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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是怕豫王若是撐不住了,她一介女子獨身帶著孩子未免太辛苦。她也不好直說她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只好軟聲答應:“我......我記住了大哥。” 午膳時,阮馨使小性子不肯出來,其余人便一起用膳。父子倆人前一天有過爭執(zhí),此時桌上氣氛仍然有些緊張。老將軍看了一眼乖巧的三女兒,打破了沉默:“豫王近來身子可好些?” “大婚后身子有所好轉,但時好時壞,前兩日又受了風寒,咳嗽得厲害,因而今日便未能與女兒一同回家?!?/br> “無妨,養(yǎng)病重要。日后皇上若是招你進宮,你可往純貴妃宮里常常走動?!崩蠈④姷脑掽c到為止,隨后又問了她幾句近況,阮盈沐一一回答。 用過午膳后,阮盈沐準備回豫王府,阮斐這邊卻領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小丫鬟,讓她一起帶回去:“紫鳶身手不錯,在你身邊照應你我放心。在豫王府凡事謹慎小心,若有困難必須與我盡快聯(lián)系?!?/br> 阮盈沐無奈,豫王府又非龍?zhí)痘ue,雖說豫王是喜怒無常了些,可她并非沒有自保能力。但拗不過阮斐的堅持,只好將紫鳶帶上。 她坐上馬車,青蓮和紫鳶一人守在一邊,回豫王府去了。 半道上,青蓮撩開她那一邊的車簾,不高興地小聲嘟囔:“小姐,大公子這什么意思啊,覺得我照顧不好您還是不信任我,怎地回府一趟還多塞了個人來呢?” 阮盈沐噗嗤笑了一聲,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頭,“不許嘀咕,大哥關心我,也是為我好,同你有什么干系?”頓了頓,又壓低聲音道:“紫鳶身手不凡,你說她的壞話怕是已經(jīng)讓她聽到了?!?/br> 青蓮連忙做了個閉嘴的手勢,悻悻地又放下了簾子。 作者有話要說: 蕭景承:合著今日就沒本王什么事了? 作者:豫王大名總共出現(xiàn)了一二三四五次! 第9章 臘月二十三,小年這日,阮盈沐卯時便早早起身了。 按照大楚的慣例,這一日大楚皇帝要在福寧宮舉行祭灶神祈福大典,歷年皇家貴族以及朝中重臣都必須要參加。 自打蕭景承搬進豫王府后,明文帝顧及他的身子,唯恐來回奔波寒疾更甚,因而每年也不做要求。今年蕭景承卻自己心血來潮,主動提出要參加祈福大典。因而作為王妃的阮盈沐也必須一同參與。 阮盈沐起身后,在青蓮的服侍下穿戴整齊,便提前去了正廂。蕭景承倒是也醒了,但不知是身子不爽利還是心情不愉快,倚在床榻上半闔著眼睛,不說話也不動彈,旁邊低頭站了幾個拿著衣冠的婢女,不知如何是好。 阮盈沐輕聲問守在門前的賀章:“殿下這是怎么了?” “回王妃,殿下應是昨夜未休息好。許嬤嬤這兩天得了風寒,怕傳染給殿下便不敢貼身伺候,現(xiàn)下殿下不發(fā)話也無人敢上前替殿下更衣,僵著有一會兒了?!?/br> 豫王居然也這樣使性子,她忍住笑意,福身請安:“殿下。” 蕭景承抬了眼皮子,眼眸深處像是突地撩起了一團火。阮盈沐今日系了一件火紅的斗篷,只在帽檐處鑲了一圈白兔絨毛,襯得她膚如凝脂,面若三月桃花,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又明亮又清澈。他的腦海里無端想起了大婚那日,她鳳冠霞帔坐在他身邊的樣子。 蕭景承一開口,嗓子低低沉沉,略有些沙?。骸澳愕故瞧鸬脑纾蕦m可沒你想象中那么有趣。” 這話說得有些意味深長,阮盈沐上前一步,笑道:“說要去皇宮的可是殿下您自己。妾身服侍殿下更衣吧。” 蕭景承這才懶懶起身。一回生二回熟,這次她更衣的手法倒是嫻熟了一些,不再像上次那要笨手笨腳。他心里甚至還有一絲淡淡的惋惜,不能再逗弄她見她羞得面紅耳赤的樣子了。 披上玄色厚錦鑲貂皮披風后,蕭景承突然開口道:“傳早膳。” 阮盈沐驚訝地一抬眸:“祭灶神大典之前不應禁食嗎?” “祈福大典繁瑣且耗時,你要餓著肚子到午膳,傻還是不傻?” 這是阮盈沐進豫王府以來首次同蕭景承一起用膳,難免拘束了些,一直默默在心中提醒自己控制一下食欲??蛇€是蕭景承進食更少,率先放下了銀筷,因而她也只好跟著放下了。 蕭景承瞥了她一眼:“怎么,不合胃口?” “不是,妾身素日里早起便沒什么胃口?!?/br> 蕭景承微一挑眉,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不過沒再多話,隨后兩人便準備往宮里去了。 阮盈沐本想獨自坐一輛馬車,不想蕭景承只吩咐備了一輛馬車。蕭景承先上去了,等不到人便不耐煩地撩開了簾子問道:“你在等什么?” 阮盈沐估量了一下馬車的空間,應是足夠大了。可是登上了才發(fā)現(xiàn),馬車確實是夠大夠奢華,甚至設了一個臥榻,也正因為如此,她只能緊挨著半臥的蕭景承,拘謹?shù)刈谂P榻邊。 其實她不太愿意與他同處于這樣一個過于親密的空間,她要一直維持著緊繃的精神,身子又要做出放松的狀態(tài)。她有一種莫名的直覺,豫王身上應該隱藏著很多秘密,而她更不能輕易暴露自己的秘密。 她已做好與他周旋的準備,然而身后除了均勻的呼吸聲,并無動靜。半晌,阮盈沐悄悄偏過了一點頭,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一眼,才發(fā)現(xiàn)他闔著眼眸在休息,想來是起的太早還困頓著。 阮盈沐坐正了身子,片刻后又不動聲色地稍稍側過了臉。蕭景承睡著的模樣很是美好,那一雙幽深莫測的眸子此刻閉上了,端是一副美人如畫。她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若是我此刻再靠近他,他會是什么反應? 這樣危險的試探還未來得及實施,蕭景承突然睜開了雙眼,她便直接跌進了他的眼眸里。 “本王好看嗎?”他似笑非笑,眼里有挪揄的意味。 阮盈沐被逮住,也只得裝作鎮(zhèn)定的樣子:“殿下自然是容貌無雙。” “哼,是么?”蕭景承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父皇總說我的模樣同母妃十分相似,可我也只在畫像中見過她。她才是真正的容貌無雙,我這副病怏怏的模樣,哪里及得她半分?!?/br> 說罷,他瞇了瞇眼眸,打量了她兩眼:“你雖相貌平平,但也不必自卑,女子的相貌如何并不是最重要的?!?/br> 阮盈沐留給他一個溫婉的側臉,面上微笑,心道這倒是我第一次聽別人安慰我莫要因為相貌自卑,你完全多慮了。不過轉念一想,若是同淑妃比起來,這一句相貌平平倒也不過為。 馬車突然猛地顛了一下,她心里想著事沒留神,整個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往前傾去。未等她穩(wěn)住,蕭景承便迅速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她,她的身子轉而向后直接倒在了他身上。阮盈沐的心砰砰跳了幾