徐徐道來的話,饒有興致地提議:“可以呀,那也請你遵守和我的一個約定?!?/br> 作者有話要說: 論濾鏡(笑) 感謝摯愛蘭薇的營養(yǎng)液 結(jié)束了與白井的通話, 折木千夏給他發(fā)去公寓地址,隨即將視線轉(zhuǎn)向身側(cè)的黑羽快斗。 他單手抱住困頓的工藤新一, 皺起臉凝視她。 身體縮小成幼兒狀態(tài)的工藤新一, 生物鐘也變得有些近似于稚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